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虽然美味，却不能饱腹，两人看完了表演，找了个湘菜馆坐下。
等菜的间隙，聂玖坐在座位上，小腿晃荡着，不停地回味着刚才的表演，“谢嘉兴，刚刚那个人好厉害呀，我上次看到这样的表演，还是在小时候！”
谢嘉兴抬眸，女孩目光直白，冲他甜甜一笑，“谢谢你今天带我出来，不然我也看不到。”
店里人来人往，服务员熟稔地端着菜盘，充满了烟火气，少年被她的情绪感染，嘴角始终微扬着，“喜欢的话，以后每天都带你来看。”
“那怎么行啊，”聂玖小手一挥，“先不说我们每天都要上晚自习，这样的表演应该只有节日的时候才有吧！”
她依稀记得小的时候，一年总有那么一两次，街上格外热闹，那时候爸爸妈妈总会牵着她出去玩，给她买糖葫芦。
“可惜，”聂玖托着腮帮子，眼里有些遗憾，“小的时候，这种日子都要放烟花，现在已经好久没看到了。”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城市里就被明令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少年双手枕在脑后，头微微仰着，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声音懒懒散散的，“想看烟花？这还不简单。”
聂玖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着：对你这种大少爷来说当然简单啦！
女孩垂着眸，粉唇轻启，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讲些什么，谢嘉兴阖了阖眼，打算趁着上菜的时候闭目养神一会。
聂玖安静了下来，乖乖地坐在座位上，时不时偷瞄他一眼，见他没有反应，目光便变得肆意了起来。
她想，她好像都没有认真地看过谢嘉兴，每次两个人在一起，要么就是惹的她炸毛，要么就是撩的她春心荡漾。
他的睫毛又密又长，眼角缀着一颗淡淡的泪痣，眉毛微微皱着，明明是极为好看的一张脸，却总是板着，看起来凶巴巴的。
她下意识地挪了挪手肘，想离得再近些，手里的重量落在桌面上，震得碗筷“哒哒”响了两声。
谢嘉兴缓缓睁开眼，黑色碎发散落额前，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聂玖尴尬地笑了笑，正想讪讪地缩回去，谢嘉兴却凑了上来。他握住女孩的手贴在脸颊上，眼里含着笑，“光看有什么意思，不如摸摸？”
聂玖只觉得此时此刻谢嘉兴头上钻出了两个耳朵，疯狂朝她摇着尾巴。
她象征性地揉了几下，然后飞快地收回了手，两只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像个乖宝宝。
“你继续睡吧，我保证不打扰你！”
谢嘉兴哪还有半点困意，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过来。”
聂玖想起刚刚在饰品店里被他偷亲，这下打死都不敢再跟他靠那么近了。
她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眼中划过一抹惊恐，“不、不要。”
谢嘉兴咂了咂舌，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语气有些可惜，“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