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怀毕笑道：“我不清楚您在说什么。”
克里斯教授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
付怀毕一听心里难免有点不舒服，他的确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此时的他只有选择沉默，他甚至想，如果马行空在这里就好了，他肯定能侃懵这个老外。
“我也是研究核聚变的，说实话，我们虽然没有实体机，但你们能成功，就代表着聚变理论是可行的。至于你们的等离子体发动机，在某种程度上它的确是一台发动机，但我们知道它还有别的用处……”克里斯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微眯，付怀毕见他这幅模样，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这个克里斯，好像是电影里中世纪的男巫。
“不好意思，我对你说的这些并不明白，在我们国家里，我只是个助手而已，懂得不多。”付怀毕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克里斯说道：“我懂，保密嘛，但你们能隐瞒多久呢？我知道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们有核聚变技术，全世界只有你们有，那你们就是威胁。”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克里斯教授？”付怀毕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是纯粹的威胁！
“祝您在这里玩的愉快。”克里斯并没有理会，转头走出航天局大门，屋外正下着大雪，那雪比当年西伯利亚里的雪还要大。
回国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付怀毕和李博士以及马应龙碰了面，马应龙那边也不太顺利，美国佬刁难人比英国佬更不客气，马行空说道：“我要不是看他们胡子一大把，我一拳头就过去了我。”
“欧洲那边也一样。”付怀毕说道：“他们的态度比你那边还好点。”
“这一个月，真他妈的难熬。”马行空说道。
“难归难，总归是过去了，现在也没有军方找麻烦，也没有别的研究困扰——诶，不如搞你那个核聚变供电吧。”
“可以啊，你觉得供电装置应该怎么分配？”马行空问道。
“我觉得应该以城市为单位，进行配电供给。”
“不。”马行空摇了摇头：“虽然以后不担心电损失，但是这样子还是会浪费太多原材料，核聚变供电装置就像是一块电池，它一定会往小型化，微型化发展，我建议以小区为单位，进行供电。”
“小区？”付怀毕大吃一惊，“那你知道这是多小的核聚变装置么？”
“一个巴掌大！”马行空举起他的手。
“咱们才刚起步……”
“嘿。”马行空连忙说道：“要做就做大的，要搞就要比别人多走几步，咱们先做小型核聚变，再做微型核聚变！”
“那你预计得多少年？”付怀毕问道。
“这取决于你娶不娶女人，如果你有家庭，那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愿意天天泡在实验室里了。”马行空笑道。
“你这是歧视。”付怀毕也笑道：“我听说北边新兴经济圈有这方面的考虑，咱们可以去那边试试。”
“北方么？”马行空挠了挠头说道：“我一个南方人，去那边可能适应不了啊，那边太干燥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付怀毕说道：“这样，咱们比一比，看谁能最快找到突破点，怎么样？”
“看样子你志在必得啊，你可不能求助李博士。”马行空拍了拍付怀毕的肩膀，付怀毕也打趣道：“可以，那你也别找罗成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