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银座好繁华
象征RB自然、历史、现代的三大景点(富士山、京都、银座)之一的银座,与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纽约的第五大街齐名,是世界三大繁华中心之一。银座是通过不断地填海造地才逐步形成今日之构架。银座是许多百年老铺与本土品牌的发祥地。
1612年江户时代初期,银币铸造所由骏府(今静冈市)迁至江户(今东京)的现银座所在地,因而得名“银座”。银座由一丁目至八丁目组成,构成“银座八町”,著名的大百货商店、特种工艺品商店、高级小吃店、各式饮食店等都云集于此。其中四丁目的十字路口是整个银座街区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段,三越百货、和光百货等标志性建筑都坐落其中。三越百货是日本最早实行商品明码标价的商家,改变了当时盛行的讨价还价之风,被誉为“大百货商店的开拓者”,现以年轻人为主要营销对象,专营时髦商品。和光老店经营的高档名贵服装不仅衣料精良,做工考究,而且样式各异,无一相同,是日本成功人士的首选之地。银座后街林立了1000多家酒吧、歌舞厅、夜总会等娱乐场所,是名副其实的娱乐天堂。
我们在七丁目下车,顺着中央通大道,往四丁目方向走,两旁的商店太多。我和女婿走在一起,忙着拍照,这里与香港何等相似,建筑密集,楼一个比一个高,每一层,每一屋,都挂着招牌,打着广告,每一肩玻璃窗,在大白天都亮着灯,闪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亮得让人晃眼,极尽繁华,灯红酒绿,在灯光的映射下,投射出一个个巨大的广告牌。我感到被楼群压抑,被灯光窒息,被广告渗透,被人群掩没。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个人混在没有意识的人群之中,人没有个人价值,只有整体利益,惑广告!惑声色!惑……我想起鲁文·达里奥讲过一个寓言,故事说的是伊甸园里,有一株最美丽的玫瑰,有一天魔鬼对她说:“你的确很美,不过……你没有用。你看看对生灵有所贡献的大树,玫瑰啊,美丽是不够的……”是啊!这么多人,带着功利色彩,追寻着时尚,行色匆匆,海潮般,涌入街道,不可控制地渗入城市的所有缝隙。
去了三越百货,三越株式会社,位于银座4条的“銀座三越”,从世界知名品牌到小吃,应季的物品应有尽有。
新宿大街上鳞次栉比的店铺、摩肩接踵的人群、夜色下耀眼的霓虹灯,无不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女儿和女婿议论着,香港的影星,中国的名星,都喜欢到这里。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个年代有一个年代的生活方式。我三十岁之前,一直待在农村,工作后,在中国西部的一个小县城庆阳,鸡犬相闻。农村人,小时候大家都差不多,大都没离开过自己生活的农村土地或小城镇,时光消磨了激情,也再难离开故土。一小块地,简陋土房,脏乱差,却活泼。如今,我远离家乡,长年漂泊在外,今天,拥挤在冗长繁华的街道上,裹挟在青春的洪流中,混在这支步色匆忙、声色大马的消费队伍里,恰似一张埋没在海边沙砾里的面孔,也找不到幸福感和快乐。
我进城多年,却没有培养出城市人的生活方式,对商品没有兴趣,也没有购买欲。
城里人,他们不少人似乎是在享受做买卖,他们能和任何一个询问者搭话,讨论或讨价还价,而之外的大多数消费者享受自己购买的商品被人赏识的快乐、享乐主义也在悄然滋生着,培养着除了钱和物的时尚,什么都不管的脸色和性情。
城市,生存原本也是一场交易,很多经济发达地区的人情淡薄,人心不古,只注重利益,说到底,是一种最肤浅的交流而已。我拿什么去交易呢?好像没情没趣,没有心思。我安慰自己,真正的交易内涵是交流、交心。林清玄说:“当我们回到生活的原点,还原到素朴之地的生活,无非是“轻罗小扇扑流萤”,无非是“薄薄酒,胜茶汤,粗粗衣,胜无裳”,或者是“短笛无腔信口吹”,或者是“小楼昨夜听春雨”。
一个行者向老和尚学习“道”——
于是问老和尚:“您得道前,做什么?”
老和尚:“砍柴、挑水、做饭。”
行者问:“那得道后呢?”
老和尚:“砍柴、挑水、做饭。”
行者又问:“那何谓得道?”
老和尚:“得道前,砍柴时惦记着挑水,挑水时惦记着做饭;得道后,砍柴即砍柴,挑水即挑水,做饭即做饭。”
行者豁然开悟。
想明白了这一点,心里也恬淡,平衡,安逸,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