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杨憩就醒来，她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重重叹了口气，细细回想起昨晚还真是让人脸红心跳。
杨憩起身下楼，fay正在厨房。
“fay妈，沈恕回来了，要多做一个人的早饭了。”杨憩端着水杯倚在门框上。
“好，快出去，这油烟大。”fay扭头推杨憩出门。
杨憩笑着坐在沙放上，前倾放下玻璃杯，抬头看见楼上的沈恕，他没穿正装，但也掩盖不住那股子清冷劲。
沈恕带笑，他觉得杨憩可爱，怎么看都好看。
“还疼吗？”
沈恕下楼问道。
杨憩闻言抬了抬骨裂的那条胳膊“好着呢。”
“好啦，别聊了，来吃饭。”fay说道。
沈恕拿了颗鸡蛋敲了敲，细细的剥开，只剩手能捏住的一点外壳后放在杨憩的面前。
杨憩装看不见，低头喝粥。
“杨憩”沈恕蹙眉，低低的喊了一声。
杨憩撇嘴：“我不喜欢吃。”
沈恕当然知道，他拿起鸡蛋，把蛋白剥下来，然后夹起蛋黄放在杨憩面前，杨憩虽皱眉，但也不再拒绝。
吃过早饭，杨憩上楼换衣服，沈恕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人的合照出神。
“我去学校了。”杨憩下楼走到玄关，期末结束，临近年关，她还没把在学校的东西拿回来。
“我送你”沈恕起身，又折回衣帽间拿了条围巾，他想给杨憩围上，但伸到半空中的手却转了方向，把围巾塞进杨憩手里，自己背过身穿了件黑呢大衣。
杨憩撇嘴，等沈恕穿戴好，跟在他后面上了副驾。
大学在外环，避开喧闹的主城区，沈恕开车目不斜视，杨憩轻瞥了眼沈恕，犀利的直觉告诉她沈恕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不过去了趟香江，回来就成了这样，像之前，沈恕可不会管她吃饭。
“看什么”沈恕问道。
“没什么，觉得你不一样了。”杨憩掏出手机，百无聊赖的翻着。
沈恕唇线勾起：“是吗，可能是看清了点东西。”
“哦”杨憩对此不感兴趣，草草的敷衍了事。
再没了下文，也到了校区，沈恕停好车。
杨憩看到校门口的人，笑着下车，高摇胳膊，沈恕依着车门，眯了眯眼。
“阿憩，这位是？”
杨憩没吭声，像是细想，后回答道：“嗯…养父吧。”
“叔叔好！我是阿憩同学，我叫徐清”
沈恕有点烦躁，养父啊，真是好样的杨憩，他没做反应只是看着前面的男大学生，不喜欢，第一眼就不喜欢。
“先进去了。”杨憩转头对沈恕说。
沈恕摆手，不再看她，低头抽出一支烟点燃，靠在车门上，缭乱的烟雾遮盖住了杨憩离开的背影。
绝情的小女孩，沈恕心想。
烟抽尽了大半。
“您好，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一道女声打断沈恕的思绪。
沈恕蹙眉：“我离异带三个孩子。”
前者有些窘迫，小脸上满是尴尬的红色，活活一个被欺负的样子，落荒而逃。
“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三个“弟弟妹妹”呢”杨憩戏谑的声音响起，脚边是一筐书。
见徐清不在，沈恕心中的烦躁悉数散尽，碾灭烟蒂走近杨憩，弯腰抱起书，看样子是不想做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