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错再错谁之过

麦克阿瑟在回忆录中说：“我们只有一个雷达站投入运行。因此，防空预警主要依靠对空观察哨耳听目视。”“在克拉克机场尚未遭袭时，布里尔顿将军曾向萨瑟兰将军提议突袭台湾。我根本不记得萨瑟兰就此同我商议过，布里尔顿也从没有给过我任何关于突袭台湾的建议或提示，整件事我是几个月后从一则新闻报道上才获悉的。”“布里尔顿将军受到诸多批评，其大意是说他或玩忽职守，或由于判断失误，未能采取恰当的防范措施，导致其部分航空兵兵力尚未升空即遭到摧毁。”“但这些言论却冤枉了这位军官。他的战斗机当时正在克拉克机场上空提供掩护，只是由于敌众我寡，未能成功拦截敌机。我们驻菲律宾的航空兵部队仍在使用很多老式飞机，而且装备吃紧，机场不足，疏于维护，几乎只是支象征性的队伍，人员生疏，缺乏经验。在此情况下，面对敌人压倒性的数量优势根本毫无胜算。”

实际上，如果麦克阿瑟果断批准突袭台湾的计划；如果战前加快雷达阵地建设步伐，7部SCR-270防空情报雷达全部展开，建立起正规的值班制度和空情处理机制；雷达操纵员训练有素；将雷达情报传递赋予最优先的通信等级。那么，布里尔顿就有可能依据及时、准确的空中情报，有的放矢地指挥防空作战，菲律宾避免成为第二个珍珠港并非没有可能。

陈纳德将军在其回忆录中写道：“从平时到战时的突然转变，对于普通百姓而言的确很难适应，但是，对于职业军人而言就不应该成为借口。如果让我的战机在地面上被摧毁，就像驻守菲律宾和夏威夷的航空兵那样，我这辈子都无法面对我的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