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偶遇薇薇以前的追求者

任金霞很快就回来了。

她看看正在逗小宝的姜睢,从旁边拿过了一个大竹筐,递给他:“小姜啊,你能不能帮我去地里割些猪草回来,我自己有些忙不过来。”

姜睢当然不可能会拒绝她,很痛快的接过竹筐就去地里割猪草了。

向白薇巴不得不和他待在一块,自己把小宝叫到了一边。

他人走后,任金霞神神秘秘的拉着向白薇进了屋子,然后从墙角放着的大柜里翻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层层蓝布包裹着的,是一个散发着中药味的纸包。

光闻着这味道,向白薇都能猜出来里面放的是什么。

估计这就是王春花说的能生孩子的偏方。

“薇薇啊,这可是好宝贝,表姑结婚第三天开始喝的,半年后就怀上了小宝,这偏方可好使了。”任金霞献宝似的把那个纸包塞进了向白薇的手里,“这个药一个月喝一次就行,一直喝到怀孩子。”

向白薇打心里不想喝这个药:“表姑,我还年轻,没必要喝这个药吧?不着急的。”

“那不行,咱得早做准备,姜睢长得一表人才,还是城里来的,又那么有文化,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你可得把人看紧喽。”

向白薇一听这番言论,头都大了。

她真想大声喊出来,谁想要谁拿去,她现在巴不得早点离婚呢。

怪只怪自己重生的时间点不对,哪怕再早个几小时,她都不用嫁给姜睢。

姑侄俩正说着话,院子里的大黑狗突然叫了起来。

大黑狗叫的还特别凶,估摸着是有人来了。

任金霞把药包塞进了向白薇身上背的斜挎包里:“装好了,姜睢要是问你,你自己找个理由说吧,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向白薇无奈的长叹了口气,把药包塞进了挎包的最深处,琢磨着找个机会把它给扔了。

反正自己是不可能喝这个药的,她更不可能给姜睢生孩子。

这时,院子里很快就响起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表姑父。

向白薇放完东西后,好奇的透过半开的窗户看了一眼,然后发现,院子里那个正在和任金霞说话的男人,竟然还是自己的熟人。

熟到什么地步呢,那个男人曾经是向白薇的追求者。

镇上橡胶厂的工人张光灿。

张光灿今天来是来还工具的,他还完工具后,迟迟不肯走:“我听说你家今天来客人了,是不是啊?小宝,家里来客人了没有?”

小宝看起来和他很熟,笑得咧嘴:“来客人了,隔壁东屯的我表姐还有她对象。”

“小屁孩,你知道什么是对象吗?”张光灿敲了一下他额头,随后抬头和从屋里出来的向白薇打招呼,“这不是薇薇吗?真结婚了呀?头发都盘起来了。”

早晨图省事将头发盘起来的向白薇摸了摸后脑,笑笑:“也就这几天的事儿。”

得到确定的回答后,张光灿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向白薇:“就那个城里来的小白脸?他不就是会读点书嘛,刚来的时候连镰刀都不会用,跟他有什么好。”

向白薇笑了笑没有多说,她和张光灿也并没有很熟,没必要和他多说自己的事情。

她不说话,张光灿却没有见好就收,反而越说越来劲儿了:“那小白脸虽然有文化,但他能比得上我?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工人,如今最吃香的行业,我这可是铁饭碗,多少个媒人上我家来找我,我都没点头呢,就因为那些人没你漂亮。”

向白薇表面无反应,心里却在呵呵冷笑。

张光灿哪里都好,为人也踏实勤奋,要不然也不会进了橡胶厂做工人。

唯一讨厌的一点就是,太自大了。

当了个工人就开始不知天高地厚,选媳妇儿上的心态犹如皇帝选妃子一样,怎么看怎么膈应。

刚才被邻居叫走的任金霞这时候回来了,看见张光灿还没走,笑着打趣他:“今天放假啊?你娘现在可在地里干活呢,你一个大小伙子跑我家躲懒合适吗?”

“哪有,这不是来给婶子你还工具的吗?怕耽误你干活啊,”张光灿没敢说,自己是在地里看见了来走亲戚的向白薇,故意找机会过来的,现在任金霞话里话外都有赶他走的意思了,他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待下去,“东西我已经送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啊婶子,薇薇,有空去家里玩儿啊!”

“好的,张大哥。”向白薇客客气气的和他告别。

等人走远不见身影后,任金霞拉着向白薇去了屋子里,一边整理毛线,一边闲聊天:“张光灿这小伙子也不错,本来我想把他说给你的,镇上工厂的正式职工,手里端着铁饭碗,不少姑娘稀罕他呢。”

之前没结婚的时候,向白薇就听任金霞和自己暗示过几回,但因为自己没看中张光灿,就一直装傻糊弄了过去。

“还行吧,哪里都好,就是长得不好看。”向白薇一脸无所谓,反正她以后是要考大学离开这个地方的,男人好不好的不重要。

“你现在嫁的这个对象是好看,虽然工作上差了点,但教师也不错,有文化,以后孩子什么的有人教,出人头地的可能性也大一些。”

任金霞絮絮叨叨的说着。

向白薇知道她是好心,虽然这些话自己很不乐意听,却也没有起身离开,安静的整理毛线,听她说话。

门口,正在逗猫的小胖远远看见割完猪草的姜睢,小跑着扑了过去:“姐夫,刚才有个男的来了,是之前差点娶了姐姐的男人。”

姜睢立马就猜出了是谁,他蹲下身子,耐心的逗着小宝:“那你薇薇姐,有没有和他说话呀?”

“说了的,”小宝点头,“说了好长时间呢,后来我娘回来把那个男的撵走了。那人可厉害了,镇上橡胶厂的工人。”

“是吗?”姜睢伸手摸着裤兜,从里面翻出一颗在本地特别稀有的奶糖来,看着小宝晃了晃,“那小宝告诉姐夫,我和那个男人谁更厉害一些?”

这辈子只吃过一次大白兔奶糖的小宝眼睛都直了:“姐夫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