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魁星冲擂台下众多英雄豪杰一拱手:“各位老朽已经赢了,希望大家做个见证。”
擂台下一片掌声:“老剑客干得漂亮,杀的好,不愧是一品玄天境武夫,那一招太绝了。”
单魁星飞身下擂台,直奔东看台,对柳灞桥道:“回吧。”老少爷们更合群,浩浩荡荡下山而去。
半路上柳灞桥道:“咱们大获全胜,师父怎么忧心忡忡,何故如此?”萧炎陵也道:“老人家咱们打败螳螂门,大快人心,普天同庆,而您怎么不太高兴?”
单魁星道:“打人家一拳,需防备人家一脚,难免那王小平伺机报复,他是废了一身武道修为,跌落谷底,但是螳螂门毕竟没有大大伤了元气,实力尚存,故此忧虑。”
瑞龙道:“老前辈何必杞人忧天,庸人自扰,常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呗。”
“对对,小兄弟说得有道理。”柳灞桥附和道。单魁星注视瑞龙半天,然后拱手抱拳道:“少侠客这次你可帮了老朽大忙,多亏鼎力相助。”
瑞龙一摆手:“老前辈严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萧炎陵道:“小兄弟果然少年英雄,不同凡响。”
瑞龙爽朗大笑:“在下不过刚跻身于九境武夫,三品玉虚境如何比得了庄主玄天境大宗师,惭愧惭愧。”说了几句客套话,一百多人于傍晚时分来到剑气山庄。
大伙儿下马休息,夜幕四合之时,大厅上摆了一百多桌宴席,高朋满座,瑞龙、柳灞桥、萧炎陵、等人一桌。
单魁星、萧亦然、车新远等老一辈侠剑客一桌,相谈甚欢,高谈阔论,无可无不可。
单魁星起立冲大家作揖行礼:“各位我多谢大伙儿鼎力相助,不然老朽独木难支,孤掌难鸣,一个人玩不来五局三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已经半夜三更。大伙儿纷纷散去,回宿舍休息去了,三五成群。
且说柳灞桥和张瑞龙,单独在宿舍摆下一桌酒席,两个人推心置腹,肝胆相照瑞龙道:“柳大哥你这人侠肝义胆,古道热肠,乐于助人我很喜欢你这个朋友!来干一杯!”
柳灞桥酒杯在手:“就凭小兄弟这句话,我干了!”两个人一饮而尽,瑞龙爽朗大笑:“好啊好啊。”
一个时辰后,大汉柳灞桥和瑞龙喝干了八坛子女儿红,酩酊大醉,柳灞桥酒后吐真言:“小兄弟,你知不知道我喜欢小师妹很久了,她聪明可爱,虽然有点任性但是心地善良,刀子嘴豆腐心,是我的小可耐。”
瑞龙咕哝道:“……那你追啊,这么好的姑娘不珍惜,你会后悔的。”柳灞桥傻笑道:“追,明天我就讲明此事,大胆表白我的一片真心。”
瑞龙坏笑道:“好,我等着看戏呢,嘿嘿。”
东方破晓,露出一抹鱼肚白,瑞龙晃了晃脑袋,有点疼有点晕乎乎的,他摇摇晃晃起身,洗漱完了,背好青龙剑,来到大厅见单魁星:“庄主晚辈告辞了。”
旁边萧炎陵道:“少侠客,多呆几天呗,我还要跟你切磋切磋剑法呢”。瑞龙微微一笑:“不必了,风水轮流转,有缘再见吧,告辞了。”
单魁星、萧炎陵送瑞龙下山,离山三十多里地,瑞龙道:“二位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请回吧。”
单魁星道:“一路保重!”瑞龙抱拳,转身大踏步走去。
瑞龙走出半天,他要直接穿过豫北,豫北距离中土神州已经很近了,是中土北大门,少年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天来到豫北县。
少年转过一座大桥,眼前一马平川,全部都是大平原,大片金黄的麦子,青黄不接,一望无际,四周是农户,面朝黄土背朝天。
少年忽然觉得有点口渴,路旁一家农户,少年瑞龙敲门:“麻烦开门,讨口水喝。”
不一会儿,门缝里趴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哥哥你是不是坏人啊?”少年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姑娘:“别担心我只是要一口水喝。”
小姑娘见少年眉清目秀,眼神清澈明亮,这么好看的哥哥一定不是坏人,“嘡啷”一声小铁门开了,稚嫩声音响起:“小哥哥进来吧。”
瑞龙道:“谢谢你啊小妹妹。”瑞龙摸了摸她可爱的脸颊,小姑娘一脸呢,一脸享受的模样。
这是一户农家小院,一丈来高的土墙,三间土坯房子。瑞龙迈步进了堂屋,中央一张八仙桌,缺一条腿,用石块顶着,瓷碗也是磕磕碰碰,已经都是豁口,会把嘴唇划破。
瑞龙脸上浮现一丝悲悯神色,转过头问小姑娘:“丫头,你父母干什么去了?”
小姑娘道:“下地准备农活去了,快要收割麦子了。”小姑娘正在摆弄一只泥人,脸上都是泥点子。
瑞龙道:“你们这收成咋样?”小姑娘闻听此言,立即哇哇大哭一场,瑞龙惊慌失措,赶紧放下水碗道:“怎么了?”
