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期末“大战”

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有难忘和遗憾。

在躲雨的天台楼梯，两人的距离只在一米之间。

李翊川就这么深情地望着苏槿安，内心其实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将来她去哪，飞多高，自己也会奋不顾身地追上去。

“安姐，你想看到我拿冠军吗？”李翊川突然转回了话题，似乎一下便燃起了斗志。

李翊川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不管是比赛还是任何事，不做到自己认为满意就决不罢休。

“什么意思？”苏槿安诧异地抬头看他，呆呆地问了句。

“走。这回本大侠定是要让他们五班那几个心高气傲的家伙输的五体投地。”李翊川一下恢复了原本的斗志，起身胸有成竹地放狠话。

“这下着大雨呢，怎么去？再说了，闹成那样了，比赛还能继续呀？”苏槿安下意识拉着了李翊川的胳膊，怕他意气用事。

“怎么，你是借着闹剧担心我再次受伤啊？”李翊川一向很了解苏槿安，一看她神情就猜出她在想什么了，于是趁她不注意捏了捏她的脸颊，继续打趣道：“放心，你川哥我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打败的，这场高中篮球毕业赛我本就势在必得，等我拿了奖牌请你吃大餐。”

苏槿安知道李翊川的性子，认定的事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他去完成，便松开了手。

“那我等你好消息，加油！”苏槿安温柔地对他说了一句。

就这样，在比赛进入尾声，李翊川带领六班的队友以迅猛之势拿下了最高分数，全场顿时炸开了锅，整个馆内响彻了欢呼声和掌声。

篮球赛已结束，说明高中最后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安姐，我没骗你吧，我给你拿冠军了。”李翊川在人群中很快找到了苏槿安的位置，内心不停地出现那个兑现承诺的声音，此时此刻的他浑身充满着力量，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苏槿安，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喜悦。

......

傍晚七点半，许洛舟为许洛泽和许爸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哥，吃饭了。老爸啥时候回来啊？”许洛舟走到许洛泽房间门前敲了敲门，在门口喊了一句。

“不知道。”许洛泽开门出来，然后就走进了卫生间，似乎对许爸回不回来这件事并不是很在意。

“那我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估摸着这个点也该回来了。”许洛舟习惯了许洛泽的清冷性子，于是很自觉地走到客厅拿手机给许爸打了电话。

“老爸，你回来了没？”许洛舟一拨通电话便亲和地问了一句。

“臭小子，你爸还没老呢，没大没小的，周末回家了？”许爸刚做完手术，正在更衣室换衣服便接到了小儿子的电话。

“对啊，给您和哥做了一顿饭，快点回来啊，都等着你呢。”许洛舟爽朗的性格对许爸很是热情，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这臭小子，还敢挂老子电话了。”许爸看着挂断的电话，忍不住宠溺一笑。

“老许，又是你那个嘴甜的小儿子吧，听这语气今晚你可是有口福咯！”同事老谢过来调侃了几句。

“是啊，大儿子是全年级第一，小儿子是武术比赛第一，老许，不得不说，有这俩优秀儿子，走哪都风光，诶，要不介绍介绍点教育经验给我呗，我好让我们家棠棠多学着点。”另一个同事老何跟着附和，还特地前来请教教育指针。

“我这两个儿子啊，性格一个开朗一个安静，也不知道随了谁了，其实我们做父母挺惭愧的，这些年忙着工作，对他们的陪伴少之又少，说什么教育经验，我是真不如老谢实在呐！”许爸一脸的自豪，同时又一脸的惭愧。

“孩子嘛，长大了就好了，再说了，你的这两个儿子不是还挺替你争光的嘛，快收拾收拾回去吧，儿子可等着你吃饭呢。”老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用心地开导了几句。

客厅里，许洛泽和许洛舟坐在沙发上，一个安静看书，一个认真看武术比赛，过了大概十来分钟才开始找话题聊。

“哥，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许洛舟心里突然想起了在学校的事，于是秉着好奇心问了一句。

许洛泽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居然是关于苏槿安的画面，但他没有承认，直接摇了摇头。

“不应该吧，你在你们学校好歹也是校草级别，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女生吸引你？”许洛舟满脸不相信地盯着许洛泽，继续发问。

“难道你有啊？小小年纪不想着好好学习，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许洛泽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反而以大哥的姿态教训了一番许洛舟。

“我肯定...不是，哥，你说没有就没有嘛，还故意套我话啊？”许洛舟一脸顿悟的样子，及时刹住了嘴皮子。

许洛泽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像是一眼就看破了许洛舟的心思。

没过多久，许爸开门回来了，第一个迎上去的自然是活跃的气氛王许洛舟。

“老爸，可算等到你回来了！”许洛舟帮许爸拿外套挂在衣架上，嘴里还不忘埋怨起来。

“你这臭小子，回来也不知道说想你爸，就知道挖苦是吧？”

