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图利?太自信太贪心?”洪天逸闻言哈哈狂笑。
“苏翼飞,你太好笑了,你依然这么令人发笑。你说我精明图利?你别忘了,这么多年阿箬是我的,如今这国印与权杖也是我的。哪怕为国为民造福大众,我也有资格实力,你呢?你不精明不图利,你又活出了怎样的一生?啊?寡人终老?远戍边关?哦,还有如今带着几千人便在我面前举着道义的大旗,指手画脚?”洪天逸声声逼问,越说越见痛快颜色。
“单凭道义,能做成什么实事?”他质问。
“苏翼飞,我以为多年不见,你好歹已是一方大将,不至还如此单薄可笑。”洪天逸说道。“你看看,你看看眼前这一切,你算算,究竟是谁错了?谁输了?”洪天逸问道。
“洪将军,我所见闻,只有米德大陆王上的王殿之前,你僭越仪轨,言行失状。”苏翼飞听闻洪天逸一番言语,缓缓言语。
他心内叹息不已,“终究,你为名利钱权,为赢,执着了一辈子。”苏翼飞看着眼前之人,不禁想到往日年少之时,洪天逸还未偏执至斯,那时最多有些善妒过激,好大喜功。他以为久了,他会渐渐成熟回转,可惜,越行越远。
“若我抛开你的常年嫉妒比较,与阿箬一事,与你一同度过这许多年,是不是不至如此?”苏翼飞心想。
“僭越?你仔细看看,我是现下这王城与大陆的主人,苏翼飞,你怎么还未察清状况?我僭越了何人?”洪天逸起身说道。
“放肆!”一声暴喝传来,此喝声如洪钟,荡起阵阵余波,众人闻言,俱是耳内震动,心胸郁闷难当。
洪天逸闻言,面色迅速端严,立身警戒道,“谁人故弄玄虚?!”他亦暴喝一声。
“故弄玄虚?你小小毛孩,还轮不到我来故弄玄虚。”那人又发声传音,众人一片慌乱好奇之际,只见殿顶之上,突然出现一位老翁。
那人双手后背,飘飘然落到殿前,陆瑶方才亦被振得心内郁闷。如今抬头细看,只见那人身姿挺拔,须发皆白,长须长眉长发,面色黄匀,通体瘦削又矍铄,双目如漆似火精锐如剑,只放松站着,却释出强大欺压,似搬了座大山在此,叫人大气不敢呼出。
“你是何人?”洪天逸恢复往日理智模样,冷静问道。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因你而来。”老翁说道,对话之际他收敛了生息,只平常语气声息。
“好大的口气,今日纵你是大罗金仙,三头六臂,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洪天逸挺直腰背,环顾一圈严阵戒备并将众人围得水泄不通的近卫军,如此说道。
“你这孩子,一身本事,心性却未跟进,如此偏执,实在可惜。你今日所为,当我千年国度没人了吗?”老翁言辞不算严厉,甚至有些惋惜。
“人,什么人?在何处?”洪天逸闻言失笑问道。“你看看这些近卫军,他们也受我指挥,人在哪儿?”他面色有变,却继续强横。
“你说近卫军是你的?你叫唤几声,看看他们会不会应承。”一位年纪六十左右男子,从殿内缓缓踏出。
“你……”洪天逸闻言,面色瞬间抽搐几下,看着那人,再看看外间众人,一时强自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