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婧的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
接通后她不满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
“凌大爷，你是我大爷。你要么不联系我，要么随时追杀我。我现在是你的助理了吗？请问你又要问什么？”
凌珏没有在意她的情绪，沙哑着嗓子说：“我想知道，3月26号和4月8号，赵凌霄是不是和吴天兰同时在康怡诊所里。”
徐婧一愣，简单说了句：“我知道了。”
然后迅速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凌珏犹如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急欲择物而噬。
他急促的喘息声，就像是开闸的洪水，在空气里回荡着，充激着自己的耳膜疼。
终于，他还是拿起了电话，拨给了赵凌霄。
电话拨通了很久都没有人接。等待的时候，凌珏逐渐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试着让自己处于波澜不惊的状态。这时候，比得就是定力了。绝对不能乱！
电话终于接通了。对面是一个温和的女声。
“请问是哪位找赵老师？他正在上课！”
“呃，我是凌珏。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找他，麻烦你告诉我他在哪？我现在去找他！”
“好的，您稍等，我问一下赵老师。”
电话那头传来低声沟通的声音，隐约有赵凌霄的声音。
不一会儿，温和女声再次传来。
“赵老师说您可以到西丽湖乐源山庄来找他，我现在发定位给您。”
挂完电话，凌珏立即出门。
按照定位导航，凌珏半小时后来到所谓乐源山庄。正是上次赵凌霄把自己从警局保出来后带他来过的地方。
赵凌霄的加长迈巴赫就停在正门口，非常显眼。
凌珏在一个宽敞的大厅里看到了赵凌霄。他穿着一身亚麻布的玉白色唐装，盘膝坐在最中间。周围密密麻麻大约有七八十个人围着他，清一色髫龄少女，统一穿着各色的茶艺师制服，围住他听他侃侃而谈。内容大约是知行合一之类的培训内容。
看见凌珏进来，赵凌霄远远的招手示意。然后对身后的一个黄衣女子低语嘱咐了两句。那女子就快步向凌珏走来。凌珏认得她，正是那天在海上皇宫为两人斟茶的茶艺师。
那黄衣女子走到凌珏跟前微笑着说：“凌总好，赵老师还有十多分钟就下课了，需要麻烦您等一会儿。您可以在这儿等，或者到旁边的接待室。”
听声音正是方才接电话的人。
凌珏点点头说：“不用麻烦了，我就在这等吧。刚好也听听赵老师的课。”
女子也不反对，指着旁边靠墙的一组沙发说：“那您请到这里稍坐。”
带着凌珏来到沙发区，轻声细语的问：“请问您喝什么茶？”
凌珏的注意力全在赵凌霄身上。闻言嗯了一声说：“随便吧，我都可以。”
女子动作娴熟的泡了一壶茶。倒了一杯放在凌珏面前。汤色金黄，香气和之前在皇宫喝的大致相同，应该是赵凌霄比较喜欢的类型。
女子泡好了茶，躬身说了句：“您慢用！”就退身离开了。
凌珏一边吸溜着茶，一边侧耳听赵凌霄的授课。
赵凌霄在面对听众的时候，一贯渊渟岳峙，气定神闲。听众越多，他的气势就越强。这应该是一种天赋。
这时听到他正在说：“灵犀是一种微妙的心理状态，它代表我们的观察力已经超越了物质层面，而能进入到一种精神感应的状态。我们不用靠眼看，靠耳听，或者靠手去摸。纯粹靠心的感应，我们就能发现一些隐藏的细节。这就像恋人们之间谈恋爱。男孩子不用说什么，女孩子也知道他爱不爱自己，爱的有多深。你们说对吧？”
听众们顿时哄堂大笑，莺歌燕舞，热闹非常。
赵凌霄喝了一口茶，摆了摆手，继续开讲。
“人和人相处，这种灵犀力非常神奇。在我国的宝岛，有人把这个叫天线，其实也非常形象。这个天线长的人，他就能察觉到更多东西。也就能做出更多反应。好了，今天我们就先分享到这儿。下次我会给大家实验一下，测一测大家的天线有多长。现在散了吧！”
话音刚落，掌声哄的一下热烈地响了起来。
赵凌霄踩着掌声的节奏一步一顿的走到凌珏对面坐下。
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又给凌珏填满。抿着嘴喝了一口，缓了缓神才开始说话。
“讲课真是个力气活。讲了两小时，把人累个半死！”
“我得给你鼓掌，你这状态还可以再讲十个两小时。”凌珏闻弦歌知雅意，捧场的说。
“见笑了。不过好在给她们讲压力不大，不用太烧脑。对了，你找我啥事！”
凌珏脸上微一错愕：“哦，也没什么事，找你随便聊聊。唉，我对你刚才讲的这个内容很感兴趣。系统性说说呗，我也学习学习。”
“你就别埋汰我了！你跟我学这个？我还想和你学怎么讨女孩儿欢心呢。”
“你这是打我的脸不是！我刚把女朋友弄丢了，还谈什么讨女孩儿欢心。”凌珏尴尬的说。
“那应该是个意外！你看你身边这几位美女。尚菲，对你死心塌地吧！对我就很疏远。昨天那位警花，对你分明很有好感，对我就是莫名的厌恶。”
“这个你可以理解为人们的仇富心理；或者是嫉妒。嫉妒你才华容貌财富集于一身。”凌珏半带揶揄的笑着。
“你这过份了啊。半点真诚都没有！听着那么讽刺呢！”
“哎，别藏私！说说呗，你的灵犀力理论。”
“你还真感兴趣啊。那我就勇敢献丑了。”赵凌霄很满意的笑着。
“我根据我国传统的道家修炼理论，把现代人的认知能力分了六个层次。一是：知晓；二是：理解；三是：洞察；四是：入微；五是：灵犀；六是：通明。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意思？”
凌珏竖起了双手的大拇指，高高的赞扬。
“这何止是有点意思。这已经是非常成熟的理论体系了。一代宗师！你可以啊，这些年没白混。难怪你能快速的拥有两家上市公司。而我还在为生计发愁。”
“不能比！我那都是身外之物。比不上你这实干家。你看我还不是要上赶着给你送钱，求你给个机会让我入股，赚点实实在在的钱。不过我这认知体系我自认为是比较有价值的，能够帮助现代人有体系的提高认知水平。你说一代宗师肯定是扯了。总算自己能产出点有价值的东西吧。”
“嗯！厉害。今天太仓促，改天我沐浴焚香，再来向你请教。对了，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关于…”
话没说完，被突然急匆匆走来的黄衣女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