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婵、张瑞龙、芷归三人,在溪边捉鱼,原因是啊这水蟒幻化成的小姑娘,饭量比瑞龙一个大小伙子还要大,吃了那么多水果,还是饿的不行。
柳金婵笑骂:“你呀,真是个饭桶。”瑞龙见旁边有两丛翠绿色的竹子,青龙剑削了三支,把竹竿削尖,锋利如刀。
溪水约摸一丈来深,鱿鱼潜伏在水面四五尺下,瑞龙施展开轻功水上漂,如履平地,手起处一杆刺下,就是一条鱿鱼,正中一肚子。
也就是两个来回,瑞龙手中串了八九条,柳金婵也串了三条鱼,水蟒干脆一头扎进去水面,溅起来波纹,“哗啦哗啦”,不一会儿嘴里叼着一只上岸,然后露出锋利的牙齿,几下子就吞进去了。
瑞龙捡了枯树枝,火镰打火“轰”,燃烧了起来,旁边堆着石块,把鱼架在上面,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水蟒口水直流:“还是烧烤好吃啊。”柳金婵道:“你以后饮食习惯不好,要吃熟食了。”水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鱼烤熟了,柳金婵竖起大拇指:“好样的,多才多艺啊。”瑞龙腼腆一笑:“哪里哪里。”
吃罢烤鱼要到对岸,溪水宽有三丈,水蟒现了原型,柳金婵和瑞龙坐上去,渡过溪水。
一渔夫经过,看到眼前庞然大物,吓得哇哇大叫,然后昏死过去,到了岸边水蟒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小姑娘,扎着双马尾,俏皮可爱。
瑞龙遥望远方,一座大山巍峨耸立,连绵起伏,那就是武当山了,张道陵曾在此炼丹,传说“丹成而龙虎现”。传说三年丹成,有青龙白虎绕丹鼎。
柳金婵一看到地方了,对瑞龙道:“再见了土包子,我家就在附近不远,后会有期。”
瑞龙爽朗道:“柳姑娘后会有期,有缘再见。”水蟒跟着柳金婵远去,时不时回头看看瑞龙,直拌鬼脸,舌头吐出老长来。
瑞龙一摆手,示意再见。张瑞龙继续赶路,在傍晚时分来到武当山,好家伙这山极端的大,一眼望不到边,中间一座主峰高耸入云,云气缭绕,十分缥缈如在仙境。
主峰就是龙虎山了,两旁紧挨着的,左边是香炉峰,右边是紫烟峰,仅次于主峰。
其余六七十座小山头,挨挨挤挤。山脚下一家客栈,此时已经是午时三刻,瑞龙有点口渴,迈步进了客栈。
店小二赶紧过来招呼:“客爷吃点什么?”瑞龙道:“一盘牛肉,一碗面条,半壶老酒。”
“好嘞,您稍等片刻。”店小二屁颠屁颠去了后堂,一一吩咐了厨师。
瑞龙看客栈生意兴隆,不少客人吃的津津有味,柜台上账房先生,一双芊芊玉手飞快的打着算盘“嗒嗒”,左手打珠子,右手提毛笔刷刷点点。
不一会儿店小二把饭菜端上来,:“客爷慢用。”瑞龙拱手道:“小二哥有劳了。”店小二慌忙道:“不敢不敢,有事尽管吩咐。”
瑞龙自斟自饮,十分畅快。正在这么个时候,进来一伙子人,都是二十左右岁,一个个锦衣玉带,衣着华丽,风度翩翩。
这三个青年靠窗坐下,店小二过去擦抹桌案:“呦,客爷吃饭呢?”其中一个三角眼的青年瞪眼道:“买棺材上你这儿啊。”
店小二一咧嘴,不敢得罪:“是是,吃点什么?”剑眉星目的青年道:“三盘熟牛肉,一壶老酒。”
店小二去后堂准备了,不一会儿饭菜端上,这三个青年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了个饱。
三角眼青年看向剑眉星目的年轻人道:“大师兄,咱们偷偷出来违反了山规,师父知道了非责罚不可。”
剑眉星目道:“怕什么咱们下山找小妞来着,难道无功而返吗。”尖嘴猴腮的道:“敬我大师兄说的有理。”
瑞龙耳音很好,听了个闷真,暗自寻思:“这几个不会是龙虎山的弟子吧,原来违反纪律下山,还说这种混账话。”
店小二过来:“客爷把账结了吧。”那个敬我师兄的青年,上去就是一巴掌:“混账东西,我们龙虎山的你也敢要钱?”
店小二门牙被打掉了一个,嘴角流血:“你们不讲道理。”三角眼又是一巴掌:“该死的奴才。”店小二落荒而逃,去后面找掌柜的。
三角眼道:“师兄咱们溜之大吉吧。”敬我道:“放屁,怕他何来。”不一会儿掌柜的来了,店小二捂着嘴:“就是他们,蛮不讲理!”
