黎星眠生气,又累,只能抬手拍了一下林简凡的胳膊,很重的那种。
林简凡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宏大量的递给她一瓶可乐。
黎星眠忍不住挑了挑眉:“算你有良心。”
晚上躺到宿舍床上的时候,黎星眠都快忘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实在是太疼了。
这一夜,黎星眠伴着双腿的酸痛入睡,孰不知更倒霉的还在后边。
周六,做完皮试的第三天,黎星眠发烧了。
当时自习课,班里同学正在班长刘阳湾的煽动下玩击鼓传花,虽然很幼稚,但人一多起来也就不显得降智了。
一只黑板擦被当作“花”在每个人手里飞快传送,生怕传到自己手上。
一时间气氛热烈,可黎星眠觉得自己不太对劲,脑袋有点沉,打不起精神,浑身都没劲儿。
林简凡老神在在的坐在旁边看着乱飞的黑板擦,笑意印在眼里,显在微扬的嘴角。
看起来心情颇好。
“凡子,我好像发烧了。”
黎星眠靠在椅背上,郁闷的发牢骚。
语气带着一点几不可查的委屈。
林简凡听罢,顿了顿,一只手悬在黎星眠的脑袋上空来回摇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放上去太亲密,不放关心一下则太无情。
在这期间,林简凡顺手把传过来的黑板擦接回来,然后越过黎星眠,直接扔到了前排。
黎星眠烧的不清不楚,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同桌的内心经历了什么天人交战。
隔了好一会儿,就在黎星眠以为自己烧晕过去的时候,一只微凉的手探在自己额头,顿了两秒,又离开。
凉凉的,好舒服。
林简凡的手转而覆在自己额头上,然后下了定论:“的确,应该是低烧。”
黎星眠哼哼唧唧,“难受。”
林简凡也没有药,只能把外套盖在黎星眠身上,然后偷偷给她接了杯水。
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刚坐下,林简凡面前递过来一个黑板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林简凡接回来,准备故技重施扔过去的时候,“鼓声”停了。
停了。
随即就是一阵起哄声,嗷嗷乱叫的那种。
林简凡蹙眉一瞬,随即站起来,越过发烧的黎星眠,往讲台走去。
不就是唱歌,谁不会?
黎星眠脑袋烧的晕晕乎乎,她感觉到林简凡的动静,费力的给眼睛睁了条缝儿,然后看见林简凡一身白衬衫,淡定坦然的站在讲台上唱歌。
瞬时的热度过去很快,林简凡很快下来,然后对黎星眠说:“你坐我的位置,好好休息,我替你玩。”
女孩慢吞吞的挪了窝,和平时的高岭之花谁也不理的样子截然相反。
林简凡在黎星眠的位置坐下,然后手里拿着刚才的黑板擦,坏笑。
旁边的小黑兄弟呆了,眼睁睁看见他们凡哥坐到了靠走道的位置,离自己就是个过道。
伸个手就能把黑板擦递给他的距离。
原本中间还隔了个黎星眠的,现在就只剩下林简凡了。
小黑难以置信的瞪眼:“眠姐,你搞我?”
黎星眠迷糊睁眼,想到林简凡对自己的举动,心里有一股热流涌过,热的她四肢发麻,脑袋也不太清醒了。
她顶着泛红的脸,歪歪头,冲小黑笑起来,语气十分炫耀:“我同桌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