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好银子，我卖你一套精致的手术器具。”沐离央诱惑杜仲生。
“你把这个叫手术？这名字好。”杜仲生指着即将开始的流程满意的赞叹，新词汇，却恰到好处。
“行了，给他脱衣服，消毒。”沐离央站上为她准备好的木凳，没办法，她现在个不够。
杜仲生自觉的没有说什么男女大防七岁不同席之类的话，他们，是医者，特殊时候特殊对待，只要女儿高兴就好，未来总有识她好之人愿意娶她，如果没有，还有侄子接她衣钵，给她养老送终。
再说了，不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丫头在前么。
人啊，就是这样，一旦在独行路上发现同伴，便不觉得自己特立独行。
这一刻，杜仲生妥协了，或许是因为沐离央这个特例，已经做了他认知里更超前的事。
对于曾经的享有盛誉的外科第一刀妖狐来说，这真的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手术。
沐离央讲解着，是为了杜子归哪怕是囫囵吞枣也先听着，记着，在空闲的时候回忆，琢磨，实践。
“你说这病还能在脑子里形成？”杜仲生讶异极了，深刻体会到一句话：学海无涯，活到死，学到死，是真理。
原本一刻钟就能完成的事，沐离央用了半个时辰，收尾工作指点着让杜子归接手，她在一边自备的病例本上记录手术报告书。
熟悉的轻敲门的声音，沐五撤了桌子，门被打开，曹家人围了上来。
病人家属的心情沐离央如何不知，肯定的回答：“手术成功，大公子晚上就能醒，但现在你们不能进去，即使他醒了，回到他原来住的地方，房间里也只能有一个人照看，人太多会影响病人休息，休息不好病人免疫就低，恢复的就慢，可能还会造成术后感染。
子归会在里面照看，让你们找的医女如何了？叫进去听子归的安排，饮食，禁忌，护理，我都写在术后备注上了，曹大爷先看，不懂得再来问我。”
“神医这边请。”曹老爷红着眼眶，虽然一家子听懂了意思，但是还没有悟透，这没有悟透的事情就让大郎去处理，自个招待好客人。
“我不是神医，我师傅说我有鬼才，就叫我鬼医吧。”
师傅？难道是空见大师！曹老爷脑补着，可不嘛，小小年纪，确实鬼才。
“曹老爷忙着去吧，我和小哥想去逛逛，晚饭时候回来。”
“让管家陪着吧。”
“好。”
这个好意必须有，人生地不熟的，正需要一个向导。
曹家大门口，准备一起出行的众小厮仆妇被沐离央拒绝，只点了管家和一个小厮随行，她要用脚丈量安阳县的街道，需要小厮看守马车。
马车慢悠悠驶过安静的地方，管家详细的讲述东市，西市，绸缎庄，酒楼，茶坊，胭脂铺……，到达闹市区时就停下，安阳县的街道平面图在沐离央脑海被勾画出来，越来越多的线条补进平面图，整个安阳县已经清晰的刻在沐离央脑海里。
沐离央指了地方下了马车牵着沐五的手，看向牌匾上大大的“西市”二字，提步进入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