“老爸，瞧您说的，我这不是辛辛苦苦做了一大桌子菜候驾您回来嘛！”

“就会耍嘴皮子啊，你哥呢？”

“喏，窝那看书呢。”

许洛舟指了指书房，然后就去厨房热菜了。

许爸望向书房，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洛泽，吃饭了。”许爸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和声和气地叫了一句。

许洛泽面无表情地从书房出来，对许爸一向置之不理，但这次是许洛舟特地回来，便也没多抗拒，自觉出来在餐椅上坐了下来。

许洛舟将热好的菜端上饭桌，热情地张罗着开饭，父子三人便这么和睦地吃起了晚饭。

这时，门口响起了门铃，许洛舟连忙跑过去开门，没想到是许洛泽许久未见的许妈。

“老妈，你怎么来了？”许洛舟有些惊讶，但开始敞开了门示意许妈进来。

“妈妈就不进去了，你叫一下你哥出来，妈妈有点事想跟他说。”

“哥，是老妈，她叫你出去一下。”许洛舟往客厅喊了一句，传达了许妈的来意。

“有什么事不能进来说吗？”许爸看出了许洛泽暗淡的情绪，便故意调大声调说。

“是啊，老妈，你来都来了，一起进来吃个饭再回去呗！”许洛舟立即心领神会，连忙附和道。

“饭就不吃了，妈妈来只是想找你哥聊点事。”许妈牵强地对许洛舟笑了笑，然后探头地往里想看看许洛泽出来了没有，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正在吃饭的许洛泽对许妈的到来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就算许洛舟特地传话他也当做没听见，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洛泽，爸知道你心里的怨气，但毕竟她也是你妈，好歹见一面吧！”许爸在一旁看出了许洛泽的情绪，停下碗筷，接着便以父亲的身份劝道。

“洛泽，妈知道这些年亏欠了你很多，但你清北的申请不能这么随便就改了呀？”许妈见许洛泽迟迟不出来，便直接冲进去以急迫的语气对许洛泽说。

“什么？改申请？许洛泽，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许爸一听到这个便恼火了，神态变得极其严厉。

“老爸老妈，你们别激动嘛，咱听哥解释一下再下决论嘛！”许洛舟意识到情况不妙，于是连忙跑过来维护许洛泽，试图调和僵硬的氛围。

许洛泽顿时觉得这些话好可笑，当即便放下了碗筷，一股压抑已久的怒气爆发而来，但理智控制着自己不能发泄。

对许洛泽而言，许爸许妈从小到大对他并没有真正的尽到一天当父母的责任，如今又凭什么这么趾高气昂地对自己的人生指手画脚。

“哥，你说句话呀！”许洛舟上前拍了拍许洛泽的肩膀，示意他解释一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许洛泽冷冷地说了一句，接着就头也不回地往摔门出去了。

晚上八点整，许洛泽一个人走在吹着冷风的街道，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卫衣，但身体的冷却比不上心里的冷。

“老板，多少钱？”

“15。”

“哦，等一下啊。”

这时，苏槿安正好在街道附近的一个便利店买东西，刚准备拿钱出来付款时，却看见了许洛泽那忧郁的身影。

“老板，我再要一瓶热牛奶。”

苏槿安从结账台上多拿了一瓶热牛奶，结完账后便跑了出去。

“许洛泽！真是你啊？这么冷的天出来散步?”苏槿安往许洛泽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确认是他后，连忙询问了几句。

“你怎么...”许洛泽回头看了她一眼，竟也有些吃惊，但看到她手上拿的东西，便知道了她出现在这的原因，接着他走到前面不远处的廊椅安静地坐了下来。

“呐，暖一下身子。”苏槿安直接塞给了他一瓶热牛奶，然后就准备回去了。

“谢谢。”许洛泽的声音格外地低沉。

刚迈出几步的苏槿安突然停住了脚步，有些担心此时的许洛泽，总感觉他发生了什么烦心事，犹豫再三还是回头向他走了过来，有些不自然地坐在了他旁边的空位上。

“那个，你怎么了？没事吧？”苏槿安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还没走？”许洛泽侧过脸看着她，并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

“我也试试晚上坐街道廊椅的感觉，好像还挺冷的哈。对了，听说曲松教授准备出书了，等考完期末我就去买，要不要顺便帮你带一本？”苏槿安难得开启了话匣子，话题转移的恰到好处。

“嗯。”许洛泽微微地点点头，似乎对这书没什么期待值。

“时间不早了，晚上这街道的风很容易感冒的，你也早点回去休息。”苏槿安有些尴尬地起身，紧接着担心地对他说，便缓缓地走回去了。

许洛泽抬头看着苏槿安的背影，心绪万千，他握着苏槿安给的热牛奶，莫名一股暖意上心头，好像凉了半截的心一下又有了生气。

......

