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言知足了,低头致谢他的相助。
“眼下有多少兵可用?”
“无兵可用!”
听到江慕言的话,李庆虎没再说话。
“不过,我有几个人可以助你!眼下皇上皇后被困在宫中,裴绍、庄怀钦带着不到五千兵马守卫皇宫,伯钧,元霜和宋若在宫中相助。我和秦冰在外,可以请林镖头相助。”
“约莫多少人?”
“二十人!”
“少是少了点,不过够用了!”
“将军可有良策?”
“殿下虽有治国用人之才,却不知行军打仗靠的,一是力量,二是团结。军队内部人再多,若是一盘散沙,也无法成就大事。老办法,擒贼先擒王!没了王,他们便没了主心骨,自会散去。”
“将军可知海达王子?”
“打过交道,是个有野心的孩子。”
“如今看来,义山王倒是好说服,只是这海达王子难办。”
李庆虎笑了笑,“当年边境一战,他就低估了我军的实力,被我擒了之后不服气跟我约定长大之后必会再与我一战。想不到,这就来了!他的用兵之计我还是有所了解的,若要擒他,倒是容易了!”
秦冰安顿好刘紫菱和苏子微,拿着晋王的令牌去了镇远镖局,林镖头听说是为国之事,二话没说征集镖局中所有镖头,还连着他平日里一起走镖的兄弟镖局里的人一起跟着秦冰去了宫里。
路上,李庆虎跟他们说了他的计谋,他说:“海达此人,虽然计谋老成,但容易自负。他将所有兵力集中到对付宫里,断然不会留兵守着身后。你们人少,但各个武功不凡,分成两队,一队潜入他们的军营烧了后方粮草,断了他们的供给。另一队,随我杀敌,给他们背后一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秦冰自告奋勇道:“王爷,属下随李将军上战场,你带人去烧了粮草。”
江慕言点了点头,“不过,烧粮草这事儿用不了这么多人,各位镖头还请随着李将军和秦冰去战场多出一分力吧!”
事情定下来,他们便开始分头行动。到了宫外,江慕言看岐国士兵已经在休整,便知道这里已经经历了一次大战,而裴绍和庄怀钦成功守住了一击。
他蒙上面具躲在暗处,听几个士兵围着篝火在聊天。
“今天若不是公主身边那个怪物一直挡着城门,没准儿我们已经占了皇宫。”
“王子殿下真够狠的,竟然对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下手。”
“你懂什么,公主嫁到这里就不要家了,王子给了她机会,只不过她不要罢了。”
“那个怪物死了,公主差点从城楼跳下来。我看那个皇上还是很疼公主的,你们是没看见,他为了保护公主差点被褚将军杀了。”
“希望明日再战,能一举拿下皇宫。唉对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几日大王闭门不出,有什么事都是王子传达,他是不是病了?”
“依我看,是公主走后大王思念成疾了。”
“你们懂个屁,是王子要篡权!”
“你不要命了,这种事你也敢说!好了好了,都闭嘴!”
江慕言也算是听到了些有用的,他偷偷的潜入义山王的营帐,扔石头引开了守着的侍卫,他看到义山王躺在榻上,睁着眼睛口不能言手脚也动不了了。看到江慕言,义山王很激动,他伸手将义山王打晕,将他背了出来。
海达王子次日再次带人攻打皇宫的时候,林丰元趁机带人混入他们的军中乱杀一通。李庆虎一双腿若旋风般扫过地面,眼看着褚木塔和海达王子的马在他站定后生生的倒在了地上。他转过身来看着海达王子,嘴角露出一抹神气的微笑。
海达王子惊魂甫定,看到李庆虎,心中一惊,“是你,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李庆虎摇了摇头,“和你的约定还未实现,我又怎么舍得死?”
“你们的皇帝如此对你这样的大功臣,你又何必再为他卖命?”
“我来,不是为了皇帝,是为了百姓。”李庆虎说着,将刀背在身后指向海达王子,“你若是乖乖退兵,保证日后也不会再犯宣新一寸一毫,我便放你离开。”
“哼,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你曾经是战神将军,可你现在已经老了,未必能再这么轻易胜我!”海达王子说着,挥动手中的兵器和他对打起来。
李庆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的那些招数对他来说就如同小儿科一般,虽然他老了,可习武之人却不会忘记曾经那些刻在骨子里的动作,见林丰元已经将褚木塔打趴下,他也一刀击向海达王子的肩膀,将他压的毫无还击之力,随后一脚踹出去,他已经飞跃了一人之远。
正好一个小镖头在杀敌,见他过来,一刀挥在他的脖子上道:“你们的王子已经被俘,还不快快停战!”
听到这一声喊,两国士兵停止了厮杀。皇上本来坐镇在城头观战,眼见他的士兵都已经快要开启肉搏战,这声停止喊的太及时了,他知道四弟成功了,他们得救了。
当皇后得到海达王子被俘的消息,她既开心又忧心。开心的是,她的夫君打胜了,不会有性命危险,忧心的是,父王和王兄的性命。
她在宫女的陪伴下走在空无一人的宫中之路上想去找皇上求情,绕过王兄。高高的城墙内,她本以为真的空无一人,却在路过永辉殿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小太监。刚想问他杵在这里做什么,小太监别过脸的一瞬间,她认出了他。
“刘紫萱,是你!你打扮成这样,是要趁乱出宫?”
打扮成小太监的人竟是刘紫萱,见皇后认出了她,她便不再掩饰,“是啊,我夫君都死了我还留在宫里做什么,受你们欺辱?”
皇后摇了摇头,“没有人欺辱你,完全是你自己自取其辱。我知道,是你偷偷换了阿多里的信,告诉王兄宣新政变,我们被困在了宫中。也是你告诉王兄此时正是宣新脆弱的时候,怂恿王兄进攻宣新,刘紫萱,若不是看在紫菱的面子上,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不必看在刘紫菱的面上,你们想怎么处置我,大胆的来,我不怕!”刘紫萱怒吼着,像一匹愤怒的小马,“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会败?刘紫菱一个下贱的庶女,竟然爬到我的头上。如此屈辱,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就这样死了,不是便宜你了!”皇后说着,让身后的宫女将她带去了冷宫,“将她押去冷宫,告诉看守的侍卫,不得打骂,不得见面,不得放出。”
宫女带着她走了,交给了冷宫的嬷嬷。阿多里在皇后身后道:“公主,冷宫是关押皇上妃子的地方,您为什么把她放到冷宫?”
“刘紫萱这个女人心肠歹毒,私下里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她越是心气高,把她关到这种非人的地方她越是受不了,三个月吧,三月之后皇上新政根基便会稳了,到时候再让她出来,交给紫菱处理吧。”
“不管她服不服,如此处置,已经是公主宽容了。”
主仆二人说着,朝着城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