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毒针

爱丽丝继续说:“我听他低声嘶吼,声音好恐怖,可这个时候,我却不感到怎么害怕了。我说:‘林哥哥,你好好想想,你是怎么染上尸毒的?’”

“林哥哥恶狠狠地咆哮:‘没有,我没有染上尸毒,天啊,我不想死呀。’”

“这个时候,他说话已经模糊不清了,就好像嘴巴里含着一口泥巴,我要用力分辨,才听得出他说些什么。”

“林哥哥哀嚎了一阵,突然说:‘爱丽丝,你走吧,我怕我神志不清楚的时候,会咬你。’他说着,轻轻放脱了我的手,朝我一笑,但是笑容僵硬,仿佛就是这微微一笑,也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说:‘不,林哥哥,我不会走的,就让我陪陪你吧,我知道,你……你不会咬我的。’”

闵婷婷亲了亲爱丽丝:“爱丽丝,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儿。”

爱丽丝流下泪来:“林哥哥在我背心上一推:“出去!出去!立马给我滚出去……”他大喊大叫,突然间‘呃’的一声,露出了白得发亮的牙齿,我吓得浑身一抖,连忙钻到了桌子下面。没过多久,牧风哥哥,婷婷姐,你们俩就踹门进来了。”

闵婷婷听到这里,舒了口长气,如释重负。说道:“可是好端端的,林小泉怎么就染上了尸毒呢?”

张牧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俯身拿起林小泉插在皮带上的手枪,不经意间,只见他脖子后面有什么细小的东西一闪,伸手拔下,原来是一根针,只见针上的血迹分成两截,下面刺入林小泉身子里的半截血色尚红,上面半截的血色,就已经发黑了。不由冲口说道:“这根针上,染上了丧尸的毒血!”

闵婷婷和爱丽丝一起望向张牧风手中的细针,闵婷婷道:“可是,是谁把沾了尸血的针,刺进林小泉身体里的?”

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睛里看见了恐惧,用这细针偷袭的那人,心肠真是歹毒到了极点。

闵婷婷颤声道:“除了陈潇,这美食城还能有什么人?”

“不好!”张牧风一下跳起,“陈大哥去追陈潇,说不定中了那女人的毒计!!!”话音落地,人已经冲出门去。闵婷婷和爱丽丝还没有反应过来,张牧风已经翻出了院门。

……

陈文安与张闵两人分开后,一个人追向右边的马路,时间不长,就看见了那背心上有五环标志、疑似陈潇的女尸。

他紧了紧手中的钢叉,谨慎地掩了上去,陈潇虽然是个女人,但他知道这女人心狠手辣,记仇心又强,半点马虎不得。

女尸双腿僵硬,走路姿势异常的怪异,半点也看不出来,是有人故意假扮。

陈文安瞻前顾后,提防自己留神女尸的时候,陈潇从后面偷袭,往前又走了十几步,见那女尸拐进了路边的一家酒楼。

他紧走几步,跟着进去,见女尸直挺挺地站在大堂前,背心朝外,一动不动。

陈文安再不迟疑,双臂一挺,一叉将女尸按倒在地,女尸侧过头来,长长的头发盖住了它的脸颊。不住地“呃呃”嘶吼。

陈文安右手用力按住,左手抽出一把刀来,刀尖挑开女尸长发,这的的确确是一只丧尸,并非活人假扮,只是女尸并非陈潇。

他寻思:“这也许只是巧合,女尸和陈潇穿的衣服都一样。”刀尖顶在女尸眼皮上,正要一刀直扎进去,猛听身后风声飒然,情知不妙,立马向前扑出,终究慢了半拍,啪的一声,左边肩膀也挨了狠狠一击。一条膀子顿时痛得失去了知觉,抬不起来了。

他回过头来,袭击的人正是陈潇!

陈潇潜入美食城后,一直在寻找陈文安等人。

三天前,她在藏身的酒楼中刚刚睡醒,就听到了窗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心中一凛,从窗户中露出一只眼睛,青石板路上走着五人,正是陈文安、闵婷婷、张牧风、爱丽丝、林小泉。

一刹那间,她又是欢喜又是恐惧,终于找到仇人了,连忙下了楼,一路尾随五人,来到美食城物管中心的院门为。看着陈文安等人走进去,心中寻思,对方人多,一定要沉住了气,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她慢慢后退,暗中做着准备,设置了一个绳套机关,抓住了一只女尸,牢牢困住,慢慢等待机会。

随后,她发现陈文安、闵婷婷、张牧风三人离开物管中心,在一处酒楼住了下来,每天晚上都点着蜡烛,可又故意让烛光漏出窗户,不禁在心中冷哼一声:“这样的小伎俩,能让老娘上当?”

这天晚上,她给女尸换上自己的衣服,将女尸用绳子牵到路口,割断绳子,令女尸从酒楼下的青石板路上走过,等张牧风三人追出去,在路口分开后,自己便尾随跟踪陈文安。终于找到了下手的机会。

陈文安左手膀子痛得失去了知觉,回过头来,只见陈潇两手握着一根棒球棍,牙齿咬得紧紧的,发疯一样又冲了上来。

连忙抬起右手去格棒球棍,咔嚓一声,手臂骨头差点没有打断,棒球棍余势未衰,嘭的一声闷响,打在脑门上,陈文安一阵天旋地转,顿时晕了过去。

这还是他先用手挡了一下,否则棒球棍头大尾小,势沉力猛,这一下要是挨得实了,当场就要给打得脑袋开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盆冷水兜头淋下,陈文安打了个喷嚏,机灵灵地苏醒过来。只见屋中一灯如豆,陈潇手里提着个盆子,冷冷地瞧着自己。身子一动,才发现双手都被反绑在身后。

陈潇手一松,“苍啷啷”一声,将盆子丢在地上,屋角一声尸嚎,转头看的时候,那只女尸脖子上套着绳索,被捆在一根柱子上。

陈文安哼了一声:“我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刮干脆点,我陈文安要求饶一声,是你生下来的。”

陈潇一笑,阴森森地说:“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哼,死又什么可怕?这个世界上,比死更让你胆颤心惊的事情,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