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利镇属高要县,东接西江,西接蚬岗镇,北接羚羊山、西江,南边是肇庆府高明县。
目前,蚬岗镇、金利镇和高明县仍处于清廷控制之下。
尤其是蚬岗镇,葛鹏原本有一万余人驻扎在这里。
不过,因为攻击了白石山、羚羊山一阵,受了些损失,现在人数只有九千余人。
陈澈没有打蚬岗镇葛鹏部清兵的主意,毕竟对方有那么多人,以三百余人对九千余人,不用想也知道是送死。
他准备攻击的是金利镇。
金利镇是葛鹏的大后方,粮草补给、辎重都在这里。
在葛鹏休整好人员,第二次向白石山、羚羊山进攻时,陈澈也带着人向金利镇发起了进攻。
驻守金利镇的是清军的后勤部队,又没有防备,一触即溃。
陈澈没有恋战,攻入金利镇后,找到清军的粮草,放了一把大火,把粮草烧光,然后在清军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立即撤退,回到了白石山上。
“草!”
葛鹏看到了后面的滚滚浓烟,知道大后方被袭,恨恨地骂道。
葛鹏手下的清兵,见到这一幕后,原本还算高昂的士气立即骤降。
尤其是金利镇的清兵,发现明兵只有一小股人马后,又惊又怒,在千户薛宇的带领下,迅速聚拢起人员,追击陈澈。
但还是晚了一步,追到高利镇旁边的白石山脚后,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个的陷阱和从天而降的滚石擂木。
“啊……”周围的惨叫声不断传来,薛宇无可奈何,只能收拢了人员,撤回到高利镇上。
看着已被烧成灰烬的粮草,薛宇和一众清兵陷入了恐慌。
清兵这次来了那么多人,每一天的粮食消耗都是很大的数字,如果没有粮食,不用等明兵来攻,过几天就会不战自溃。
果然,薛宇想得没错,攻山的清兵很快就退了下来,葛鹏带着亲随来到了高利镇。
“将军!”薛宇看着葛鹏冷若冰霜的黑脸,心下一阵发寒,战战兢兢地道。
“说说,怎么回事。”出乎薛宇意料之外的,葛鹏并没有发怒,而是冷冷地道。
“将军,是这样的,我们正在镇内准备生火造饭,一伙明贼突然袭了过来,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明贼攻入镇内后,立即烧了我们的粮草,然后就迅速撤走了。
属下收拢了人员,想把这伙明贼歼灭,但这伙明贼有备而来,在白石山脚设了埋伏,我们无功而返,还折了些同袍。”
薛宇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明贼有多少人,可看清带头的人是什么模样。”葛鹏冷着脸继续问道。
“大概就几百人,带头的人很年轻。”薛宇答道。
“是不是这个人?”葛鹏命人取过来一副画像,展开在薛宇面前,问道。
“就是这个人!”薛宇看着画像上那个英姿勃发却又年轻得不像样的英俊少年,笃定地点头道。
“这人就是伪明肇庆府知府、总兵陈澈,此人狡诈多端且心狠手辣,怨不得你们。”葛鹏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