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吃喝玩乐去怼楼

李宗阳摸着下巴，冥思苦想的说：“大姐，你说我们这个青楼该叫什么名字好，要不取一个烟雨楼，这个名字好不好，我觉得很雅致。”

“雅致？哪里听得出雅致二字？”李怼怼觉得这个名字太俗了，已经俗到根上了。

赵明诚对李怼怼的话深信不疑，他赶紧顺着李怼怼说：“就是，你取的什么破名字，一听就是烟花柳巷之地。”

“那叫什么好，你们两个出个主意？”李宗阳又问。

李怼怼想了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就叫怼楼怎么样？”

李宗阳重复了一遍，不可思议的问：“怼楼？这是什么破名字？”

“这个名字多好，就叫怼楼。”赵明诚附和道。

李宗阳最后还是没有拧过李怼怼和赵明诚，最终这个青楼的名字就叫怼楼。牌匾挂上去的时候，李怼怼和赵明诚都拍手叫好。李宗阳虽然感觉离谱，但是也拗不过他们两个人，只好叫这个名字。

牌匾挂上去之后，李怼怼让含翠带着乐队的人在大街上一边跳一边喊：“吃喝玩乐去怼楼，价格便宜服务好。”这个口号是李怼怼想了很久，才决定喊出来的，虽然俗气了点，但是一听就知道怼楼是干什么的，没办法为了让怼楼继续经营下去，前期是要低下头。

王清悦整天在后院忙活着女主人的事，对于那里新开了一家酒馆还是青楼，她完全不感兴趣。倒是李格非知道了一点消息，他赶紧去找自己的女儿核实情况，一个女孩子就快要被他宠的无法无天了。

但是李怼怼轻描淡写的说：“这个青楼不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就是一个文人墨客聚会娱乐的地方，再说这个酒楼只是名字比较特别而已，实际上控股人是李宗阳和赵明诚。”

李格非的下巴都要被吓掉了，他磕磕绊绊的说道：“你怎么把你弟弟也扯进来了，你弟弟还要读书。”

“他是老板，但是我经营啊，到时候还给他分钱，他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就是挂个名而已，这么好的事到哪里去找。”

“这不太好吧，怎么说传出去也不好听。”

李怼怼继续劝道：“父亲，李宗阳是要读书，可是他也要花钱啊，他的性格您也不是不知道，不是那种惹事生非花天酒地的人，只是名义上的老板而已，不碍事的。他什么都不用做，但是每年都会有大笔的收入拿回来，这不是好事么？我可是听说了，前几天那个赵老爷和您抢一幅名画，最后您因为价钱的问题输给他了。还好那个画是假的，帮您出了一口恶气，要不然您的面子谁给您找回来。”

李格非尴尬的挠了挠头，说到这件事情，真是让他感到难堪，那幅画的价格确实有点高，他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那个赵老爷还在他面前炫耀，说什么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去他府上欣赏一番，这不就是羞辱么？

不过最后那个赵老爷也没讨到什么好处，才让他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可是在自己的女儿面前，他也不能表现的太憋屈，还是保持着一家之主嘴硬的风范：“不能太过分，我要是知道你们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我可不会放过你们。”

“放心吧，我亲爱的爹爹。”

李闲英之前从闽南给李怼怼带了几件小礼物，但是李怼怼一直没去她那里，李闲英只好自己上门送过来。她刚进院子，就听到李宗阳和李怼怼说话的声音，虽然她和李宗阳才是同胞的姐弟，但是李怼怼和李宗阳的关系更亲近一点。

李闲英低着头，把脑子里那些带着酸意的想法全部忘掉，神色如常的进门说：“你们俩聊什么呢？”

李宗阳抬头一看是自己的二姐，赶紧走过来说：“我和大姐商量怼楼开张的事情，你也过来出个主意。”

李闲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迷迷糊糊的问道：“什么怼楼啊？”

李宗阳解释说：“就是我和大姐开了一个青楼，二姐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加入我们吧？”

这完全超出了李闲英的认知，青楼那不就是烟花之地么，清白人家的孩子怎么可以和那种地方扯上关系。

“青楼？你们开青楼干什么？”李闲英的眼睛从来没有瞪得这么大过，她的声线都变了，甚至带着一点尖锐，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李宗阳赶紧捂住他二姐的嘴说：“二姐，你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生怕别人听不到。”

李闲英拍着自己的胸脯说：“你们干出这么出格的事情，要是父亲知道了还不打断你们的腿。”

“父亲已经知道了。”李宗阳十分平静的说道。

李闲英再次不可置信的说：“父亲已经知道了，他还没阻止么？”

李怼怼接着说：“阻止了，但是被我说服了。我们家的开销这么大，我们两个要嫁人，要嫁妆，宗阳要娶媳妇，要聘礼。平时生活上还喜欢附庸风雅，父亲买一幅画都要思量一下，最后还被被人买走了。”

李闲英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

“因为我们都被关在这里，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夏季的大米比冬季的便宜，柳州的橘子比贵州的酸，我们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府里已经初见败落了，可是我们都不知道。”

李闲英还是倔强的说：“可是我们刚回府的时候还吃了羊肉和鱼，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父亲那么好面子的人，怎么会把这些话说明白，而且你们刚回来，难道不接风洗尘么？”

“可是，那也不应该开青楼啊，做点其他生意不好么？我们不是有庄子么？难道没有收益么？”

李宗阳听不下去了，无奈的说：“我的二姐啊，父亲心软又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庄子上收益不好，父亲又不忍心逼着农户收租子，否则父亲怎么会不阻止我们。”

李闲英还想说什么，李宗阳又说：“你整天被母亲关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青楼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地方，那些姑娘各个身怀绝技，只卖艺不卖身。”

李怼怼听不下去了，说来说去还是那点问题，她直接放狠话说：“今天晚上我就带着你去我们的怼楼看看，一切都明白了。”

李闲英的脑袋摇晃的很厉害，她害怕去那种地方，母亲再三叮嘱，她不能去那种地方。李宗阳觉得李怼怼这个主意好，两个人强硬的拉着李闲英去了小偏门，现在守着偏门的那个小童已经和李怼怼很熟悉了，他甚至都没有过问，直接把人放走了。

他们坐着马车去了怼楼，这个时候含翠正带着人打扫卫生，明天就开业了，现在这里忙的热火朝天。李闲英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眼睛都不够看了，生怕错漏了一点。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一生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

怼楼完全超出了李闲英的想象，和她认为的青楼完全不一样，在她的印象里，青楼肯定到处都挂着艳丽的幔帐，姑娘都身着暴露的衣服，客人也都是那些好色之徒。没想到这里这么雅致，到处都是花朵和琴棋书画。

那个带头的姑娘长得漂亮，可是穿的很朴素，甚至比她穿的还要普通。头上也没有那么多繁重的饰品，只是一个木簪子插在那里，把头发固定在头上。她的性格爽利，看到李闲英立即热情的打招呼说：“姑娘，你是我们老板的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