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小半天的激战,李清茂一行七人团灭了那群飞蚁,缴获蚁后精魂两缕、妖丹两颗、翅翼四对,一众低阶炼器、炼药材料无数。
收获固然不错,这几人也或多或少的付出了一些代价。
南宫琴被嗜血而狂的蚁后,口吐妖火伤了右臂;枯荣门的王姓大汉,则是被溅落一身的蚁液灼伤了皮肤,其头脸、后背尤为严重,饶是他惯日里自诩英雄了得,在这般万蚁噬心的痛楚之下,其精神也萎顿了许多。
恢复灼伤成了大汉的首要任务,所以重新上路之后,改由林瓶儿御器载着众人前行。她的飞行法器是一叶浅蓝色的飞舟,巨大化之后,有丈许宽,数丈长,足够容得下他们几人。
货比货得扔,这飞舟比之于大汉的枯叶法器,要好上很多。
别的不说,单就乘坐舒适这方面,小舟就能够碾压对方。
毕竟,枯叶法器周遭没有防护措施,乘坐其上,需要持续消耗自身法力,以吸附在叶面上,才不至于被甩出去,或者被高空的罡风吹走,从而酿成跌落虚空的惨案。
而林瓶儿的小舟法器呢,非但有坚实的船舷供人倚靠,更有能够隔绝高空罡风的梭状光幕笼罩于舟身上方。斜倚在船舷上,看着光幕外的风景,任尔东南西北风,想想就惬意。那枯叶法器又如何相比?
各位看官,单单这一叶扁舟就有如此好处,更何况林瓶儿的“七幻摇光船”呢?要知道咱李清茂在来这青陀支脉的路上,可是美美的睡了好几觉。无怪枯荣门的王姓大汉,当时会感叹什么琼楼玉宇的大手笔。
飞舟法器破风而行,众人经南宫琴提议,探讨起了那座位于群山深处,疑似有鬼物出没的宅子来。
那处宅院是众人此行的第一站,也是南宫琴颇为在意的一处所在,因为他们几人先前得到的那本上古典籍中,依稀提到,曾有“大弥陀寺”的僧人在彼处留下过蛛丝马迹。
“凶兽、鬼物、高僧、宅院……这些具象会出现在一起,有意思,有些意思啊。”枯荣门的王姓大汉,展动着手里的山河地势图,在一处宅院标识上,点点划划的说道。
大汉精赤着上半身,将头脸、后背、胳膊糊满了墨绿色的草药,形容极为狼狈,此刻却又煞有介事的在地势图上指点江山,让笑点有些低的某人,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南宫琴,你什么意思,我忍你很久了……”大汉怒目相向,朝着南宫琴直抒胸臆,他这一嗓子过后,心里是舒服了,可脸上的墨绿色草药却迸裂了数处。
蚁液残毒混合着鲜血从迸裂处渗了出来,让大汉本就横肉错生的一张脸,更显狰狞可怖。
“这样啊,本姑娘要是有什么言差语错,还乞道兄原囿则个。”南宫琴长身而起,略一整肃衣裙,向着大汉敛衽一礼,态度是恭敬异常,可眉梢、嘴角却藏不住那已然成形的笑意。
“阿弥陀佛……王师叔,容小僧说上两句。”明心禅师不知何时站在了南宫琴身后,他将单掌立于胸前,低宣一声佛号,继续说道:
“南宫师姐打小就有这个毛病,长辈训斥她的时候,她一边积极认错,一边还憋不住想笑,因为这事儿,没少受责罚,奈何天性使然……”
“另外,据小曾判断,南宫师姐之所以一见王师叔你,你老人家就想笑,多半是觉得,似师叔这般一个力拔山兮的汉子,不应该着道袍,戴高冠,尤其那么高的高冠。”
“或许,劲装短打的夜行衣,将头发披散着,再戴上个铁戒箍,才适合前辈。师姐……喂,南宫师姐,我说的对吗?”
明心话锋一转,问向了身前的少女,对方呢,只顾将袍袖遮蔽了大半面庞,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
夜已深沉,对象跟孩子们都睡了,今晚先将就这些字数吧,咱明天,唉……明天想办法,多打一些字。
本来说好的,11点钟左右发上这一章,没能兑现,抱歉,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