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灯都点亮,希望不是闹土匪。”
黑漆漆的路段,一下子全都亮了。
鹿邑村也不大,只要有个人站在小山坡上,就能清楚的看见全村面貌。
郭贵和燕京的来人站在另一头的山坡上,俯视鹿邑村,感觉情况不是很妙。
全村的灯都亮了,这是成功还是没成功呢?
“怎么回事,药没起到作用?”
“傻瓜,药起到作用了,只是有人没喝井水,他们开始戒严了。但大多数人都喝了井水,啧,我担心的只有方毅,他没昏过去,我的任务就不太好办了。”
郭贵如释重负,事情他已经做了,没成功是天意,至少不会因为自己导致鹿邑村出问题。
贪心,谁都有,可是害人的胆子,郭贵一直很小。
村里,村/长等人聚集在了方毅家的院子里。
村/长一个劲的抽烟,七八根了,满脸纠结:“这事儿,到底是咋回事呢。”
方毅:“也许,是槐树村的人。”
“啥?方毅啊,这话可不能乱说的,整大发了,人家可要告咱们的。槐树村跟咱们无冤无仇,干嘛要做这种事。”
“槐树人有人来找我的,找我看病,我问你他们村制药的事,就是这个原因。也许是他们不爽,打算威胁我。”
“那也不至于这样吧,图什么呢?”
田锐:“或许,是燕京的人做的,你拿了傅道风那么多钱,他岂肯善罢甘休。别人在暗处,咱们在明处,防不胜防啊。”
方毅:“今天晚上有人值夜,应该没事,明天一早,我就去槐树村,问个清楚。”
这时,徐大力说话了:“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白天,槐树村的郭贵来找过我。他带了礼物,说是给我结婚的事补上,可我总觉得,他来是有别的缘故,会不会就跟这次的事件有关呢。”
现在讨论这些,无济于事,就像村/长说的,容易冤枉别人。
一整夜,鹿邑村没发生什么事,早晨,方毅骑个自行车去了槐树村,很近,二十分钟就到。
槐树村的房子大多数仍然很老旧,没翻新。
他们赚了大钱,却要伪装成普通的农民,也是为难这帮人了。
也有盖过房子的,只是在旧房子上翻新了一下,没显得特别宣扬。
既然这个村里最活泛的人是郭贵,方毅干脆就去找他,路上随便问个人,就能寻摸到郭贵家中。
郭贵的女人看到方毅,呆呆的:“你找谁啊?”
“我是鹿邑村的,我找郭贵,他在么?”
“在啊,还没起床呢。”
“哦,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啊?”
“是啊,夜里两点多才回来,不知道干嘛去了,估计是去打牌了,我给你叫醒他吧。”
女人进屋去了,冲着东屋喊:“贵子,贵子!有人找你,贵子!”
郭贵睡的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坐起来,已经看到走进房间的方毅了。
他蛮奇怪:“你是谁啊?找我干嘛?”
“我是鹿邑村的方毅。”
这个回答,让郭贵瞬间清醒了,是被吓醒的。
“你是……”
方毅:“昨天,你去我们村了,是吧?”
“啊?我……哦,嗯,是的,我去徐大力家的,送点东西。”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鹿邑村?”
“没,没有啊,我早回来了。”
“有人看到你了,说你很晚还没离开。”
郭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没,没有啊。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跑我家来质问我,你又不是公家人,干嘛呢这是。这不是脑子有病么。”
一边说,郭贵一边故作镇定的穿好衣服。
方毅:“我们村井里的药,是你下的,有人亲眼看到了。”
啥?!郭贵一个哆嗦,手里的裤子都掉在地上了,他的脸色也被吓的苍白,望着方毅。
就这个举动,还敢说不是你么。
方毅:“你这是要干嘛,在我们村里投药,你知道后果么?发生这样的事,你会坐牢的。
“坐牢……这事不怨我,跟我没关系的。”
“那是不是燕京的来人让你做的?”
郭贵吞了一口吐沫,紧张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会算命啊,看你的面相,我就能猜的出来,我还知道你们村里的制药配方是怎么来的,全是靠别人偷来的,你们每年赚取暴利。”
先不说制药的事,这个投药的事,就能让郭贵万劫不复。
他万分为难的解释着:“方毅兄弟,这真不关我的事啊,的确不怨我。是燕京来人了,那家伙逼我这么干的,我不敢啊。我跟你们无冤无仇,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那个人呢?”
“他没住在我家里,我不知道他住哪儿,也许住在镇上。不过,他今天下午还会来我家,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真的?”
“千真万确!可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要不然,我就真的完了,我们村的财路也保不住啊。村民不会放过我的,求求你了。”
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人对付,也不是找你郭贵。
方毅:“我不怪你,今天我不走了,就待在你家,坐等这个人过来,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你要待在我这儿?那他得扒了我的皮啊,这个人心可毒着呢。”
话音刚落,院子里又传来了老婆的喊话:“贵子!余大哥来了!”
余大哥就是燕京来的那个人。
郭贵失魂落魄的:“是他,真是他!”
方毅:“余大哥?余则成么?”
姓余的进院子了,跟女人打着招呼,大摇大摆进门,也进了房间。
他看到方毅的一霎那,也是非常心慌,但好在心理调节的够快,转瞬就来了台词:“贵子,还没起床呐?有点事找你,我下午再来吧。”
方毅:“这位朋友,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有事就说呗,干嘛还防着我。”
“哦,呵呵,也没什么事,小事。”
他要走,方毅顺势拽住了他的胳膊:“急什么,我还有事找你呢,我的事可是大事。”
“啊?我不认识你啊,你找我能有什么事,嘿嘿,这个人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