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憩临走时拿了几件衣服,她得回她住的地方。
下午的课枯燥乏味的很,杨憩和沈恕呆的时间长了,连毛病都一样,她的手指已经条件性的敲打桌子,杨憩合上书,拍了拍室友的肩膀朝门口方向挑了下眉,她的意思是她要逃课。
室友郑重其事的点了下头,手握拳锤了下胸口打了个ok的手势,杨憩很喜欢她这一点。
出租屋里,因为太久没回来过散发着淡淡的一股霉味,杨憩不在意这个,很少有人来她这,她倒是有闲心掰着手指计划着这半个月该怎么潇洒。
她叹了口气,还有考试要应付,知道她打拳的人不多,她给大多数人的印象更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女大学生,前提是不露出后腰上的纹身。
天已经很晚了,杨憩懒得下床开灯,也懒得吃饭,随便在床上扒拉开一个空地方就窝着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就醒,全身都酸痛的不像话,杨憩艰难的拧了下脖子,疼得她倒吸气。
她下床光着脚打开冰箱门,拿出片吐司叼着坐在桌子上,打拳可比生活简单多了,她想。
电话铃声响了,被空调被盖住声音显得有些发闷,杨憩三步并两步的翻找出来接起,没有备注,除了沈恕自己拿她的手机存过他的电话,她的通讯录里就没有其他的联系人,杨憩没心思搞这些。
“Medusa,下楼,我在你楼下”杨憩听到了一声汽鸣声。
她走到窗边向下看,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靠在车门边上朝她笑着打招呼。
杨憩也笑,笑着骂道:“大清早的你找死啊”说完笑得更凶了。
她还穿着昨晚的衣服,踩着拖鞋就往下跑。
“你今天没有拳赛?”杨憩顺手摘下了他的墨镜戴在自己脸上。
男人有双浅绿色的眼睛带着笑看着杨憩摇头说:“没有。”
“巧了,我也没有,老板给我放假了”杨憩话里带这些小得意。
“鱼雷,你什么时候回去?”杨憩摘下墨镜看向他那直勾勾的眼镜。
“还早,打完总决赛就回去”Randel回答道“不是说你老板给你放假了吗,走啊,兜一圈。”
杨憩笑着往Randel身上扔眼镜,笑骂道:“兜什么啊,我身上都快臭了”
Randel也笑,笑得直不起腰,他往上走,说道:“走,就当你请我坐坐了。”
杨憩跟在他身后,调侃他这奇怪的中文发音。
虽然Randel做过心里建设,但是当他真正看到房间那一刻,还是愣了一下。
“阿憩,在爱尔兰你这样的姑娘可不会有人娶。”
“我昨天刚回来”
杨憩毫不在乎,Randel总是喜欢拿这一套唬她。
杨憩倚靠着门框,看着Randel忙里忙外,她不打算帮忙。
“Medusa,你必须改正你的坏毛病了,比如现在,你在任由一个男人给你收拾房间”Randel手上忙的不停也不看杨憩,只顾嘴上输出。
杨憩满不在乎的撇了下嘴,她没说话。
“我请你吃饭,火锅”杨憩背对着Randel脱下宽松的上衣,只穿着一件昨天的运动背心,随即套上了一件长袖。
“阿憩,你这样我很难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