瑞龙一看这掌柜的六十来岁,面似银盆,胡子头发都白了,二目如电,三绺胡须,条条透风,根根露肉:“几位吃饭不给我,还打伤我的伙计,岂有此理!”
敬我师兄冷笑:“怎么老头子还想动手吗?”掌柜的年轻时候是镇远镖局的总镖头,经验丰富,三十六路螳螂拳打遍天下无敌手,后来上了年纪,退隐江湖开了这客栈。
掌柜的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好好好,老朽就领教一番。”旁边吃饭的客人一看,撂下筷子就跑,胆子小的钻进桌底下,缩成一团。
掌柜的气沉丹田,左手一晃敬我面门,右拳一个“通天炮”,呼呼挂风对着青年鼻梁骨就是一拳。
敬我狞笑:“就这。”他气沉丹田,两手聚集红色火焰,源气大盛,瑞龙一惊:“这家伙会源气,一定是龙虎山的弟子,寻常武夫不懂源气呀。”
掌柜的一看敌人会源气,大惊失色,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躲过一团火焰,不料年轻人右拳到了,把掌柜的打到在地,敬我抬脚要踩掌柜的胸脯。
瑞龙大喝一声:“住手!”敬我回头一看此人身材高大,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眉宇间透露着一股英气,只是穿着土里土气,一整个土包子。
敬我道:“怎么土包子,你还要多管闲事不成!”瑞龙冷笑:“不错。”话音刚落,瑞龙左手扬起,“寒冰掌”,叭就是一下子,隔空打物。
敬我呀呵一声:“没想到你还有源气呢。”剑眉星目的主儿,随手一团火焰打向瑞龙,水火一碰,瑞龙武技立即被破,火焰把瑞龙头发烧掉一撮子。
旁边三角眼奸笑道:“土包子跟我大师兄斗你活腻歪了吧,识相的赶紧滚开。”
掌柜的一看:“少侠你走吧,不要管我。”尖嘴猴腮的抬脚,顶在掌柜的胸脯上:“老头子少废话,不然我做了你!”
瑞龙一看自己不是人家对手,忽然想起来临行前师父李淳风给自己三道剑气,无穷无尽关键时刻保命,我使他一试便知。
瑞龙气沉丹田,聚集源气,然后汇聚在右手食指,一点敬我额头,一道无形剑气,劲风就到了。
敬我一开始以为这家伙疯了,瞎比划什么,直到一股劲风袭来,旁边桌椅板凳,茶壶茶杯纷纷爆裂开来。
旁边三角眼大惊:“大师兄看这小子不过是刚刚入门的元气武者,怎么可能会四境巅峰武者的剑气,而且是手指发出。”
敬我大惊,没有躲开,左耳朵被瑞龙剑气削掉,疼的嗷嗷叫唤:“撤!”三个人狼狈逃窜,临走前撂下狠话:“土包子我非报复不可。”
瑞龙冷笑:“就怕你不敢!”掌柜的一看感激涕零:“多谢少侠仗义执言,感激不尽。”
瑞龙道:“掌柜的在下有话直说了,你赶紧卷铺盖走人吧,免得遭殃。”掌柜的道:“金玉良言我老头子也不干了,回家抱孙子。”
瑞龙一拱手,从怀里摸出银子递给掌柜的:“收了吧。”掌柜的摇摇头:“恩公,我不能要啊。”
好说歹说掌柜的不收银子,瑞龙抱拳道:“在下告辞了。”掌柜的送到门外:“恩公慢走。”瑞龙冲掌柜的挥了挥手:“回去吧,不必送了。”
瑞龙走了半天,望山跑死马,看着三十里路其实足足五十里,第二天早上凤梧来到半山腰,旭日东升,烟雾缭绕,人间仙境一般。
眼前一座宫殿,巍峨壮观,琉璃瓦的房坡,红油漆的大门,旁边两个石狮子足有一人多高,把门的两个中年男子,一胖一瘦。
瑞龙拱手道:“麻烦二位送个信儿,就说在下来参加选拔”。话音刚落,瑞龙递出书信。
胖子对瘦子咕哝一句,然后开门进去:“等会儿啊,我去给掌门送信儿。”龙虎山规矩严厉,收弟子十分讲究,根正苗红至少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草寇、响马。
不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胖子前面站着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子,其实他驻颜有术,今年九十岁了。
老者看向瑞龙:“你是牛鼻子老道李淳风推荐来的。”瑞龙点点头,老者道:“我们五年一选拔,如果你有源气或者会飞剑就可以做外门弟子了,随我来。”
瑞龙迈步跟老者进了去,前后足有十几重院落,深宅大院。走到第一重,老者停住脚步:“这里就是住宿地方,明天早上选拔开始,就在后山广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