周末一结束，高三便进入了紧张的期末复习。

“梓璇，你看一下我的新手表，这可是我家小汤圆代言的呢！”石清妍开心地跟同桌叶梓璇分享着新买到的偶像手表，没想到叶梓璇发着呆手上转着笔，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

“梓璇，梓璇！想什么呢，这么入迷？”石清妍有些不解地在叶梓璇眼前晃了晃手。

“啊？怎么了？”叶梓璇回过神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你看我新手表好看嘛？这可是限量款呢！”石清妍继续夸赞着自己的新手表，想得到同桌的认可。

“好看，这得不少钱吧。”叶梓璇看了一眼，语气有些敷衍。

“确实是有点贵，我可是攒了好久的零花钱才凑够的，但这是限量的！不管多少钱，只要能支持我们家小汤圆就值得了。”石清妍一脸幸福且满足的样子，视新手表为珍宝。

这时，李翊川和苏槿安有说有笑地从教室门口进来，似乎在讨论着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这一幕正巧被叶梓璇看见了，她心里充满了醋意，眼里满是嫉妒。

“那行，下课记得帮我留意一下啊！”李翊川满脸笑意地对苏槿安说，然后就回了座位。

苏槿安点点头接着也回了座位。

“什么情况，你居然和川哥一起来教室，还聊得这么欢？”旁边的徐婉意立马就投来了八卦好奇的眼神。

“别误会好嘛！他最近是因为期末复习才勉强找我帮的忙。”苏槿安一边从书包里拿课本出来，一边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是嘛！”徐婉意露出了看破不说破的笑容，还顺道往李翊川的方向看了一眼，碰巧注意到了叶梓璇差点要冒烟的神情，她好像什么都看出来了，但什么也不说。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便到了高三上学年的期末考。

期末“大战”如期而至，高三学生纷纷进入了高度紧张的复习状态。

由于是高三重要的考试，这次期末考校领导统一决定采用了高考的模式，考试难度很大，而且对考场以及考生的检查非常严格。

开考第一天，监考老师早早便拿着未开封的试卷到了教室，以二至三位监考老师进行严格的监考。

“同学们，今天上午考的科目是语文，大家看好了，这是未拆封的试题，现在开始拆封分发，请各位同学待会认真检查。”监考老师在台上按照高考模式的顺序一一做了解释，接着便开始和另一位老师共同开封和分发试卷。

教室里的考生个个严阵以待，每一个都对这次考试充满了信心。

考试铃声一响，全体考生开始认真作答，考试氛围十分严肃。

对于擅长的语文科目，李翊川从来不掉链子，做题速度快，不到两个小时便写完了，接着就趴在课桌上睡觉了。

“咳咳，注意考场纪律。”监考老师走到李翊川旁边敲了敲桌子，以假咳嗽特地提醒他，然后就接着巡视了。

李翊川不好反抗，只好迷瞪着眼不情不愿地抬起了头，他看了一眼讲台上的时钟，居然还有半个小时才结束考试，于是往苏槿安的方向望了一眼，发现她还在答题，接着往课桌上写好的试卷看了一眼，心里不禁打起了疑问：“安姐都做这么久，看来这次出的题确实一点难度啊。”

“考试结束，同学们请停笔，再做答就以作弊处理。”监考老师一声令下，语文考试宣布结束，然后他们便下去匆忙地收了答题卡。

答题卡收完，考生们便纷纷离开考场了。

“川哥，怎么办，这次语文考试也太难了吧，我文言文翻译楞是没看懂一个字。”沈昀峰一脸垂头丧气地从教室出来，在走廊上见到李翊川走在前面，于是赶紧跑过来搭上他的肩，嘴里还不停地埋怨考试的难度。

“兄弟，看来你这文言文解析回去得好好背背才行啊！”李翊川云淡风轻地回了句，还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视线不经意落在了走在前面的苏槿安。

“许洛泽，路主任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苏槿安追上前面的许洛泽，然后将包里的一份文件拿出来递给他。

许洛泽停住脚步，侧着头看了一眼苏槿安，神情有些忧郁，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接过了文件。

沈昀峰情绪说来就来，但说走就走，没几秒钟他就开始畅想寒假的美好生活了，“算了，我还是好好看看作文素材吧。对了，川哥，考完试就放假了，这可是咱们高中时期最后一个寒假，你有什么计划吗？”

