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谈心

“李屹,这双拖鞋你试试大小,我买的常规的。”白絮手里拎着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还带了几个脸盆,一个暖壶。李屹赶紧上前接了下来,本来是准备一会去采购一波的,没想到白絮已经去买上了。

“洗脸的我就买了香皂,也不知道你平时用啥。”

由于来去走的匆忙,白絮的头上还渗出了几个小汗珠。

“就这些就够了,我平时也是用的香皂。”李屹笑嘻嘻的接过了白絮手中的东西,挑了挑眉,一脸笑意的对着白絮说道:“谢谢学姐的关心。”

还故意把关心两个字加重了语气,既然决定抓住这个姑娘,李屹自然而然的会主动一点。

白絮一时之间被李屹搞了个大红脸,赶紧把东西递到了李屹手中,说道:“快把东西放回去。”

“那你在这等我,我把东西送回去,咱们去逛逛校园,然后吃个饭。”

看着白絮点了点头,李屹就直接往楼上走去。

边走边还自言自语的说道:“听话的就是好姑娘,我就喜欢好姑娘。”

声音不高,不过白絮却是听到了,让白絮觉得更羞人了。

返回去上楼的时候,正好碰上陈涵亮和他的一大家子亲戚往外走,陈涵亮也比较外向,主动跟李屹打了个招呼,不过李屹想着白絮还等着,也没聊天就直奔宿舍了。

将东西放在利净的地方后,看着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就直接出去下楼了,走的时候李屹把书包拿上了,现在还不算正式开学,晚上也就不回这边住。

想着开学了去学院办个走读,李屹也不是要求居住环境要好,毕竟博士期间最好也只是两人间,不过现在不比当时,集体合住毕竟隐私性不够,再说主要是心里年龄差距和舍友们感觉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加上自己也有经济条件,也不是太醉心学业,只需要混个毕业证就行,种种原因吧。

不过有舍友的话有一点比较好,就是方便上课替签到,答名什么的。

也没让白絮等一会儿,李屹就下楼了,两人一起转了转校园,中午的话准备就近去学校食堂吃。

“我可没有卡,还是得你请啊。”李屹冲着白絮努努嘴,两人就如同当时刚见面的那样,相对而坐,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食堂人很多。

刚吃过饭收拾完,白絮就接到一个电话,她盯着手机屏幕很久,直至铃声响完都没有接,不过对面的人似乎不甘心,接着又打了过来,

她抬起头看向李屹,发现李屹正盯着她。

其实李屹此刻内心也闪过很多种想法,好奇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可能看到了李屹眼中的疑惑,白絮把电话接了起来。

由于离得很近,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一个愤怒的男声,不过说的是方言,李屹一句也没有听懂,只能从讲话人的语气,声调判断出说话的人很愤怒。白絮就默默的听着,没有打断他的声音,男人说了一会儿,似乎是说累了,就换了一个女声,不过女人就只是哭哭啼啼的,说话方言味也更重,李屹听的更迷惑了。

最后那个女人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白絮默默的说了一声方言,不过这句李屹听明白了,是“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等李屹再抬头看时,就看到白絮的泪珠在眼里打转了,两个肩膀也跟着抖动起来了,不过她强忍着没有掉下来,看李屹看着她,就强撑着笑了笑,说着:“李屹,让你见笑了。”

刚刚的电话时间挺久的,两人已经从餐厅出来走到了一个凉亭旁边。

看着泪珠子啪啪往下掉的白絮在强忍着哭出声,李屹内心一阵阵的揪动,他是个感性的人,容易受到感情的牵连,更何况一个有好感的女人在面前流泪。

紧接着走到白絮的面前,把这个女人搂在了怀里,这一刻没有什么情情爱爱,有的可能只是李屹对于一个弱者的关怀。

“发生了什么事嘛?跟我说说。”

李屹并没有第一时间的揽下事,而是决定做个倾听者,不是因为说李屹怕接到麻烦事解决不了,这个世界上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嘛?当然没有。

而是一旦说不对话,说不定会更加伤到白絮的感情,可能她那好不容易在李屹面前建立起来的自尊心,会被打击的支离破碎,永远的自卑下去。所以李屹才要白絮先给自己述说一下,毕竟当一个人伤心的时候,最好的就是有一个倾诉对象,这样会减缓自身的压力,不过倾述的对象一定要是自己的挚友,亲人或者愿意听的人才行,如果是萍水相逢,点头之交的人,你的倾述就是在给别人传递负能量,会让人无形之中不痛快,也会引来新的麻烦。

或许是感受到李屹坚实有力的怀抱,也或许是哭了一会儿宣泄出来了,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自己坐直了身体,看着李屹肩膀上湿了一大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李屹,真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自己。”

说着还深呼吸了几口气,接过李屹递过来的纸巾揉了揉眼睛。

白絮望着李屹欲言又止,不过看着李屹鼓励的笑容,她也把这件事娓娓道来。

白絮是闽省人,她从小就学习优秀,懂事乖巧,她爸妈也都很上进,四处闯荡找机会,他爸爸敏锐的察觉到了工程行业的丰厚利润,就自己拉起了一个工程队,带着乡亲们出去闯荡挣钱,一开始确实获利很多,她们家那时候很快就成了万元户,也是村子里远近闻名的有钱人家,她也可以得此去县城念书。

出去做生意,虽然秉持着和气生财,但是架不住恶意竞争,她爸爸有一次不愿意放弃到手的活,就得罪了一些社会上的人。

“我初中那时候是住校,只有放假才能回家,等回家的时候才看见阿爸已经没了双腿,是被人砍掉的。这事以后我妈一下子感觉天塌了,也病倒了,身子很弱。还有几个一起被砍伤的村民,我爸妈出了医药费。我们家从此也没有了经济来源,以往我阿爸发达得时候围在他身边那些人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