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勉强的笑了笑,找了一个借口就先回去了,小梁和这个法医还有事情做,我便自己打车回去。我再回去的路上,满脑子都是那具尸体的模样。想要找出一个说服自己的条件,发现我根本找不到。
车子开了两个小时,把我载到了市区内。直到司机把我喊醒,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我才反应过去。不然我一直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
我到家中,感觉头很沉,足有千金重的样子,想要抬头,却动不了。我跑到屋内用冷水冲击我的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现在这种状态我变得浑浑噩噩,真的害怕因此错失一些重要的信息,怕因为这个丢掉我正确的判断。
等冷水冲击到我的头脑时,那彻骨的寒意,让我的头越来越清醒。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既然有人说我把自己的妻子杀死了?为什么这又出现了一具类似妻子的尸体,这分明就是逻辑上的错误。前者应该就是栽赃,那么后者这个呢?又算是什么?
是不是因为我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有些人就开始恐慌了,所以他们找到了一个和妻子比较相似的替代品,然后把她杀了,这就死无对证,在这个人腐烂得已经不能用右眼辨认的时候,再把这个人扔出来,让她身上揣着妻子的身份证。找一个身材相似的人不难,左肩膀上有伤疤的这种特征虽然有些难度,但也不是一点机率也找不出来。既然概率不可能为零,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存在的,就是有人想要阻止我找到妻子,他们会想尽很多的办法。
现在我能做的还是要找到陈大兴,只有找到他了可能这一切的疑云都会解开。
时而感觉头脑乱了起来,时而又感觉很清楚。一件件事情出现,又让我从中找出了合理的解释。妻子一定是隐瞒了我,很多的事情。又很多人再找她,又有很多人不让人找到她。
在我安下心来的时候,我在纸上无意识的写着这些人的名字,他们的出现就感觉是很不简单的事情。
田慕深/陈雪/南爷/薛长峰。
田慕深是我战友,那部分记忆我已经慢慢的记起。我们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被我的妻子陈雪救了起来。直到这里我的记忆就又中断了,这就和人在醉酒时,做过的一切事情等醒过来的时候,都不记得了,整个记忆就如断片了。
南爷,在我的记忆中,我只见过一次。但是当看到他的时候,我却一直都有一种感觉,好像很久就认识了。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对我的一切好像很了解。
薛长峰,他是我的主治医生,说是一个精神病医生,但是他看到我的时候,却没有让人来抓我。
这些人感觉都很古怪,他们的出现让这一片盘踞在这里的浓雾,一直都挥之不散。
我在纸上最后落了一个人的名字陈大兴,我真的要找到这个人。而且我感觉刘子贵还有一些话没有和我真正的说出来,他指定知道一些陈大兴的事情。既然小梁已经和监狱那边沟通好了,那我便可以去看看。
看看表,今天是不行了,已经快要到默默放学的时间了。我已经答应了默默,今天放学要去接她,就不能食言了。我把这个计划改成了明天,明天一大早我就要去监狱找刘子贵。
第二天,我把默默送到了学校里,我请了一天的假,就去了南明市第一监狱。这里森然的看守,我足足办了半个小时的手续,还是特殊的照顾,才允许我去见刘子贵。
在接待室里,我等了能有五分钟的时间,通往监狱那边的门才打开,刘子贵从那门里进来。他原先看起来营养不良的脸,现在却有了一些红润,谁说这监狱不堪的,可在刘子贵的身上却没有发现。他似乎很适合在监狱里的这种环境。
“看来,你在这里很滋润啊?”等刘子贵坐定之后,我开口说道。
“是啊,早睡早起,一天三餐,伙食不用愁。还有适当的劳动,劳逸结合,有些也可以和狱友聊聊天,培养一些业余爱好,我现在都会玩象棋了。”
他说得很兴奋,好像一个暮年的老人终于找到了人生的归属般的感觉。虽然他说的那么好,可是我没有兴趣听他在这里歌颂,我打断了他的性质,立刻问道:
“刘子贵,我来找你,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情,我想你最不愿意就是看到我了。”
“你家孩子找到了?”他问道。
“不是因为这件事。”我回答道。
“那是什么?我知道的也都告诉你了,再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没有等我发问,他先自己说了,想要把我的问话给堵住。
“你很聪明,我一来你就知道,我要问你这个。”我也表示出了级有耐烦的样子。
“嘿嘿!”他干笑了几声。
“南爷,到底是谁?”我没有一开始就问他,陈大兴的去向。
“南爷?”他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我会问他这个问题,所以他显得有些茫然,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我的问话。我给了他思考的时间,之后,刘子贵才说道:
“哦,你是问这个。”他恍然大悟一般,然后又接着说道:“南爷,就是抓我的那个老头。他是后来南明市的,一直都怎么和南明市的势力参合,这个人很神秘。”
“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我……”说到这里他的眼珠在不停的转动,却说话吞吐了起来。
“是不是因为陈大兴,你才认识了南爷?”我提醒到,“陈大兴”这个名字在这里,好像是有魔力一般,一提到他,就让刘子贵立刻失去了电量,他便闭上嘴,坚决不提。
我接连问了几句之后,他还是不说话,那行动就已经是在抗议,要耗到最后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你这样的表现,充分的证明,你对陈大兴的举动很清楚,甚至你应该知道陈大兴的下落。我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你要这么护着一个和你不太相干的人,别告诉我,你是重情重义的人,不可能出卖朋友的。你是不是这种人,我一看便知道了。”我说道,直视着刘子贵的眼睛。刘子贵不敢看我。
“你结过婚吧?”我看着他又说道。
刘子贵看了看我,他下意识的用右手覆盖上了左手,这个不太明显的举动,正说明我没有看错。他左手无名指上有带过戒指的痕迹。
“但你现在应该是离异了,有一个孩子,由妻子带着。”这句话,让一直沉默的刘子贵,抬起了头,瞪着眼睛看着我,向我投来一道不可思议的目光。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