小丫头道:“本来我们这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面朝黄土背朝天,老少爷们儿辛勤耕作,还是可以吃口饱饭的,自从上次一校尉带领三十军马,把不少乡亲们的麦子强行收割,不给一毛钱,扬长而去。”
瑞龙大怒,把小姑娘吓一跳。瑞龙立即问:“青天大老爷不管吗?”小姑娘道:“贪官和校尉同流合污,压榨百姓,不少人家搬到外地去了。”
瑞龙问:“他们多久一次?”
“三天左右,抢去小麦一百担,够我们三年口粮了。今天估计他们就回到了。”小姑娘道。
瑞龙点点头,接近中午的时候,瑞龙告辞了,小姑娘道:“你还会来找我吗?”瑞龙刮了她挺拔的鼻梁骨:“会的。咱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姑娘信以为真,决定拉钩钩:“骗人是小狗。”瑞龙苦笑道:“好,骗你我是小狗。”
瑞龙离去,小姑娘重新锁门,隔着门缝盯着瑞龙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小姑娘才回到大树下继续和泥捏泥人,大树上面少年瑞龙正闭目养神,准备大干一场!
少年要做好事不留名,心中默念昭烈十三停心法,体内八十一朵紫金莲,悄然绽放,靓丽紫色光芒,淬炼着不死不灭体魄,因为机缘少年被南海九龙岛炼气士宗主,在体内植入八十一朵紫金莲,将九龙岛炼气士千年气运嫁接在少年一身。
于是少年身负中土神州和九龙岛两脉大气运,九龙岛紫金莲在瑞龙体内遍地开花,瑞龙还被蒙在鼓里,他糊里糊涂已经是三境炼气士,前两次他召唤紫雷闪电,不单单只是纯粹武夫剑招,还夹杂着炼气士的修为,只是少年一无所知而已。
院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妞妞开门。”小丫头拔掉门栓,一对夫妻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男人身材高大,矮下身子抱住女儿,用胡子茬在小丫头脸蛋上蹭来蹭去。
小丫头瘙痒,咯咯笑个不停,妇人进厨房做饭去了,袅袅炊烟升起。
忽然敲门声二次响起:“张大哥开门!”男人出门,一男子道:“不好了,本地校尉刘霸天,率领三十士兵,践踏麦田,这可如何是好,村民不服已经打伤了二十多人,我隔壁的李大爷心窝挨了校尉一拳,当场毙命。”
男人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妇人道:“这是什么世道啊,人死王八活,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男人迈步往外就走,被妇人拦住:不要莽撞,咱们惹不起。瑞龙暗骂:“这帮贪官污吏,俺非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少年瑞龙一翻身,纵出一丈多远,落在墙外,他视力很好,村头西北方向,一人一马,身后几十号士兵在蒋践踏麦田。
瑞龙施展开轻功,“刷刷”几个起落,冲到那校尉马前,二话不说直接一脚,飞踹校尉胸口。
校尉大怒,一个后空翻飘落在地面,刀指瑞龙:“大胆的刁民,造反不成!”
瑞龙哈哈大笑:“狗官你顶多七境武夫,猖狂什么!”校尉刘霸天道:“放肆!”
刘霸天抡刀就刺,寒光闪闪何须更把茶林撼,刀走下盘削瑞龙双腿,瑞龙纵起,长剑直劈刘霸天面门刘霸天大惊,弯腰一躲,不料少年风云突变,双手如铁钳子一般,把刘霸天双腿弄的生疼,然后甩出去三丈多远。
刘霸天一连倒飞出去,撞折三棵树木,“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他擦了一把血水。
瑞龙正双臂环胸,冷冷盯着刘霸天。刘霸天把刀一抛,双拳黑色源气聚集,双臂粗了三圈:“好小子让你看看本校尉铁线拳的厉害。”
刘霸天抡拳对准瑞龙鼻梁骨就是一下子,瑞龙左掌淡蓝色源气聚集,暴涨如疾风骤雨大风大浪,排山倒海一般对轰刘霸天。
刘霸天一对掌,双臂被瑞龙强大真气炸断鲜血淋漓,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困兽犹斗,瑞龙一脚踩在这狗娘养的胸口上面:“就这你好意思称自己是七境武夫!”
刘霸天脸色惨白:“少侠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人,再也不敢压榨老百姓了,饶命啊。”
瑞龙冷笑道:“好你个狗官,仗势欺人,祸害百姓鱼肉乡里,罪恶滔天,天理难容!”
瑞龙回首对老百姓道:“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一百多号老百姓大骂:“狗官!”
一大汉抡拳对准刘霸天脑袋就是一巴掌,刘霸天被打的七荤八素,紧跟着一老头子锄头照狗官肚子上一刨,决气身亡,老头子指着死尸骂道:“狗官一年前你把我儿子骗到府衙,酒里面下毒,我儿七窍流血而死,你又到我家强暴了儿媳妇,她宁死不从,撞死在墙上。”话音刚落,老头子泪如雨下。
老百姓们一拥而上,铁锹、锄头、镰刀都上了,眨眼间刘霸天成为一摊烂泥血水。
其余三十多号官兵,吓得魂不附体:“老百姓造反了,快跑!”刚要跑路,被一少年长剑拦路::哪里跑!
官兵屁滚尿流,跪倒在地:“少侠饶命啊。”瑞龙道:“都听清楚了,再来骚扰百姓,跟那狗官一个下场!”
老百姓对少年跪倒一片,瑞龙一一扶起来到:“乡亲们不必如此,都起来吧。”
瑞龙怒斥士兵:“滚!”士兵低眉顺眼:“是是是,马上就滚。”三十多号士兵竟然直接在地面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