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义让我过去找他,我想不会有什么好事的。果然等我进入了房间,这里还有曹大伟、曹平还有昨天码头上的那一伙人中的几个人,他们身体上都有几处是缠着纱布,厚厚的包裹起来。他们都齐聚在这里,两方虽然没有剑拔弩张的架势,但是看得出他们都彼此保持着敌意。
我进来之后,这个房间里一直都是在沉默的,只有罗义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叮当,叮当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其余的没有人敢说话,似乎他们昨天的那种气焰,在今天已经全部消失了。一个个如燃烧殆尽的火柴,没有了生气,只是偶尔有一些未燃尽的木炭星还在继续挣扎着。
房间里的人看着我进来之后,只是稍微的抬一抬头,他们就又把头给埋下去了。
罗义又说了一句听不懂的印度话,可是听那语气,他好像是有挖苦的味道。我知道他指定是在说我,不过我也没有在意,反正我也听不懂。我正在想的时候,这时他的那个翻译从外面进来了。他环顾了四周,然后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然后给盯着我一个人看。好像我是一本书,让他产生了兴趣。这也不难理解,因为全屋里就我一个人这么坦然的站在那里。
罗义又说了一句话,他的脸沉了下来。变得越来越难看。有一种暴风雨欲来的感觉。
他说完之后,那个翻译立刻把他的话,给翻译成中文。
“今天凌晨发生的那件事,我想听听各位的解释。如果你们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话,这件事就这么的过去了,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今天都要受到惩罚。”等翻译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再给翻译出来后,罗义的那些打手一排走了进来,他们各个挎着枪,枪口都对准我们。
场中的众人没有见过这种排场,登时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愣在了那里。有的心理素质不好的,当场就昏死过去了。身子就让躺在地上,无人管,看这架势就要在这里把这些人就地正法了。
说这个时候会不会怕,房间里这十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脑袋,应该没有人不害怕的,这是正常的反应。不过在我们国家的地盘却让这些外国佬用枪指着,这种不爽的感觉,要远远的大于心中的恐惧。我真的想夺过一把枪,用枪口对准罗义那厮,很想问他是谁给他的胆量在别人的国家里那么放肆?不过这个念头仅限于在脑子里想一想,现在还不是实施这种行为的最佳时机。
罗义把目光看向了码头上搬运货物的那个带头的人,他1.8多的个子,虎背熊腰的却在这个时候,整个人蔫了起来,看样子好像是霜打过的茄子,暂且叫他紫茄子吧。都不知道要说什么?罗义眯缝了眼睛,一抹狠厉的目光射出来,我看得出,他要执行残忍的命令。想要从这个人开刀,杀一儆百。虽然我和那个人不是一伙的,但目前这个情形,我并不想他出事,于是我踏前一步,先开口说道:
“罗义先生,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能把他们先放了吗?”我义正言辞的郑重说道。
“你这是在和我谈判吗?”罗义的神情很严肃,隐隐的在他的表情之下产生了一丝的怒意。如果这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早在他的怒目中,被千刀万剐了。
“我不是再和你谈判,只是凌晨的那件事是一个误会,事出有因。”
“误会?我的损失只用了一个误会就给盖过去?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最后一句他拍案吼道。房间里挎着枪的打手,这时已经把枪端在了手上,那样子,就等着一声令下,我们就成为了他们射击的对象。
场子中间的众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房间里紧张的空气都让人有窒息的感觉。这也看得出,他并不是想要听我们解释,而是他要找一个排气口,把心中积压的恶气全部吐出来。他说的损失,难道就是木箱里运送的小五子吗?耗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就只是为了要把小五子给运送出去吗?
他的行为难以让人理解,那些孩子身上又是带着什么秘密,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给运送出去。
“罗先生?我说,昨天如果不是曹平,他来捣乱的话,我们也不会打起来。”这个时候,紫茄子,他先说话了。他知道这先说好的,一定会占上有利的先机。
“你再说什么?”曹家两个兄弟,看矛头指向他们两个连忙反驳。
“怎么我说错了吗?那时候,我们正在忙碌的往船上搬运货物,哪有闲暇的时间,去管别的。正在我们忙的时候,曹平走了过来,他是满身酒气的,一看就是喝了不少的酒。走过来就开始捣乱,我们不得不恐吓他离开。”
紫茄子说一句,翻译在那里兢兢业业的翻译一句,罗义听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这种样子,才让人提心吊胆的,因为不能察言观色他的真实想法。
“当初我们也只是为了吓他一下,根本没想开枪的事情。我们当然知道不能节外生枝的道理。可是曹平,他屡教不改,还是要靠近,甚至还要打开货物来看,就因为这些他捣乱我们的工作,所以我们才要给他一个教训。就在我们驱赶曹平的时候,曹大伟带着人过来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枪打我们。”
紫茄子确实把这件事的事实说了出来,虽然他没有太过于表现出,为自己辩解,但是这些信息可都是针对曹家兄弟的,如果曹家兄弟不好好的辩解的话,他们很可能会成为枪下怨鬼。罗义的目光看向曹大伟和曹平。现在曹平已经紧张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现在还能站着,完全是出于一种惯性,他现在双腿都在发颤,抖动的如筛糠一般。
“胡说!”紫茄子的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曹大伟的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