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章 给个选择

大家到了大理寺地牢，佩簪已经坐在地牢了。

李正直一瞧大家都来了，说道：“世子爷，现在提审还是？”

“先把人带出来，咱们带她见个人。”

李正直恍然点头，示意差役开门。

“佩簪姑娘，出来吧。”李正直敲了敲牢门，示意佩簪走快些。

佩簪手上戴着手铐和脚铐，一走路就会有哗啦哗啦的响声。

她磨磨蹭蹭地走出来，一脸小心地问道：“李大人、世子爷，你们要带奴婢去哪儿？奴婢可没有杀人，若是你们滥用私刑被端妃娘娘知晓……”

佩簪还没说完，云漪便主动开口打断：“佩簪姑娘，你心里应该知道，端妃娘娘会放你出宫，应该就不会再接你回去了吧？”

云漪此言一出，果然，佩簪脸色惨白，一张褪去血色的嘴唇紧紧抿着，再不说话了。

李正直暗暗冲着云漪竖起大拇指，小姑娘噎人果然一套一套的。

佩簪不再哭喊，宇文霄都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不少。

一路上，佩簪一边走，一边听着四处传来的哀嚎声、喊冤声，气氛拉满。她越走越害怕，心里越来越恐惧，等来到佩珠所在的牢房时，她已经手脚发软，站着都费事儿了。

等看到大牢内熟悉的脸，佩簪方才惨白的脸瞬间化为惊愕，褪去的血色一下子全部都恢复过来，她惊喜地喊道：“佩、佩珠？”

佩珠听到熟悉的呼唤声，赶紧从床铺上翻起来，二人隔着地牢栏杆相望，话还没出口眼泪就不住地往外淌了。

“是我，是我。佩簪，你也……”佩珠和佩簪先是隔着门栏抱头哭了一场，这才能缓口气好生说话。

佩簪是来了，她也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外面不是说你已经……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佩簪终于意识到不对，知道自己恐怕是被骗了。

哦不，应该说，天下人都被骗了。

“是我救了她。”站在大牢外的云漪突然开口。

她说完之后，看了一眼世子爷。

宇文霄颔首，示意云漪可以开始了。

“你们的身体里有一种非常毒辣的禁制盅，一旦说话涉及隐私秘密就会毒发身亡。阿曼就是这么死的，佩珠也险些死于禁制盅。”

佩簪闻言脸色骤然一变。

他们、他们竟然已经知道了阿曼的禁制盅，也知道了佩珠的身子情况……

“不，不会的！”佩簪没有说出禁制盅不让吐露的话，她只是不住地摇头。

“佩簪，是真的。我当时已经发作，是云姑娘救了我。”佩珠用力点头，说道：“她怕端妃娘娘再对我下毒手，所以隐瞒了消息。佩簪，咱们跟在娘娘身边数十年了，她说抛弃就抛弃……”

佩珠说着，忍不住眼眶一热。

“佩珠你说什么呢？没有端妃娘娘，也没有你我二人的今日！咱们能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棋子就该有棋子的觉悟！”

“什么觉悟，保守秘密到死的觉悟么？”宇文霄突然出声，眸光沉敛地道：“那你是没看到阿曼的死相。”

佩簪一默。

看来，佩簪也知道阿曼死相极惨。

“端妃娘娘棋艺精湛，把握人心也是一绝，既然你如此忠诚为主坚决不肯背叛，那我们成全你。你就在此处等死吧。”

云漪突然开口，还冲着佩簪露出一抹真心笑容，诚恳发问：“对了，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佩珠会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