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无言到家门口，杨憩打开车门要下车，却被沈恕拉住，沈恕的眼睛发红，声音也发哑，他说：“我希望你赢。”
杨憩对上他的目光，眼里带笑，良久开口：“好”
沈恕拿着杨憩的包跟在杨憩后面。
“沈恕，我再打五年。”
沈恕放下包说道：“好。”
“我有没有这个命。”
沈恕没急着开口，看向她，彼时坚定的说道：“有。”
杨憩听到回答，朝他扯了扯嘴角，她相信沈恕，沈恕说会就一定会。
口袋里传来振动，杨憩拿出来接通，转身上楼，是郁笑的声音。
“你去哪了，我起来上洗手间没看到你。”她听到了拖鞋在瓷砖上的啪嗒声，继续说道：“沈老板接你回去了？”
“嗯，我在他这，火药，沈恕和我说了对手。”杨憩并不打算瞒着郁笑。
“……”
“是酒鬼。”
郁笑瞳孔猛地扩大，觉得世界丧失了声音，那条受过伤的腿隐隐作痛，良久她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还真是缘分”郁笑觉得好笑但是声音却止不住的微颤。
“嗯。”杨憩脸蒙在被子里，声音发闷。
“medusa，知道我腿怎么断的吗”
杨憩沉默，郁笑没和她细说过，她也只是听说，被酒鬼打断的。
“好好打，能走下擂台我就告诉你”
杨憩笑出声：“行。”没人愿意把伤疤揭开给人，杨憩也没指望郁笑能说，权当是一个必须要赢的借口。
门被敲响，沈恕没打开，朝里面说到：“明天加急训练。”
杨憩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没理沈恕，沈恕说完就去了书房。
一个月左右的训练很快结束。
训练结束就是比赛，杨憩在换衣间坐着，紧张的直搓手，沈恕敲门走进来，走到杨憩面前蹲下，抬头对上她的目光。
“你要明白，这一个月的训练量不是为了让你打赢酒鬼，是让你能够安然的走下擂台。”沈恕伸手摁在杨憩的肩膀上继续说“听我说，好姑娘，打不过就认输，没人看你笑话。”
杨憩不做声，沈恕站起来刚走到门口就被杨憩叫住：“我会赢对吗。”
沈恕没有那么多小女孩的幻想，他是商人他很现实，沈恕转过身，深思过后断言：“我不用你赢，别走火药的老路。”
“我会赢的。”杨憩肯定了自己的语气。
沈恕皱了下眉，唇线拉直，没在纠缠下去，闷嗯了一声。
沈恕还是坐在高处，杨憩很快就出来，酒鬼朝杨憩浅笑了一下，她没回应，因为郁笑的腿让她看不惯酒鬼。
杨憩有种野性的美，她不动声色的样子看上去更像是挑衅，酒鬼撇下嘴角，她不喜欢有人这么狂妄。
沈恕隔着玻璃眼睛死盯着擂台，忽略掉那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的指关节，沈恕就和平常一样，很难说，他有点害怕。
也许，沈恕发觉杨憩似乎于他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存在，他松开手指，双手合十顶上额头，他在祈求平安。
沈恕向来不信鬼神，但是如若杨憩能平安，祈求佛祖又何妨
裁判朝双方招手，杨憩和酒鬼站到擂台上，酒鬼再次朝杨憩笑，只不过眼里有了点狠意，被拳套包裹住的手锤了锤左腿，郁笑断的就是左腿，杨憩眼底一片昏暗不明，她明白酒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