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放下心来,直等到小梅醒了过来。警察也过来询问了情况。小梅什么也没有说,谁都知道,有时这些暴力事件,是打击不完的。打小梅的那两个人只是个狗腿,即使他们被抓了,以后还会有张三李四。只要是指使他们的人还在,那一切都不算完,应该是无休止的。
等警察走了之后,小梅的状态又好了一些,我又问向她,陈大兴的去向。
可是小梅依旧如前,仍是只字不提,为这个人保守秘密,就是连性命都不要了。我虽然感觉无法理解,但是对于发生在他们俩之间的故事,我不太了解,也不能妄加评论。但是经过这些天对陈大兴的了解,大概也知道他的为人,所以就因为这个我会感觉不太值,但是小梅却和我的态度不一样,那么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是存在着某种割舍不掉的情感。她一定是知道陈大兴的下落的。
“小梅,我不是恶人,我找陈大兴也不是想要伤害他。我找到他只是为了要找到我的妻子。”她听到我的话,终于是有了反应,用很是不解的眼神看着我。我看到她有了反应,心中也很是欢喜。
“我的妻子叫陈雪,陈大兴是我妻子的堂哥,因为某种原因我的妻子已经失踪了几个月,我很是焦急,所以才从南方的家里,来到这里找妻子,而我知道妻子唯一的一个亲戚就是陈大兴了。也就是说如果妻子在这里的话,那么陈大兴应该就能知道她的下落。”我一口气把这些都讲了出来,不知道是我的真诚感动了她,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小梅终于是开口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大兴现在在哪里?但是一般我要是有什么事情,都会给他打电话,也只有我的电话他才接。”小梅说道。
没想到这个陈大兴还挺小心的,处处提防。不过我又有了一线希望了,终于要找到这个人了。
“那你能帮我这个忙吗?”我问道。
“既然我都和你说了,当然也是可以帮你这个忙的。”
于是小梅管她的同伴要了自己的手机,她找出手机上一个电话号码,然后拨打了过去。她开的是免提,以便能让我听得清楚。但是电话那头一直都是“嘟嘟”的忙音,无人接听。
我的拳头攥得更紧了,心紧张的几乎要跳出来。一直在心中默念快点有人接,一定要快一些,这回不能让他再次失之交臂。
不过我的祈祷终究是枉然,电话听筒里,还是传来“嘟嘟”的声音。这个时候,小梅也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了,直到电话中传来系统的提示音,告之无人应答。她把电话挂掉之后,又重新拨打,依旧是原来状态。
从希望又陷入了迷茫,紧紧差这一步的距离,我就无法找到他们。妻子、默默现在都是生死未卜,而我还不知道他们身在何处,正经历什么痛苦,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痛不欲生。
最终依然,电话已失败告终。我又一次感到失望。
陈大兴为什么没有接电话,应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不再相信小梅,怕她会真的出卖自己。另一种可能,也是我最不想要的,陈大兴已经陷入了麻烦之中,可能已经被人控制了起来,也可能早就被害。他的仇家那么多。
我希望是前者那样至少我还有机会找到他,但是如果是后者的话,我真的不敢想象,之后的事情要如何去做。
“你知道还有什么人再找陈大兴吗?除了长哥的人。”
“嗯……”小梅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半分之后,小梅才又说道:
“对,除了长哥,还有一拨人再找他。只是他偶然说起过,我也没见过他们,但是听到大兴说他们的时候,对那伙人更是忌惮。即使我问他也没有告诉过我。”
“那伙人?”
我陷入了沉思,陈大兴的社会关系很是复杂,他究竟得罪了多少人还不知道,而小梅口中说的“那伙人”究竟和我找妻子有没有关,和掳走默默的那伙人是不是同一伙人?
如果真的有关的话,我已经不敢想象了。他们为了不让我找到妻子,这些人应该不会留下陈大兴的。
越想这件事,越觉得不那么好办。现在连唯一能找到陈大兴的方法,也断了,真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办?
我起身要走的时候,突然被小梅抓住了手。
“求求你,帮我找到大兴,好不好?”女孩的手纤细,却又坚定。
“我说你是疯了吧?这陈大兴有什么好的,你和着了魔一样,就这样断了得了呗,你真的要为他赔上了性命才好吗?”那女人有些愤怒,实在是在一旁憋不住了。
小梅即使听到了同伴这样的叱责,她仍义无反顾,依旧紧紧的抓住我的袖子。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连你都找不到他,我怎么找的到?”我有些无奈,对于女孩的托付,根本就完成不了。
“有一个人,他可以帮到你。”她坚定的说道。
“谁?”我的眼中又一次燃起了希望。
“他叫……”
根据小梅给我的地址,我朝那里找了过去。几经打听在城郊的一处工地附近,我找到了这个人。他叫刘子贵,也是外地人,但是早就来南明这个城市,也有十多年的样子。人长得有些奸诈的样子,他在工地里来回的转悠,穿的倒挺干净的,看那样子不像在这里干活的。他是边围着工地走,边朝里面张望,看到有人来的时候,就假装在散步。样子有些猥琐。
我在远处观察了他一阵儿,这才上前叫住了他。
“刘子贵!”我倒没感觉这一声怎么样,但是他听了之后,身子一激灵,连往后看都没看,拔腿就跑。
我知道这些人都是惯有的伎俩,在这里能叫出他全名的,指定就是冲着他来的,而且绝非是好事。他做出了要溜走的动作,我哪里肯就这么放弃,他是我唯一的希望。于是我连忙飞奔过去,这个刘子贵跑着跑着,却被脚下的一个土块给绊倒了,正好来了一个嘴啃泥,那样子有些滑稽。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追上了他,直接用身子压在了他的背上,把他的胳膊往后一背扭了过来。
“啊,啊,疼!疼!”他一直嘴里呻吟着,样子有点赖皮。
“疼你还跑?”我怒斥道。
“不敢了,不敢了。求好汉放了我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是点头,向我讨好的表示着。
我稍微手臂给他松了松,让他能好过一些,但是他的身子还是在地上,被我压着起不来。
“求求你,再把我放开一下,我保证不会再逃了。”身子下面的人,再苦苦的哀求着,我也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毕竟这次还得有求于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