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达成都吓尿了,:“我的老天爷,这怎么回事?”侯达成嘴唇哆嗦,双腿发软,一步也移不开。
侯达成知觉的自己小肚子地下一阵疼痛,莫名其妙的害怕,极端的恐惧。
一个幽怨声音飘来:“负心汉拿命来,当初你喜新厌旧,把我这个已经过门的妻子用枕头闷死,然后和你爹的小妾通奸。”
侯达成一边求饶:“小兰你阴魂不散,不能怪我啊,是那娘们勾引我,千娇百媚我一把持不住,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你就原谅我吧。”
侯达成当然看不到嫁衣阴鬼,瑞龙却看的真切,嫁衣阴鬼袅袅婷婷,来到侯达成身边,十指做尖刀,就要插进侯达成头颅。
侯达成一边求饶:“小兰你阴魂不散,不能怪我啊,是那骚娘们勾引我
侯达成急中生智,猛然想起来老管家侯忠送自己的一道灵符上面画有钟馗的神像,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大放金光。
嫁衣女鬼被光芒打中,倒飞出去一丈多远,捂着小肚子,厉声道:“侯达成我拼个灰飞烟灭,也要你血债血偿!”
侯达成脸部扭曲,忍住疼痛狂笑,笑声简直丧心病狂:“哈哈哈哈,小兰你活着的时候不能把我怎么样,死去的时候照样你奈我何?哈哈哈哈!”
嫁衣女鬼满脸悲愤,张牙舞爪直扑侯达成,侯达成虽然看不见女鬼但是他有灵符在手,灵符阳气旺盛,上面又是伏魔大将军钟馗坐镇,嫁衣女鬼刚迈出三步,已经七窍流血。
瑞龙一看情况不妙,一个箭步冲上去,夺走侯达成灵符撕个粉碎,侯达成大惊:“谁!”
瑞龙飞起一脚蹬在侯达成后腰上,侯达成站立不稳,抢出去六七步跌倒在嫁衣女鬼面前。
嫁衣女鬼伸出十指锋利如刀,“噗一声”全部指头插进去侯达成头颅里面,直接刺破了脑中枢神经,侯达成心有不甘:“我……不想死……还没有活够……。”侯达成呜呼哀哉,决气身亡。
见嫁衣女鬼不解气,锋利如刀的双手十指,在侯达成死尸上面插了几百下,死尸血流如注,被捅成了筛子,血水染红了整个地板。
嫁衣阴鬼杀死侯达成后,冲瑞龙深施一礼,飘飘万福:“谢少侠助小女子一臂之力。”瑞龙一摆手:“罢了小娘子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已经报仇雪恨了,不如投胎转世,重做新人免得沦为孤魂野鬼错过了投胎时机。”
嫁衣女鬼二次万福礼:“公子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人间险恶用心,倒不如阴间狐妖鬼魅重情重义,知恩图报,小女子不愿为人。”
瑞龙长叹:“罢了罢了,姑娘既然不愿意重做新人,意欲何为?”女鬼跪倒在地:“小女子愿意做剑灵,伴随公子左右,形影不离。”
瑞龙二话不说,递给她一粒丹药:“能帮你恢复一些法力,吃了它。”嫁衣阴鬼接过丹药,放入樱桃小口,吞了下去,然后她化作一缕红烟,寄身于青龙剑。
突然瑞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瑞龙大惊失色,定睛一看原来是牛鼻子老道一清:“少侠客我来了,刚才那一幕贫道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来这侯达成不是什么好东西,该死该死。”
瑞龙问:“你怎么回来了?”一清道:“放心不下,特来看看,不想那嫁衣阴鬼有情有义,现在已经成为你青龙剑的剑灵。”
两个人一前一后,正要出门,迎面走来管家侯忠,瑞龙和牛鼻子老道赶紧用一道灵符隐藏身形一闪。
那侯忠见侯达成头颅像是被十把尖刀插入,咕咕往外冒血,随即管家一阵狂笑:“哈哈哈,家产都是我的了,公子啊公子你万万想不到,你那相好的是我干女儿,是我老头子故意让他勾引你,然后撺掇你这个少爷羔子掐死自己前妻小兰,借嫁衣阴鬼之手除掉你父子二人。”
瑞龙和易清对视一眼:“原来这家子没有一个好人,管家也是处心积虑,用借刀杀人之计做掉了少爷,私吞家产。”
一清口中念念有词:“疾!”瑞龙看到侯达成死尸坐了起来,然后缓缓站直,蹦跶蹦跶直扑管家侯忠,侯忠大惊失色:“啊!诈尸了!”
