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少拿这些话来搪塞我,画饼充饥,我不是三岁的娃娃!全凭你一张嘴,你把我置于何地啊?你不给我找地方动工,我就自己找地方,老子不求你!”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少特么吓唬老子!老子现在不是穷鬼了,背后还有好几个投资商呢,你敢都得罪了?给我滚出去!”
跟谁都,都别跟大忽悠斗,人家能轻松玩死一个企业家,别说你这个破厂长了。
陈麻子做事,都是提前计划好的,早就算到会有这么一天,做好防范,所以,在当年给司徒的合同里,做了手脚,他有一票否定权。
在危急时刻,司徒不听话的话,陈麻子有权接受这个工厂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由他来做这个厂长。
来到这儿,他的合同就带来了,放在桌面上。
司徒一瞪眼:“这是什么东西?”
“合同啊,当年咱们签署的合同,你忘记了?自己看看。”
“合同我不用看,我都记得。”
“呵,你不记得,因为这份合同是在你喝醉的情况下签署的,我还多加了几项。我不想跟你翻脸,可你也别逼我。”
到底是射呢吗,司徒查看合同,上面……不对吧,这合同他也有,跟他那份不一样。
举着几张纸,司徒厂长咒骂起来:“你用几张假东西,想要从我手里把工厂给夺走?!”
“我要这几个工厂干什么,我不是当厂长的料。这不是假的,是真的,你可以找个专业的律师来验证一下。”
“你!你一直在骗我。”
“说对了,我本来就是个大骗子嘛,怎么好对别人说实话呢,这碗饭,我不是白吃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走合同,你的股份全都归我,要么听我的暂时歇业,停业一个月。”
把柄都在人家手里了,司徒也无法可说,看来自己还是嫩,斗不过骗子大神啊。
可是,他背后的那些投资商,一个月的损失谁来负责呢,说多也不多,但也有好几百万呢。
陈麻子替他惋惜:“损失的,不过就是几百万而已,你担心什么。去摆个酒席,我出面,帮你圆场。他们不给你面子,也得给我这个面子吧。”
“你,你就为了巴结方毅?那小子不一定买你的账。”
“这得看我的本事,不用你操心,我有把握,这一个月,我会让他乖乖听话的。”
傍晚,一家酒店之内,桌子围着六七个人。
这个时候,司徒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不出来,可是人家有话要说啊。
“司徒,我们怎么听说,工厂要关闭了,这两天停工了,什么情况,你没告诉我们啊,咱们可有钱在里头滚着呢。你不能言而无信吧,我们好歹也算股东,你别这样不负责任。”
“我……这个……
陈麻子:“我的钱也在里头,我能说两句么?”
那可以,你厉害,你是老大哥,谁敢不让你说话,被骗的一无所有。
“诸位,这次大家是给我面子,帮我的忙。我要搞更大的计划,是关于房地产的,小生意永远都是小生意,要往大了去想。化工厂这些年也算顺风顺水,赚的不少了,已经引起政府的不满了,疾病滋生,迟早是要黄的。”
一人说:“陈老板,你的意思,我们都知道,可是工厂关闭了,我们的损失太大了吧。”
“损失?老齐,你跟我谈损失?当初投资这个工厂的二次生产,你投了二十万,这些年你赚了多少倍?你的别墅和轿车,还有你身边的几个女人,不都是赚来的么,你还哭穷?”
“陈麻子,话不能这么说吧,多年前的二十万,跟现在的二十万,能比么?”
另一个人插嘴:“是啊,物价不同了嘛。咱们都是生意人,眼光要放长远些,好好的买卖,就不做了?如果真是政府下来严打,让关门也就算了,这不是还没到这一步么。现在就关门,关多久?损失谁负责?”
陈麻子给出答案:“暂时先定一个月,损失么,年底找我要。”
找你要?吹大发了,跟骗子要账,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陈麻子,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得给我们透个消息吧。”
“这个事,我不想透露太多,你们没必要知道。我今天请你们来,不是求你们的,是通知你们的,谁要是不给面子,大可以现在就走。我还告诉你们一句,谁走出这个包间,就不再是我陈某人的朋友,以后要是有个破财的,可别说我没给面子。”
那特么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
一周之后,陈麻子找到方毅,将定下来的情况告诉了他,说一切都办妥了,现在化工厂真的不存在了。
方毅:“蛮好的,这是你做的好事啊,干嘛要向我汇报。”
“哪里,是你的提醒才对啊,你才是菩萨心肠呢。可是啊,现在那么多工人没法上班,他们就没了收入来源,我在为这个事犯愁呢,你有什么好建议么?”
“你不是整房地产么,缺少工人,正好就用了。”
“他们?不行不行,他们不专业,房地产来不得半点马虎啊,绝对不能草草了事,所以呢,我想了个主意,他们是工人,就得去工厂上班,你能不能托托六爷的关系,给他们找工厂,否则这些人的妻儿老小得饿肚子。”
说的全是人话,谁听了都得不好意思。
方毅当下给六爷打了个电话,看看那边是不是能给安排。
老六没说的,说十天之内,肯定给安排到位了。
陈麻子知道方毅不喜欢铺张浪费,就迎合他的性子,请他到小餐馆吃吃饭,喝点啤酒。
关系么,当然要更进一步了。
“方先生,能跟您这样的人交朋友,我都感觉自己充满活力了。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办的,尽管说。”
“你要是能不想大老鬼一样靠行骗来吃饭,就真的脱胎换骨了。”
“啧,瞧您说的,我没那么下作,都是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