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三抠抠鼻子:“大哥,你这招,比我更加阴险啊,你还说我是下三滥,我真是服了你了。”
“怎么说话呢,这是实在话,你懂不懂?我去约他,有你在前,我在后,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钱家大少爷,这是业内公认的药王继承人。
他来到田氏集团,直接自报家门,要求见方毅。
身份不一般,太子爷嘛,按照行里的规矩,必须是主人接待的,可是田总不在,正好要见的人就是方毅,方毅就不能不赏脸了。
跑到楼下去迎接,还得给个笑脸,这种套路,在农村也常有。
方毅从来没熟悉这些套路,但是得顺应潮流啊。
“钱大少爷,你好你好。”
钱老大从头到脚的扫量着方毅:“你就是方总?啧,人不可貌相啊,果然是个奇才。”
人不可貌相?几个意思,难道说,咱长的很丑么。
“方总,我兄弟不懂事,得罪你了,我父亲让我过来,向你道个歉。老三处世不深,脑子有问题,所以,我这个做大哥的,必须担待着点,还希望方总能赏脸。”
方毅:“你都这么说了,我哪儿能不赏脸。”
“赏脸就好,我做东,咱们出去吃顿饭,然后洗个澡,今天,你说什么都不能拒绝我。”
“公司还有事呢。”
“公司的事都是小事,生意场上,人情才是大事。你不给我面子?”
钱老大早订好了饭店,一桌菜挺贵,都是农家菜。
这种东西,在农村吃了,那就是地摊货,可是在城里,这叫绿色食品,比大鱼大肉可贵的多,都快赶上海参鲍/鱼的价格了。
方毅那纳闷了:“你点了这么好的酒店,就吃这些啊,我们农村现在都不吃窝窝头了。”
“哎哟,方总唉,你可真是个敞亮人,说话那么简单直接。这一盘窝窝头,你知道多少钱么?四千多块呢。”
“啥玩意儿?这么贵?”
“那是,用的都是正宗的材料,就跟电视剧里,那抗日的老百姓吃的是一样的。现在人的生活方式和消费观念,跟以前不一样了,物以稀为贵的原则不变。越是普通的,越是纯天然的,那就越贵。”
方毅撇嘴:“那照你这么说,农村里的叫花子,应该当集团总裁啊。”
“我还真见过几个。我在老家那边,就见过一个伸手要饭要了几十年的老头,人家晚上,你知道是什么情况么?穿的一身名牌,开的是奔驰宝马,这就是两面派啊,可是人家会做生意啊,一辈子吃喝不愁,要饭也能当皇帝的。”
先不说这些了,对自己的三弟有过失,他先举杯喝酒。
“方老弟,我兄弟做事太不厚道,我这个做大哥的,替他向你赔礼道歉了。”
“我不胜酒力。”
“那你就少喝点。我听老三说,你自制了好几种药,都是有奇特疗效的,是不是?我很好奇啊,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学会的?”
“瞎琢磨的。”
“无师自通?那你可厉害了,乘着现在有空,我向你讨教讨教呗。”
堂堂药王的儿子,知识面肯定不一般啊,还要跟方毅来讨教,这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
方毅推手:“别别别,我可不敢当,我没那么大本事,我就是个村医。”
“你太谦虚了啊,是不是瞧不起我?”
说罢,一个响指,包间外进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姐,小眼神,挺够人啊,小山包,很迷人啊。
换方毅懵了,职场上,酒色是正常事,可他吃不消这些。
“我说,钱老板,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我的私人秘书啊,来,小夏,陪方总喝两杯。方总可是个人才啊,自制神油。”
方毅摁住了他的手:“你喝多了,不是神油,是药丸。”
“哦,是神药,比我们钱家的药还要厉害呢。”
小姑娘二十五六岁,走近方毅的身边,手搭在他肩膀上:“方总,我敬您一杯。”
“不客气,我不会喝酒,酒量太差了,你还敬你们老板吧。”
钱老大见的市面多,玩过的场子也多,这种不近女色的,还真少见啊,大美人送到你面前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还拒绝是几个意思呢。
钱老大:“方总,今天晚上,就让我这个秘书好好陪陪你吧,她手艺的活好的很,保证让你享受到天上人间的滋味。”
“算了吧,你要是这样,我就走了。”
“别啊,你?你不会对女人没兴趣吧?”
方毅表示:“我有老婆,马上就要结婚了。”
听了这句话,钱老大更是笑的头晕脑胀的:“哈哈哈!想不到,你方总还是个正人君子呐。生意人,逢场作戏,家常便饭嘛,在外头有个把女人算什么。我在外头十几个呢,我都不嫌多。”
嗯哼?看不出来,脸色很好啊,不像是个酒色过度的。
方毅:“你家的药一定很管用吧,你有那么多女人,想要维持这么好的血色,你这一年到头,恐怕得吃不少药。”
“当然,我家的药就是棒,其中一味药,对男人吃了延年益寿,是当年清廷的秘方。”
“我知道,听说了,钱家的药方,大多数都是抢过来的。”
喝酒了,说话不走脑子,但的确是大实话。
以为钱大哥会生气呢,他城府那么深,怎么能因为这话动怒呢,依然是嬉皮笑脸的:“兄弟,你还挺懂我们钱家的嘛,不过你别担心啊,我可不是来跟你抢秘方的。家里的钱都花不完了,没这个必要了。”
“那就好。”
“我得说说你了,你以为商人是什么呢?无商不奸,这话自古就有吧,想要做生意,你就得变着法的去坑人,你不坑人,别人就坑你。蛋糕就那么大,谁都想吃,就看谁能抢的到了。”
要不是因为这些破事,方毅还不会那么讨厌做生意呢。
他没心情喝酒了:“我最怕的事就是做生意,你比你弟弟圆滑多了,将来钱家,一定是你来继承家业。”
“哪儿话,鹿死谁手,最后才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