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蛮头劫持了出来,这可能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我别无选择。他只有和我在一起才会帮我寻找默默。不是我不相信警察会帮助我,但我知道到了那里他未必能配合警察的工作,我依旧是找不到孩子。相信默默已经被他们掳走有一段时间了,我还不知道在这些时间里,她经历了什么样的噩梦?
“说吧,你究竟把默默藏到了哪里?”
我的问话,问出去之后,却没有如期得到对方的回答。
“在我还能和你平静的提出问题时,你最好积极的配合下我,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好的脾气。”我的语气顿时变得严厉,不想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我和蛮头的对话。我拿出电话,看到上面是小梁的电话,我把手机按死,然后给他发了一个简短的信息。
“兄弟,我是回不了头了。不过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能找到默默,我以后再联系你。”
说完我便把手机扔到了水坑里,我带着这个手机,早晚他们会通过手机卡找到我的。看着已经沉入到水塘中的手机,我现在处境就如此,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为了答谢你救我,好吧我带你去。”蛮头看向我说道,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但那绝不是真诚的表情。
虽然他这样说了,我也不能完全真正的相信他。我们的关系很复杂,在数分钟之前,我和他还是仇人,现在虽然也不能算同伴,但是也要同行一段路。说实话,如果不看他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蛮头也算是一个汉子,至少在面对这种被警察死死围困的情况时,他依旧不太慌张,这种气度想来那些小喽啰是不会有的。
他朝前走着,我就在身后跟着。我不用担心他会逃跑,这里荒野一片,如果仅是凭两腿跑,又能跑到那里去,再说论体能的话他根本就跑不过我。我们一直朝前走,我不知道他的目标是哪,只是朝着一个方向走。
“你要去哪里?”我在他的身后叫到。
“朝前走,找到了有人的地方,我得要一部电话,才能和外界联系。”他没有回头一直朝前走,回答我的问题,之后他的嘴里又嘟囔了一句话:“把车开到了这该死的地方!”他的抱怨声已经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
我没有理他,或许他更愿意回答警局的监狱中。我们继续往前走,终于看到了前面零星有几家平房矗立在田地之上。蛮头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朝那几栋房子奔了过去。
十分钟后,我们借来了电话,他拨打完电话之后,我和他就坐在了石阶上,他的手还被我绑着,他直接上半身就倒在了石台上,以地为床整个人就如烂泥一般摊在那里。说实话我仍然比较恨他,如果不是因为我想通过他找到默默,我现在真的有种想要杀掉他的冲动。
“不然这样吧,你干脆做我的保镖,我看你的身手真的很不错。是一个人才,我会给你很多钱的。只要你保得了我,我们就是兄弟,以后我有吃的,绝不会亏待你的。”蛮头相当于给我抛来一块大饼,准备要看我的态度。说着蛮头的手就落在了我的肩膀,我嫌恶的看着他的手,便把他从我的身上拨开。
“蛮头,看来你是想错了。我们还是仇人,虽然我现在不杀你,但是仍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冷冷的说道。
“啊,哈哈,看来是我搞错了,没有人情事实。抱歉,抱歉啊……”他假惺惺的说着,尽量摆出和蔼的笑容,但那双眼之间却放出了寒光。
又过了二十分钟,才看到这周围有车声,我立刻警觉了起来,拉着蛮头就躲在了房子的另一面,把我们的身形隐在了另一面。
看着来的车应该有五辆小轿车,一些列的黑丝奥迪A8,这种阵势应该非一般的人。
蛮头看到了此景,立刻拍手,他从墙那边出来。我也不得不跟着他一起出来了。
车上的人下车,他们看到蛮头,便迎了出来,为首的一个人是一个皮肤有些黑,浓眉大眼的印度人。想必这个就是以前歪牙所说的和蛮头一直来往的叫罗义的印度人吧。
看到这个人,蛮头毫无戒备笑着张开了臂膀,就要和对面那个包着头巾的大汉,抱一个。就在蛮头上前抱住印度人的时候 ,印度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匕首,这一下就刺进了蛮头的颈部。
蛮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他,而那个罗义也只是笑了下,然后用蹩脚的中国话说道:
“中国有句古话,叫过河拆桥。既然没有利用价值了,留着还是一个麻烦,这样不是更好一些。”
蛮头捂着伤口,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连连的伸手指着他,想要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血汩汩的从他的脖颈中流出来,还不到三个数的时间,那血液就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这时,马上有人递过来一块手帕,还两个人过来收拾尸体,地面上只有一些被刚才流出的鲜血浸红的一片土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他不急不忙的仔细擦着手。其实那手上根本没有血迹,只是一种习惯吧?
我先前对他的这种行为所惊住,可是转念想想也没有什么,这便是这些人眼中的价值,有用的时候,就如一块金子,没有用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堆垃圾。
罗义擦完手之后,就把那块白手帕扔在了地上,他的手下立刻帮他捡了起来。他没在意这些,直接就把目光对准了我,那目光却有些迷茫。我突然成为了他的目标。这绝对不是一种荣幸,相反感觉似有祸事要降临了一般。
“我听说,是你带着警察找到的蛮头,而奇怪的又是你放走了蛮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用印度语说话,身边有一个翻译一面兢兢业业的帮我翻译。
听他说完之后,我感觉也非常的惊讶,为什么这些事情,他都知道?除非那时他也在现场,可是在现场的人,已经都被警察控制了,那还会有谁给他通风报信呢?这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