这时，李翊川看到了苏槿安和许洛泽肩并肩走在一起的画面，顿时心生醋意，表情拧成了酸柠檬，压根没注意听沈昀峰到底说了什么。

“诶，川哥，你这纯属不占优势了，自古竹马抵不过天降，你呀，好好加油吧。”沈昀峰顺着李翊川的视线看去，似乎一下就明白了什么，故意在李翊川面前添油加醋，露出了一抹看好戏的坏笑。

“好了伤疤忘了疼了是吧！”李翊川瞬间被他的话给激到了，直接给了他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顺便给了他肩膀一拳，接着就往苏槿安的方向气冲冲地走上去。

“诶，我可是半个伤员啊，下手这么狠！嘶，疼死了...”沈昀峰捂着原本有伤的肩膀，站在原地不甘心地喊叫了几句。

苏槿安知道不能跟许洛泽单独相处太久，便准备先走了。

“你的呢？”许洛泽开口问了句，他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顿时令刚准备离开的苏槿安甚是一惊。

“昂？哦，我还没想好。”苏槿安显得有些拘束，其实这件事自己也一直在纠结。

“安姐，想什么？”李翊川突然从后面出现，愣是吓了苏槿安一个哆嗦。

“关你什么事！我先走了。”苏槿安有些尴尬地瞪了一眼李翊川，然后跟许洛泽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许洛泽，你想上什么大学随你便，但请不要干扰安姐，她一心想当飞行员，如果这一次她选择放弃，那这一辈子就再也没机会去实现她的梦想了。”李翊川似乎很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于是一脸认真且严肃地对一旁的许洛泽说，接着便走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苏槿安满脸的惆怅，貌似内心一直有两个小恶魔在打架。

“安姐，走那么快干嘛，也不知道等等我！”李翊川手里拿着两个汉堡向苏槿安快速跑过来，很顺手将一个汉堡塞到她手上。

“你又买汉堡了？”苏槿安一脸震惊地盯着他，又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手上的汉堡，居然是蟹肉堡，这可是自己最爱吃的汉堡。

“犒劳犒劳你啊！”李翊川不经意间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语气格外的温柔。

“谢啦！”

“诶，见外了啊！不过话说回来，你最近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选学校。”苏槿安简言意骇地回了一句，然后走到一旁树荫下的长椅坐了下来，接着便打开汉堡包装心不在焉地啃了一口。

果然，李翊川还是猜中了她的心思，原来她真的是在犹豫到底选择清北还是北航，于是坐到她身旁，突然低头一笑。

“你笑什么？被这个问题困扰很好笑吗？”苏槿安停了下来，一脸吃惊地侧过头盯着他。

“安姐，其实我觉得吧，你应该坚定你自己内心的声音，清北当然是很好的选择，但你那么多年的梦想说放弃就放弃了，岂不是很可惜啊？”李翊川端正姿势，一副认真且耐心地对她说。

“可是我爸妈一直不同意我学航空，如果我这次瞒着他们选择了这条路，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在我眼里，你可不是就这么容易认输的，飞行员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上北航也是你努力了这么久的目标，你应该多给自己一点时间坚定信心。而且我相信叔叔阿姨总有一天会理解的，毕竟这是你的人生，最终选择权还是在你手里。”

听到李翊川这一番话，苏槿安瞬间恍然大悟，眼眶一下红润起来，为了掩饰脸上的反常神色，于是连忙转回头吃起了汉堡。

“诶，你怎么了？我...”李翊川察觉到她异样的神情，顿时慌了。

“没事，就是觉得挺惭愧的，没想到到头来还要你来开导我。”

“傻瓜，咱俩什么关系啊！至于用开导这词嘛？”

李翊川忍不住笑了笑，一脸幽默地看着苏槿安，两人相视而笑，一种莫名的心动突然冲击着彼此的身体，顿时都显得不知所措。

“诶，李翊川，你想过自己以后要上什么样的大学吗？又或者是你以后会选什么专业？”苏槿安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场面，于是连忙寻找话题。

“你去哪我就去哪。”李翊川心里的声音无数次坚定无比，但从不敢轻易表露。

面对苏槿安的问题，李翊川迟疑了一下，然后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看心情咯！”

“什么都要看心情？这可是高考啊！”苏槿安露出了一副诧异的神情。

“怎么，那么关心我，暗恋我啊？哥只是传说。”李翊川突然靠近苏槿安，语气竟显得有些暧昧和欠揍。

“自恋王非你莫属。”苏槿安习惯了李翊川的玩笑方式，于是不慌不忙地说了一句，接着就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