侯忠不慌不忙,掏出一道灵符,嘴里念念有词,灵符一道光华,直接射向侯达成死尸。
死尸脑袋被灵符击落,死尸依旧直扑侯忠,侯忠刚要二次掐诀念咒,不料灵符被“刺啦刺啦”撕个粉碎,侯忠也不白给:“莫非有人故意戏弄于我?”
侯忠旁边一闪,躲过死尸一扑,不料侯达成头颅突然飞起,张开血盆大口,龇牙咧嘴死死咬住侯忠肩膀。
瑞龙拍掌大笑:“好好,这叫狗咬狗,真精彩啊!”侯忠拼命扒拉那颗可怕的头颅:“你给我下去。”
无论如何就是扒拉不下来,反而咬的越紧,“咔嚓”一声侯忠肩膀被头颅钢牙咬碎,左臂齐肩而断,血流如注。
头颅落在地面,侯忠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便要跑路,窜的挺快刚出门槛就摔了一跤,磕碎一个门牙。
侯忠吓得魂不附体:“哎呦我的妈呀。”爬起来继续跑路,眼看就要出大门,突然面前一个牛鼻子老道手持桃木剑拦住去路:“恶奴,此路不通!”
侯忠接茬往后跑,瑞龙已经拔剑在手:“哪里跑!”手起剑落,红光崩流,死尸栽倒在地,染红了整个地板砖。
一清稽首道:“无量天尊,自作孽,不可活啊,善哉善哉。”
“这种人死不足惜,道长何必伤感。”
瑞龙把死尸埋了,用脚把地面踩平,血迹打扫干净,从金库里拿出三百两银票,五十两散碎银子,一清笑道:“你个财迷趁火打劫,哈哈。”
瑞龙道:“不要白不要,况且他这本来就是不义之财,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又有何不可呢。”
瑞龙到厨房掂来两大桶葵花籽油,把前前后后的院落都给浇了一个遍,火把十几个,全部扔到各个房间、边边角角,一刹那烈焰滚滚,火光冲天。
一清和瑞龙飘身去了,已经朝南方走去,瑞龙道:“人心险恶啊,我一直看那侯达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没想到是一个人面兽心之辈。”
一清道:“不错,江湖是一个大染缸,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有的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其实背地里男盗女娼,蝇营狗苟尽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第三天中午来到黄泥岗,远远看见拐弯处一座酒店,“酒香居。”
两个人抜步到了酒馆,靠窗户坐下,店小二过来招呼:“客爷吃点什么东西?”
牛鼻子老道一清要了一壶老酒,一笼肉包子、烩面一碗,瑞龙点了三斤熟牛肉。
不一会儿饭菜就端上来了,自斟自饮,喝的十分畅快。瑞龙不经意间撇了门口一眼,一大伙身长八尺有余,豹头环眼,面似黑锅底,瑞龙大喜一个箭步冲上去:“柳大哥,你怎么到此处了?”
大汉见瑞龙也是大喜过望:“阿呀小兄弟,好巧哦,你在此地作甚?”瑞龙道:“桌上请!”
店小二给加了一副筷子,瑞龙引荐一清:“这是道长一清,会茅山术,奇门遁甲。”
柳灞桥自我介绍:“俺叫柳灞桥,五大三粗的一个大老粗,不懂文词儿,多多关照。”
瑞龙也笑了:“这不说的挺好么。”柳灞桥道:“自从巨北峰一别,已经小半年了,小兄弟混的如何啊!”瑞龙漫不经心道:“也就那么回事吧,行走江湖混碗饭吃。”
一清对柳灞桥道:“他已经跻身于二品金刚境武夫。柳灞桥大惊:“什么,这也太神速了,俺入九境已经三年了,还是没有破境,跻身于十境武夫,那可就是小宗师级别了。”
三个人高谈阔论,无可无不可,上下五千年都谈到了。柳灞桥道:“最近俺学了一套棍法,一柱擎天!共计三十六招,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棍棒严谨丝丝入扣。”
瑞龙听到一柱擎天四字,口中茶水喷了出来,然后哈哈大笑,柳灞桥知道这臭小子想歪了,也没有计较那么多。
瑞龙道:“灞桥兄南下有何贵干?”柳灞桥道:“奉师命下山,到江南道采购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之类的,自从上次一战,王小平螳螂门元气大伤,再也不敢挑衅了。”
柳灞桥大喜:“你们不是要去九龙岛么?咱们一路啊,江南道是必经之路。咱们弟兄好好盘踞盘聚。”
瑞龙道:“是啊,上次巨北峰一别已经小半年了,老剑客单魁星一向可好噻?”柳灞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功力与日俱增,点点滴滴都有进步。”
三个人吃喝完毕,柳灞桥挣着付钱,瑞龙倔不过他:“柳大哥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