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玩笑罢了

“怎么可能”德里克脸上的表情由于过于震惊甚至达到了麻木的程度。虽然不清楚笛卡尔是不是圣殿骑士,但他手中的圣明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三把圣剑的含金量就算没有亲自见识过祂们实体,光是名号就足够吓人的了。毕竟这三把圣剑在传说中可是那位创世神亲自锻造的。他仅仅是与笛卡尔短暂交手过便清楚了解到了笛卡尔的恐怖,可笛卡尔为什么会不躲过他的攻击。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攻击并不是经过他自己的意识发动的,也就是说尽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但他的攻击不出自他本身的意志。也就是说。。。

德里克突然跪在地上抱紧了自己的头,怒吼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四周没有一个人,因为刚才的战斗周围的生命早已消失得无声无息。此刻他意识到其实他从未彻底支配过宙斯的力量,其实祂一直在隐藏自己,在默默积攒力量,最终彻底夺过自己的身体吗?

无助无能。这几个词也许最能形容现在的他了。就在这种情况,刚才一直躲在远处的少女,也就是德里克的女儿。跑上前来,一把住了陷入无助的他。温柔地说道“没事的,没事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相信爸爸一定会安然地走过去的。因为爸爸一直是英雄啊,而英雄是不会输给任何人与事的”当少女的眼泪落下,沾湿了德里克的臂膀。他才恢复了理智,有些欣慰地笑了笑。是啊。这么多年来祂不是也还没有夺舍自己吗。在孩子面前父母就是英雄,而英雄是不会被轻易放弃,更不会被轻易打倒的。说实话,在山穷水尽之时,想到自己还有个女儿,对生的渴望也会逐渐强烈起来。如果没有她的话,自己可能早在那一天就同自己的妻子赴死了吧。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德里克在心中默念着。他也反手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女儿。他这个父亲一直都很不称职啊。又让自己的女儿担心了。眀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担心的。他在妻子面前发过誓会永远保护女儿的,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他不能让女儿再担心了,眼泪不应该流在她应该依靠的肩膀上。短暂的温馨之后,德里克缓缓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进笛卡尔的尸体,弯下身子触碰着笛卡尔的伤口。鲜血还有着余热,可他的生命在德里克看来早已彻底消散了。尽管他并不知道笛卡尔是真死了,还是在其他地方复活了。如果是复活的话,教廷那边也不足以奇怪。如果笛卡尔真死了的话。。。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面对教廷那边的怒火,而是闭上眼睛为笛卡尔祈祷。他的确跟教廷那边有矛盾,但与笛卡尔却素不相识。如果是他杀死了无辜的人,那么他也应该为此忏悔。

