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玖一脸不解地看着她们，并不知道她们口中的“涵涵”是谁。
其中有个穿着超短裙的女生上前推了推她，表情十分的不耐烦，“看她这幅心虚的样子，不是她还能是谁？”
那个问她话的女生开口，一脸的拽，“你知不知昨天因为你，害得她数学直接记了0分？”
聂玖皱了皱眉，又不是她逼着那个女生把纸条传给她的，既然作弊被考官发现了，记0分不是很正常吗？
见她不说话，穿着超短裙的女生正想伸手推她，一道冷不丁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慵懒。
“拿开你的脏手。”
几个女生左右看了看，谢嘉兴抬手打了个哈欠，从墙边的楼梯走了下来，聂玖瞧着他的神色，虽然是桃花眼，但不笑的时候眉宇间透着股清冷，仿佛这个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看得上眼的东西。
问话的女生一脸眷恋地盯着他看，又害羞地低下头，结结巴巴地朝他打着招呼，“谢、谢小少爷，早上好！”
谢嘉兴难得的搭理她，可嘴里的话却不是很中听，“大清早的在这吵什么？”
他似乎是刚睡醒，双手插兜，一脸的懒散，语气很是不耐烦。
那个女生也没想到一向矜贵的谢小少爷会躲在楼梯间睡觉，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在这里，不是故意把你吵醒的！”
“嗯。”
谢嘉兴朝聂玖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好像来了兴趣，“听你们刚刚意思，是对老师的处理结果不满意？”
穿着超短裙的女生望了一眼谢嘉兴，想起他经常跟教导主任作对，说不定是来帮她们打抱不平的，连忙点了点点头。
“是啊，我家涵涵不过给她传了个纸条，就被直接记了0分，可是那个纸条上面只有她自己写的答案，这怎么能算作弊呢！”
说罢她瞪了聂玖一眼，“都怪你！要是你当时把纸条收起来，监考老师怎么会发现！”
聂玖抬起头，一副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表情，“那不就变成我作弊了吗？”
恰好当时她还没有把试卷上的答案抄在答题卡上，要不是那个女老师看了一遍她的试卷，恐怕被记作弊的就是她了。
穿超短裙的女生没想到她居然想的这么通透，心里一虚，抬手掀起一道凌厉的掌风，“胡说！就是你害的！”
“住手！”
一位穿着西装，头发半白的老人走了出来，挺着大大的肚子，一脸的慈眉善目，连忙喝道。
金丝眼镜下的那双苍老的眼睛里写满了失望，他卷起手中的纸，隔空点了点几个女生，声音带着怒气，“你们，不好好学习就算了，”
“居然还在这里颠倒是非，欺负同学，你们还当自己是明德的学生吗？！”
明德所有的老师里面，副校长是最平易近人的。
每天做完手头的工作后，就会在学校里到处转悠，经常关心他们桌椅需不需要更换，电风扇有没有坏，食堂的饭菜好不好吃……
有时遇到被处罚的学生，还会耐心地教导，替他们说情。
她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副校长这么生气。
其中的一个女生见状立马出来认错，一脸诚恳，“对不起校长，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就是跟这位同学开个玩笑，没有欺负她，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