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了开来，都在各玩各的，聂玖凑到班长林智的旁边，发现他正在刷数学题。
她看了页码，她才写到三十页，林智已经在写八十四页了！
这个学期，班上的同学都开始努力起来，每次下课，讲台上都挤满了人，挨个等着问老师问题，她的数学是薄弱项，如今进入高考复习，她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家教。
嗯，一会跟爷爷商量商量！
等林智终于算完那道题，她才开口，小心翼翼地问：“林智，有道几何题我不会写，你可以教教我吗？”
虽然班上的同学平时都很团结，可是每当你向其他人讨教问题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会拒绝，有些甚至都不带搭理你的。
所以她很少去问别人，老师那里她也挤不上号。
林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问她，“哪题？”
聂玖翻出被陈思思搞得皱巴巴的习题册，抚平卷起的书角，将题目摆在台面上，指了指，“这道几何题！”
林智用提问的方式耐心地讲了一遍，怕她听不懂，还在草稿纸上画了图，旁边的几个男生游戏也不打了，纷纷围过来听他讲题。
“我们分别以DA、DC、DS为xyz轴，建立空间直角坐标系，则点A……”
聂玖趁机多问了几个题目，林智一一的讲解，中途她看了眼手机，打算问完最后一个题目就回家。
她还没踏出酒吧的门口，就被谢嘉兴拦着，他靠在门边，吊儿郎当地看着她，“聂同学，我也有个题目想问你…”
聂玖立马打起了十二点的精神，发现周围的人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后，才松了口气，问他，“什么题目？快问，问完这题我就回家。”
奇怪，这谢倒霉蛋没事问她题目干嘛？问林之时不是更好吗？
谢嘉兴摸了摸口袋，终于在身上摸出一张物理试卷，大概是被洗过，粘在了一起，有些打不开。
他指了指勉强能看清的那块，下巴一点，“就这题。”
物…物理题？
她们从高一下学期开始就分了班，对物理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一的上学期。
因为她早就想好了要学文科，所以理科的课程她压根就没听过。
女孩轻轻皱起眉头，盯着试卷看了两分钟，随后无奈道：“我也不会写。”
谢嘉兴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他翻了翻试卷，找了道字少的题，“那这题。”
“……？”
聂玖看了眼题目，又看了眼他，不知道该夸他还是骂他。
这人真的不知道，一般来说，试卷上的最后一题都是最难的吗？
她眨了眨眼，语气平静，“我怀疑你在为难我。”
谢嘉兴愣了愣，望向她，确定她没有在开玩笑后，才正过神色，扯着嘴角笑了，“上课认真点，”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都干嘛去了，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带着点气音，他好像喝了酒，说话的语气有些撩人。
聂玖缩了缩肩膀，有些不敢看他，“我又不是理科生，不会写很正常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