“哟,不得不说你做祈祷的样子还挺虔诚的嘛。确定不考虑加入教廷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德里克的耳畔响起。德里克听到这句话,瞪大双眼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来,而这人正是刚被德里克认定死亡的笛卡尔。此刻他笑眯眯地看着德里克,像是在他身上找到了不小的乐趣。“你怎么会,明明你。。。”德里克明显有些语无伦次了。“开个玩笑罢了,表情需要这么严肃吗?”他对德里克礼貌地笑了笑。德里克的脸上还是像往常一样严肃,冷静下来思考过后他说道“现在的你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仔细想来,做出这种事对于笛卡尔来说也并非是难事。看着德里克这副有些领悟的样子,笛卡尔说道“你意识过来了吗?的确,你眼前死去的笛卡尔只不过是幻像罢了。不过刚才看你的表情,似乎是对圣明的能力一无所知。你见到的只不过是圣明能力的一小部分。圣明真正的能力甚至可以欺骗神明,你眼中的幻像在圣明的引导下会无限接近于真实。你的认识甚至也会被扭曲。意志再弱一些,他的存在被彻底抹除这种事也并非做不到”圣剑的力量就是如此恐怖。尽管你可能听说过那些骇人的传闻,但直到你亲眼看祂的能力才会体验到这种被绝对支配的绝望感。“好好谈谈吧”德里克此时是真的不想打了,毕竟现在他都不敢确定他意识到的世界还是不是他所了解的世界。也不知道宙斯的意识还会不会再次爆发。可就算是真的发生了这种情况,这位列车长也一定会有对策的吧。“你可以暂时相信我。毕竟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你刚才也看到了神明的意志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给压制的。本身就在这世界生存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这种幸运儿也因此养成了那样傲慢的态度。特意提起那场战斗,祂们便会自己露出破绽。祂们的自尊心容不得践踏,只要是一点点的挑衅,一点点的侮辱。祂们就会伸出他们的裁决之手,碾碎眼前的虫子”笛卡尔表情地自然说道。刚才的言语是他故意而为之的吗?这位列车长的心智简直比一些老怪物还成熟,明明长得那么年轻。果然现在的雪国与之前已经不同了。无论是风景,还是人。不得不让他有些感慨。“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能让你摆脱这样的处境。一,你必须减少使用宙斯的能力。你越是依赖现在的力量,宙斯的灵魂就有越大的可能接触到我们的世界。你只有默默地提升自己的灵魂强度,直到与祂博弈中你能够占主导地位。弱者会被强者吞噬,这是自古以来的法则。当雨水滴入汪洋,雨水便成为了汪洋的一员。当你真正吞噬了祂时,你便时雷霆与乌云之主。二,你可以选择将宙斯的灵魂剥离或者是粉碎。如果你真正了解过教廷,便会知道圣剑一共有三把。其中就有一把专门对付灵魂的剑,可惜的是在许多年前这把圣剑就失踪了。也不知是谁带走了祂。现在祂的行踪恐怕也只有教皇才清楚。毕竟是三把圣剑中的一把,神眀的灵魂可能也只能化为祂的养分吧。至于灵魂剥离一事,你可能到了雪国才会有办法吧。不过看你现在的状态,很大可能是坚持不到雪国的。但我有办法能把宙斯的意识封印”笛卡尔在第一时间召唤了圣明,圣明剑身的光芒甚至让德里克一时感到晃眼。“你为什么要帮我?”德里克问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他们之间既能说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也能说是不同势力的敌人。但绝对算不上是朋友。看着德里克如此期待自己的答案,笛卡尔说道“我只是希望着事情能够更有趣一些。想知道你的介入究竟能带来多少变数,仅此而已”说这话时,笛卡尔的表情很是严肃。“是吗”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笛卡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德里克反而放下了心来。“那我们现在开始吧”笛卡尔也没用废话准备开始动手。“现在吗?”他倒是没有想到笛卡尔能够这么果断。“没错,在我看来你体内的灵魂越来越不安定了。是在惊恐吗?”笛卡尔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似乎是因为他看到德里克看不到的东西。“那开始”德里克眼中充满决心。笛卡尔开始挥动手中的圣明,无形的波纹一时间震荡开来。德里克只觉得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可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变得焦躁,反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就像有一种力量在指引着他。紧接着他眼前一黑。转眼间,他来到了另一个空间,笛卡尔就这样站在他对面。他脚底下像是一片纯净的湖水,其中没有一点多余的杂志。周围的空间则一时间看不到尽头,是无限的白色还是稀薄的迷雾?他并不清楚。他一时还没有观察完他所处的空间,他对面的笛卡尔而却动了。不,准确的说是他手中圣明的形态发生了变化。此刻笛卡尔手中的圣明变成了螺旋式的长枪,他带着极大的压迫感一步步走向德里克。

突然他猛的跨出一步,直接逼近德里克身边。他下意识地后退,试着召唤雷霆。但他却惊讶地发现,现在的他似乎失去了与雷霆的联系。他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长枪刺进他的胸口。他并没有感到疼痛,当他再次看向长枪时,发现一道苍老威严的身影被牢牢地固定在了枪身。祂试图将刺入祂身体的圣明拔出,可祂身为意识的祂根本做不到。祂就这样活生生地被笛卡尔剥离出德里克的身体。祂还想着反抗,只见笛卡尔眼神一动。无形的冰瞬间凝结空间,宙斯意识的动作一下子停止下来,一动不动。冰制的锁链直接刺穿祂的手脚还有头颅,全身被束缚的祂就这样漫漫地沉入水面,最后一点点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完成一切之后,笛卡尔轻松地说道一句“封印完成”说完这句话之后,笛卡尔打出一个响指。现实的世界将会在他们眼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