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叔和田大婶并没有打算有了这笔钱就什么都不做,天天享受。
他们始终是为人父母的,一切都为了自己的孩子考虑。
这么大一笔钱,放在钱庄他们都觉得不安全,于是他们便将钱全部藏在了床底下,还是做自己的小生意。
可就在这钱藏好的第二天,田大婶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头发白了不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之所以不讲究,不是因为不想讲究,而是没有那个条件。
身为女人,田大婶对于自己的变化还是比较敏感的。
不过她将这一点归结于太过劳累,毕竟做生意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做小摊贩挣得全是辛苦钱,竞争还大,还得打点好和那些兵油子的关系,否则哪里有可能在这座城里立足。
这些天他们夫妻俩都没有睡好觉,每天累得跟什么似的。
田大叔知道之后,也没有放在心上,说只能怪他们俩都是劳碌命,没有办法。
可是又过了几天,田大婶发现自己不断的在衰老,头发几乎全部白完了!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而与此同时,私塾那边也传来噩耗,说是他们的儿子上课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口鼻冒血,已经送到了附近的医馆。
赶到了之后,大夫说经过检查,孩子脉象十分虚弱,之所以晕倒也是因为这个,一般来说,只有饿了十多天,累了十多天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至于为什么口鼻冒血,大夫也解释不清。
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孩子,这孩子比他们的命还重要,他们苦苦哀求大夫救救他们的孩子,给多少钱都行。
钱谁不想挣,可关键这不是给多少钱的事儿,而是大夫所能检查出来的,所能做的就那么多,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与此同时,田大叔也开始发现,自己越来越累了。
这种累倒不是同一时间遇到太多时间,难以处理,心力交瘁的那种心累,而是身体上的疲劳。
虽说这几天他们为了自己的小生意忙前忙后,是挺累的,但这又不是什么体力活儿,他一个正值壮年,还经常下地干活儿的大老爷们儿,哪里有撑不住的可能?
可他却觉得自己累得不行,浑身虚弱,十分的困倦,走着路都要睡着了。
哪怕是坐着甚至是躺着,都无法消除哪怕一点点这种疲惫的感觉。
田大叔一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但我却十分清楚,这是他们的寿命被抽走留下的后遗症。
再这样下去,他们一家很快就会死,这一万大洋想必到时候也会被那个人拿回去。
加上一开始的那一块大洋,四十五块大洋换一家三口人剩余的所有寿命,对那个人来说,实在是千值万值。
全城的大夫田大叔都找遍了,可没有一个能救他们家孩子的,到最后,田大婶也病倒了,眼看着都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了。
要不是在街上奔跑,去找大夫的时候正好被一名术士看到,点出了他的情况,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只可惜,那名术士道行浅,也根本解决不了这问题,只能是让他到这金光寺来,毕竟在不考虑我和我爸还有我爷爷的情况下,这附近道行最高的,就是金光寺这些僧人了。
于是,田大叔便来了金光寺,正好被我碰到。
毫无疑问,骗田大叔的那人是一名邪术士,听过田大叔的描述之后,我沉吟了片刻,告诉田大叔,我们一定会帮助他,这是我们出家人的本分。
不过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以我筑基境初期的实力,哪里有可能是这邪术士的对手。
买命钱门槛并不高,掌握了这门邪术,修炼出内力的邪术士都能使用,但道行越浅,能搞来的寿命越少。
这种能一下子抽取三个人的寿命,还抽取的如此之多的邪术士,道行想来是相当之高。
最糟糕的情况,是我们金光寺都无人是其对手。
保险起见,我只能去找爷爷帮忙,有他老人家在,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一听我们能帮忙,田大叔激动坏了,我让他带我去他们家,我需要一块那个邪术士给他们的大洋。
田大叔闻言,立刻起身,准备带我去他家,临走时,我拉住一名师兄,简短的跟他说明了一下情况,让他转告我师父,我现在要出门去。
而后我便跟着田大叔来到了他家。
那名邪术士不知道是自负还是疏忽,亦或是故意留下破绽。
总之这大洋上还残留着其身上的邪气。
我施展手段,将其定位,而后找到了爷爷,跟他说明了情况,准备去找这个邪术士。
有爷爷在,我充满了信心,打定主意一定要抓住这个邪术士,不能让他继续害人。
我循着气息,和爷爷一起一路来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接下来的行动太过危险,我自然不可能带上田大叔,只能是让他回去等消息。
“在这下面。”
爷爷手段通天,根本不需要借助大洋定位,直接指了指一座新坟,说道。
既然这下面是那邪术士的藏身之处,就意味着里面根本没有埋葬任何人,我自然不用担心亵渎死者,直接刨开这座坟。
果不其然,里面是空的,还有一道可以容纳一个成年男人进出的洞口。
爷爷让我跟在他身后,自己先跳了下去,我紧随其后。
没过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一片相对来说比较宽阔的地下空间,正好赶上那个家伙想要逃离此处,爷爷冷哼了一声,那人便一下子动弹不得。
这一刻,估计他自己也清楚自己遇到高人了,没有半分逃脱的机会,只能是求我们放过他。
“将田大叔一家三口的寿命交出来!”我看着这人,冷声道。
这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爷爷,咽了口唾沫,说道:“交出来可以,但是你们必须放我一马,否则……”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他整个人就不受控制了,自己就从怀中摸出了一只上面画满符咒的小玉瓶,递了过来。
爷爷示意我接过小玉瓶,而后让我回去把寿命归还给田大叔一家。
剩下的事情,他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