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换上巫女服饰,绑在祭台上面昏迷过去的叶彩南,我心里极度难受。
可是要爷爷冒险和他们这么多王级强者战斗,我又十分担忧。
在他们面前弱小的如同尘埃一般的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想着想着,我的呼吸变得困难,身体也剧烈的颤抖起来,眼看着就要倒下。
就在这个时候,我爸按住了我的肩膀,轻声道:“深呼吸,不要想那么多,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大问题,一会儿打起来,你和小胖去救人。”
我抬头看着我爸,他也无比的冷静,这让我心中又升起了一些让我感觉到不切实际的希望。
难不成他们仅凭两人之力,真的打得过对面这么多人?!
“你知道这不可能的,巫女必须要作为祭品献祭给我们的神明,这是她的荣幸,除此之外,其它的要求你们可以随便替,只要我们能满足,都可以尽量满足,我们并不想与你们外界的人为敌。”
戴着白色面具那个祭司倒是好脾气,这都不生气。
可是他的这番话语却让我怒火中烧。
“荣幸?既然是荣幸那你为什么不去呢?!这献祭有任何实际的意义吗?她们到底为了什么而牺牲?!如果你们的神明真的存在的话,让他出来,我也好开开眼,看到他长什么样!
所谓的神明,被你们这么尊敬的神明,需要你们用活人的命去献祭,这也配做神?我告诉你们,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们继续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到这种时候,我要如何去冷静?
我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
可总是愿意去换位思考的我,实在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进行这种献祭。
这种事情是真正意义上的迷信,就跟洋鬼子中世纪的时候把疾病什么的归结为所谓的魔女上面,到处抓无辜妇女来烧死一样荒诞可笑。
人最后都会死,但死尽量也要死的有意义吧?
为了这种极度可笑的理由而死,被绑在柱子上看下面那些傻子作妖,然后就这么被烧死或者以别的什么方式死去,那得多么憋屈,多么没有意义啊!
听我这么一说,叶彩南的姐姐哈哈大笑了起来。
戴着白色面具的那名祭司看着我,缓缓的说道:“如果被选中的是我,我当然很乐意成为祭品,或者说我倒宁愿我是祭品,可惜被选中的不是我。
孩子,对于你不懂的事情,永远不要去多做评价,那会显得你很愚蠢。这么说来,你们是没有让步的可能了,既然是这样,就别怪我们了。”
话音刚落,他一挥手,整座山都被黑色的结界所包裹,在场所有的蛊灵族人全部发动了进攻。
而后,我爸出手了。
我爷爷直接从储物戒里面搬出了一张凳子,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顺便布置了一道结界把我们包裹起来,不至于被战斗的余波所波及。
“爷爷就让我爸一个人对付他们,您不出手吗?!这怎么能行,我爸他一个人怎么……”
我一下子急了,这么多强者,我爸一个人怎么对付得过来,于是我连忙准备请爷爷出手帮忙。
可是这话还没说到一半,我就愣住了,接下来的话说不出来了。
只见我爸捏着法决,吐出两口清气,这清气一下子化作两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来。
一个近战,一个远攻,一个用符箓和阵法进行各种增幅。
正常来说,就算这两个分身和我爸本身的实力一模一样,有三个他,也应该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可是我爸这才刚一出手,紫色面具以下的所有人就都被打得站不起来了。
就剩下这六名王级强者配合的很好,能打出超越王级的攻击来,可是在我爸面前却打得相当吃力,根本不是对手。
要不是他们蛊灵族拥有很多种强大的秘术,手段颇多,甚至根本没有和我爸对战的资格。
看到这一幕,我脑海都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以前就知道我爸和我爷爷很厉害。
甚至于后来,所有人都说我爷爷是当时的天下第一,这是他们公认的,也是对我爷爷实力的认可。
可我总觉得,这里的天下第一,也只是在江湖中排名第一。
深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天下强者多了去了,古往今来,虽说帝境强者不在同一个时代,但如果他们对上,也总归还是能分个高低的。
所以天下第一根本不可能存在。
我的估计,爷爷最多也就是高级王,了不起就是高级王的巅峰。
可是他现在正坐在那里看着我爸战斗呢。
很显然,那白色面具的祭司就是一名高级王。
面对包括这祭司在内的六个王级强者愣不是我爸的对手,那我爸得是什么实力?
爷爷总归是比我爸还要强的,那爷爷又究竟是什么实力?!
深吸了一口气,我的目光转向了叶彩南。
这样的一幕虽然让我震惊,但很显然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我必须得赶紧把叶彩南救下来。
于是我让小胖待在爷爷身边,我自己过去。
然而就在我跳上祭台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祭台的表面变得光滑如镜,漆黑无比,宛如黑洞一般。
从里面升起一团如同影子一样的东西。
它不断的蠕动,很快便成了和我无论是体型还是外貌全部都一模一样的人形物体。
这人形物体甚至于断掉的手臂都是与我对应的。
身体完全定型之后,它直接就朝着我冲了过来,发动了凌厉的攻击。
自己挨自己的揍这种事儿,几个人经历过?
我不光经历过,还经历过不止一次。
眼前这个人形物体不管是攻击方式还是招式等等都和我一模一样。
甚至是实力都是如此。
这就等同于我自己跟自己打。
一开始我猝不及防,挨了一拳,那种感觉,总算是让我切身体会了一下我的对手们到底是什么感受。
这也太特么疼了,我感觉骨头都快被打断了!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夸张的形容,这一拳根本只是普通的一拳。
哪怕是我,只用这么点力气,也不可能对我这么坚韧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