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书礼想起那天事情,眼前这俩货还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场?
混元大仙甚至要杀一众兄弟灭口…
呃?大仙这几日怎么不见现身?
难道是放过我们了?想拉我入伙…
马书礼顷刻变得理智了,不再纠结彘王先前胡言,转问道:“我师父是不是被你们捉去了?”
彘王与诡刀狼相视一笑,没有作答,算是默认了。
马书礼嘿嘿笑道:“冥帝不敢和大仙正面相对,可收拾你们还是易如反掌的!你们私下捉拿幽冥城隍,好大的胆子!还不快快将我师父放了。”
俩人脸色微变,不过转瞬间诡刀狼冷笑一声,说道:“你这话我听不明白,谁说我们捉了城隍?是他们冒犯了大仙,上仙出手惩戒而已。”
彘王笑着附和道:“对对对,是如此。”
诡刀狼道:“不过你放心,你师父不会有性命之忧,只要他说出了利齿所在,我们就放了他。”
马书礼稍作思索,问道:“照这么说,你们知道我师父关押在哪?”
彘王言辞恳切,说道:“不知你可有和我们合作的意向?只要让和晟说出利齿下落,他不但安然无恙,你也给大仙立了大功。”
师父们目前还没有透露关于利齿的只言片语,金豕郎君肯定也是心急如焚。
一定在不停逼问师父,各种利诱。
马书礼忽然想到一个地方…
关押之地,除西崖水湾,还有更好的地方吗?
师父肯定在那里。
想毕双眉一扬,道:“我要去水湾找你父亲,你们的承诺我信不过。”
诡刀狼惊讶道:“你答应劝说和晟了?”
转而眯眼笑道:“就算想得到和晟谅解,你将他解救出来,还有比这更大的恩情吗?”
彘王喜道:“还是马兄弟识大体,知道能屈能伸,我先前四处嚼舌,这里给马兄弟赔罪了。”
马书礼哼一声,转身就走,望见柴登正好进来,又回头道:“还有,以后不许再打扰乡邻,你这段时日祸害了多少女子!”
彘王蹙眉道:“这你不该管吧?”
随即向柴登厉声问道:“你去槐树村了?”
柴登颤抖道:“没…没有啊!咱们两方有约,我从没踏进过槐树村半步。还有刚才…刚才弄来的那女子…也被他给放走了。”
彘王回过头,不悦道:“马兄弟,没打扰到你们呀?我这点私下爱好你就别管了。”
马书礼怒道:“自己身边整天欺男霸女,我能视而不见?你们再胡为,我就要找冥帝来主持公道。”
诡刀狼冷笑一声:“给你说半天好话,油盐不进呐!大仙的事要成了,那冥帝也做不了几天,还想请他来治我们。”
马书礼道:“可现在冥帝还是冥帝,要治你们还是手到擒来的。”
诡刀狼脸色一变,说道:“你知道怎么进幽冥吗?还想请冥帝来收拾我们?冥帝认识你是个屁!我们现在不是求你,而是告诫你,不去劝说和晟,后果很严重!他们和你相约互不侵扰,我可没答应。”
柴登过来笑着拉住马书礼,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马兄弟千万不要一根筋啊!咱就答应了他,不吃这眼前亏,前去相劝城隍神,也保得你们师徒平安无事。城隍神也是个当差的,何必舍了自己性命为他人受难?”
“走开!”马书礼推开他,准备回去。
这些人自己根本应付不了,还是去找封驰大哥,相求冥帝派人来捉了他们。
“等一下!”诡刀狼身后叫住,阴冷道:“相劝和晟的事,你是答应了?”
马书礼道:“见了金豕郎君,我自会和他说。”
“好!他在水湾,你去和他谈。”
诡刀狼面目狰狞,又说:“现在还有一件事,你马上就得答应。”
“什么事?”
“把刚才放走的那女子,给彘王送回来!”
彘王一楞,正要说话,被诡刀狼抬手拦住。
“你说什么!”马书礼大怒,发狠道:“我要是不呢?”
诡刀狼微微一笑:“你最好答应,好让我们相信你真心要劝说和晟,就算是纳个投名状了。如若不答应,我就…”
“你就怎么样?”马书礼不相信他敢对自己动手,怒目相向。
“你们是冥帝选的,目前我倒真不敢对你们怎么样。”诡刀狼双手一翻,亮出两把短刀,笑道:“你在天黑之前,还没有把那姑娘送来,我可就去给你送礼物了。”
“你敢!”马书礼丝毫不受威胁,回道:“你敢来我就等着你。”
说完头也不回出了崖群。
出来之后,他并没有回家,而是使风急奔向桃园,想着在那能不能再见到封驰,或者李香儿也行。
自己想见冥帝当真是没有办法…
人去园空,桃园一个人也没有,封驰在这本就是陪着鬼母的,现在鬼母都没了,他们自然也就走了。
这可怎么办?
马书礼不由后悔前些时日怎么就没问问,他们回了幽冥之后,自己想见他们该怎么联系。
蹲在桃园,绞尽脑汁,想着还有谁可以降服崖群那些人。
而后又抱着一丝希望赶往侠山下那处酒家,依然没有收获,酒家破败,看似好长时间都没人住过了。
还不死心,又小心去了趟古河边,可自己没那下水的本事,在岸边叫了半天也没人回应。
无奈之下只得先回了家。
杨诗秋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什么事,他闭口不谈。
晚上,等媳妇睡着了之后,他悄悄出来,提了钢槊,独身上三岔口守着。
这事怎么给兄弟们说呀?
一说起来,拉出自己去城隍庙的羞事,以后可怎么见人…
诡刀狼敢来,就抱着必死决心与他同归于尽!
北风不断,寒冷彻骨,他裹紧了衣服窝在一棵大树下。
一夜不眠,好在没见崖群过来什么人,平安度过一晚。
这诡刀狼放狠话怕只是想吓吓自己吧…
乃求的!
天亮了,马书礼脚下轻飘,恍恍惚惚向村里走去。
此时村中人家多数未起,便想着偷偷回去,撞见了人还得费一番口舌编谎解释。
刚过了大槐树,忽听王哥家传来一声女人哭天喊地的哀嚎。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