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金宝眼睛突然亮了一度,他喜欢抓野鸡,于是洗碗洗得更欢乐。
乔迟迟坐在家里享受着,那边的五人正在探讨怎么对付乔迟迟。
二狗子:“我们还有几天就开学了,还是别惹她了!”
张铁牛:“她家里重男轻女不会让她上学的,当一辈子文盲!”
“我以后不能跟你们玩了,我爸说了,我再跟你们玩就打断我的腿。
我回去写作业去了,要不然就去地里上工挣工分!”
潘小红说完就回家了。
毛驴心里实在服气不了,他们被乔迟迟坑的难受,糟了家里几次毒打。
他们不明白,怎么乔迟迟突然打架这么厉害了。
毛驴想了好一会突然开口:“对!笑话她,语言的杀伤力很大,我妈老说我奶说话能刀死人!”
二狗子不解:“那我们该说啥?”
“就说她是文盲,一辈子念不了书,不认字!”
“说她可怜,她不是还有个弟弟吗?再说她是赔钱货!”
十二三岁的孩子,受村里老人的耳濡目染,懂的可真不少。
乔迟迟只觉得自己右眼皮跳:“金宝,家里有白纸不?”
金宝:“纸是啥?擦屁股的吗?”
乔迟迟跟他有代沟,在家里到处找了找,看见了火柴盒,当即去厨房撕下火柴盒一点纸。
正准备贴,被金宝叫停了。
“姐姐,我帮你!”
乔迟迟没有犹豫,直接给了金宝,并蹲在了金宝面前。
“右眼跳!”
只见金宝直接用小纸片往嘴里沾了点唾沫,而后“吧唧”往乔迟迟右眼皮一贴。
乔迟迟根本没有回绝的时间。
“金宝啊!”乔迟迟有丢丢嫌弃,“你是跟谁学的?”
“奶奶,我看奶奶这么干过!”
乔迟迟:……
他们上午割了猪草,下午还是得去,乔迟迟拿着篮子跟金宝往南湖方向走。
“金宝,你认识猪草不?”
金宝点点头:“绿绿哒!”
乔迟迟:……
“没事,姐姐教你啊!”
乔迟迟到田埂边,在教金宝认猪草:“这是琪琪芽、这是苗英菜、这是猪耳棵……”
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哄闹的嘲笑声:
“乔迟迟上不了学,乔迟迟大文盲!乔迟迟赔钱货!”
……
一直重复,本来他们觉得会引起乔迟迟的愤怒,但是乔迟迟根本不在乎。
文盲?她堂堂太子妃,学富五车,文武全才,琴棋书画样样通,就是死得太早了,不然也不是没有可能,来个女帝当当!
那四个孩子见乔迟迟没有反应,自己先气急败坏了。
“乔迟迟,你是不是耳朵聋了听不懂啊!大字不识,当心以后长大了没人要!”
“聒噪!”乔迟迟听得吵得慌,握起拳头扬了扬:“你们再不走,我又想打人了!”
几人听了,立马闭上了嘴巴极其不情愿的边跑边笑话她。
乔迟迟看着跑走的几人,又看了看远处的田里。
村里的孩子很多,像他们五个人这么闲,每天只吊儿郎当打猪草的却不多。
他们都是家里惯着的娃娃。
孟小红是村长的独生女,其他人都是家里有几个姐姐妹妹的男娃。
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女娃娃都在地里挣工分,即使工分只有大人的三分之一。
她们这辈子是上不了学的,家里的想法跟他们几个人喊出来的一样。
乔迟迟只因天气太热,家里人怕热着金宝,就让她在家里待着照顾金宝。
不过必须得比别人每天多割一篮子猪草,不然她奶奶李翠英会觉得亏得慌。
等天气凉快点,乔迟迟也会被李翠英拉着去地里挣工分。
金宝就让他待在田埂边玩。
乔迟迟不想下地干活,农活?她干不来,挣钱比干活好像轻松多了!
这时她又想起了陆海,算盘打了起来,时不时得去他家待一会,五分钟一个锦鲤运!
乔迟迟就愣神了一会,就发现金宝把篮子装满了。
“姐姐,地上有好多绿绿的草!”
那是别人丢的杂草!能怎么办呢?乔迟迟只能重新割。
猪草不好找,只割了半篮子就回家了。
又累又饿的,晚上吃饭的时候,没有预想的炖大鱼。而是中午吃剩的鱼冻,窝窝头、咸菜。
这凉的鱼冻,黑的咸菜,黄的窝窝的头,让乔迟迟下不了筷子。
“妈,家里鱼不是还有一半吗?”乔迟迟是不会问李翠英的,跟她磁场不合。
金宝也跟乔迟迟附和:“金宝也想吃鱼!”姐姐干啥,他就想干啥。
“鱼不能一下吃完,半个月后吃咸鱼,解个馋就行!”这话是李翠英的原话,刘梅只是转述,这个家,还是老太太在当。
乔迟迟看了眼老太太:我迟早得馋死在老太太手上!
吃完饭,金宝很早就困了,这一天刷锅洗碗装猪草的,太累了。
乔山刘梅就当金宝是玩疯了。
今天的碗是刘梅洗的,不仅是因为乔迟迟今天中午带回来一条鱼。她也疼闺女,但是没啥话语权。
晚上,熟睡中的乔迟迟又做梦了,她还是站在石头上。
【年代文里的炖肉:乔迟迟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固定五分钟一个锦鲤运。
就是能不能请你离开之前看看脑海中的小屏幕。
如果我们愿意续,你可以继续待着挣第二个锦鲤运的!】
一个锦鲤运等于直播间五个新的氪金大佬。
乔迟迟看着屏幕上的字,她当然没意见。
“好,我知道了!”
“就是这锦鲤运会出什么东西是自由选择的吗?”
【年代文里的炖肉:你想什么,它就会应在什么上!】
乔迟迟想着下次试试:合作愉快!
乔迟迟若是带着放大镜,会发现小字屏幕滚动的飞速,都是骂她上次咻一下跑路,害他们到现在都难受的抓心挠肝的。
乔迟迟睡了一个美觉。
第二天一早,是素疙瘩汤配窝窝头咸菜。
乔迟迟吃着疙瘩汤还行,吃饭起来向乔山问起了陆海:
“爸,我们家附近的那个陆海是从小就这么爱干净吗?”
乔山想了想:“你怎么问起他了,他是我们村里的怪人,干净的不得了,那鞋子上都不能有一点泥巴。
宁愿饿着,都得拿钱买白衬衫。
你说咱们都是庄户人家,他哪这么多毛病呢!”
“年底村长给他送粮食粮票都得单独放在门口,也不请人进去坐。
村里人都说,他屋里的蚊子都得比别的地方的爱干净。
也不是说爱干净不好,关键你穷还不下地干活挣工分,就靠着他爸妈的补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