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跑了一阵,发现好像甩掉了他俩,停了下来,大力喘着粗气。
穿着这么厚的盔甲,跑得过自己才怪了,江成如是念道。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两名黑甲侍卫驾马,飞奔而来。
!跑不过就开车,耍赖是吧!
“跑啊,怎么不接着跑了。”侍卫抽出腰间长剑,剑意森然凌冽。
“跑不动就上路吧。”
死局!江成手心攒出冷汗,紫色灵力几乎耗尽,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难道真的要留在这里吗?
“慢着大人!刚刚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着逃跑啊。”
“那你跑这么快作甚?”
“我溜达啊哈哈”
黑甲侍卫:.......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
江成趁其不备一掌递在他胸口,夺过长剑,一个翻滚与二人对峙。
“老王你怎么样!”
另一人见状大惊失色,拔剑欲斩,剑锋相对,江成只觉手臂一震,虎口阵痛,险些握不住剑柄!
“好大的力道!”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也是九品武夫!没想到张公公竟然打眼了。”王姓侍卫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缓缓道。
“看样子是刚晋升的九品吗,气息杂乱不堪,空有其表不堪一击,告诉我们藏宝的地点,我们会考虑给你一个全尸。”
他并不认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可以以一敌二,更别说他们这种征战沙场的老士卒了。
“我只想活下来。”
“你活了,我们就得死,老陆,动手!”
老陆率先出击,一剑荡开江成的剑锋,老王侧身直冲,欺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抛向空中,重拳又一拳把他砸向地面,紧跟着又是一拳砸下,江成被打的接连吐血,毫无还手之力!
江成聚起最后一丝紫气,奋力往前一蹬,踹开侍卫。摇摇晃晃的起身,奋力跑向远处。
但老陆又岂是吃素的,一脚又踹翻了江成,拾起地上的剑,递给了老王,道;“他的灵气有点古怪,别玩了,早点回去。”
老王没有接剑,拧了拧拳头,狞笑道:“我说了,今天让他跑了我王字倒过来写。”
言罢一把掐住江成的脖子,桀桀桀大笑。一拳接着一拳砸下:“你越反抗,我越兴奋。”
要死了吗?紫气完全耗尽了。江成目光呆滞的望着满天的星光,他回想着转世重生的种种,只觉得自己真是个倒霉蛋。前世遇上经济大萧条,以为看破股市玄机,狠狠赌了一回,于是天台见了。重生了之后发现自己是个官二代,接受老爹的遗泽,安心当个富家翁就好了,现实又给了他沉重的一锤。即便发现城内风起云涌,只要自己乘乱逃走就好了,可又被两名狗宦官的手下斩尽杀绝。
江成用尽最后的力气喃喃道:“我tm.....再也....不赌了。”
“这算什么遗言。”似乎是打累了,老王起身拧了拧胳膊,转身欲走。“老陆,送他上路。”
陆姓侍卫执剑一刺,刺啦一声,是钝器入体的声音。
“走了老陆。”见同伴迟迟不跟上来,老王也心生疑惑,当机立断,拔剑回头。望着倒在血泊里老陆的尸体,他喃喃道:“为什么,这不可能!”
江成抽出插在老陆胸膛的手,嫌弃的擦了擦,此刻他心头充斥着杀戮,身上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再爬!满腔的狂躁涌上大脑,用极其惊人的速度疾跑近身,伴随着浓厚的血腥味,一腿扫倒了眼前的敌人。
血红的双瞳仿佛沁出了鲜血,淡红色的灵气充斥着全身,老王跪地想要爬起,又被他一拳轰倒在地!紧接着又是一拳,一拳,直到他没有了呼吸.......
翌日,在想来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江成望着地上的两具尸首陷入沉思。昨晚他已经江郎才尽,闭目等死了,二人为何死了?莫非是有高手救了自己?
他呆呆的望着手上早已干涸的鲜血,不由联想到最后一刻脑海充满的鲜红,当即想起张禄发曾经在自己体内种下的东西。想来一定是那玩意最后救了自己......
他收拢念头,却发现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运作紫色灵气,内视丹田,发现一颗暗红色的种子在丹田扎根。紫色灵气环绕其身,却无法侵入分毫,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他扒下一名侍卫的甲胄,缓缓起身,一个大胆的计划涌上心头。
........
大梁枢密院
湖面波光粼粼,清风荡漾。岸边一位身着青衫的老人怀里抱着一只狸花闭目垂钓。老者不怒自威,如雪的白眉轻皱,唇边哼出袅袅音调。
“大人,事情都办妥了。”身披紫袍跪在一旁的张公公轻声禀报。
见青衫老者迟迟不回应,张禄发又追问。
“属下不明白,为何一定是江家的小子,还把如此珍贵的'狂血种’给了他。”
老者半眯着眼,淡淡开口道:“你看到水中的鱼儿在水里逍遥快活,但他们又何妨不是随着这水流而动。你,我都是大势中的一条条小鱼罢了。至于江家的小子,不过是我无聊下的一步散棋罢了,成不成都不一定。杀了,那便是顶好的事,杀不了嘛给那位泼泼脏水,咱们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呢?”
老者提杆而起,指着一枚钓上岸的小鱼,开怀笑道:“你看这鱼儿不就上钩了吗。”
.......
江成身披黑甲,漫步在旷野上,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借着张禄发之名劫走徭役的流民!
虽然不知道这宦狗官从几品,权势如何,但能在一夜之间灭掉阳江整个江氏,想来也不低才是。江成闲庭漫步,驾马来到丰裕岭,他知道这是前往晋州必经之路。
等待数个时辰后,果然望见一大批车马远远行来,江成一人一骑,拦住他们的去路。
“来者何人!为何挡我们去路!”为首将领发问。
“奉张公公之命,前来接收流民,各位将军辛苦了,你们可以回去了。”江成狐假虎威。
为首将军呵呵冷笑:“无凭无据,凭什么相信你?”
江成掷出一枚黝黑令牌,他仔细端详了片刻,皱眉摇了摇头。身后侍卫纷纷拔剑,一时间气氛降到了冰点,剑拔弩张!
张成冷汗直流!烂皮燕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