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蒋平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白玉堂,随后追了出去。
徐庆也有样学样的瞪了白玉堂一眼,跟着蒋老四去追卢方了。
“老五,老大就算错了,你也别这么气着他啊!”韩彰着急的道:“老四一肚子坏水儿,老三又是个没脑子的,我怕老大出事,你快去看看吧!”
“老大能出什么事。”白玉堂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跟了出去。
瞬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凤卿晚和韩彰两个人。
韩彰冲着凤卿晚拱手:“长乐姑娘,你和老五——”
“是真的。”凤卿晚还礼。
韩彰像个老父亲一般喋喋不休的盘问道:“不知姑娘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凤卿晚含蓄的答道:“家中还有母亲和哥哥,他们知道,但是还没有见过五爷。”
“哦,”韩彰点点头:“除了我们四个,老五家中还有一个亲哥哥。”
“敢问二爷,大爷与药王谷可是有什么关系?”想起在药王谷时那个武艺高强的蓝衣人,凤卿晚开口问道。
“我们大嫂是药王谷谷主的亲生女儿。”韩彰十分好奇:“长乐姑娘连这个也知道?”
凤卿晚轻笑:“幸得老谷主搭救,与卢岛主有过一面之缘。”
两人正在说着,却见白玉堂一人幽幽的站在门口。
“老五,大哥呢?”韩彰忙起身问道。
白玉堂面无表情:“跑了。”
“跑、跑了?!”韩彰十分疑惑:“跑哪儿去?”
“老大呢,觉得他不能带我回去,愧对开封府,所以要寻短见。”白玉堂冷笑:“老四给老大出的主意,要趁我不备将我绑回开封府去。”
“把我们绑回去?!这是蒋老四说的?”韩彰大怒:“这还算什么兄弟?”
“二哥你误会了,”白玉堂满脸的无所谓:“不是绑我们,是绑我。”
“而且老四还说,为了不引起我的怀疑,让二哥你来动手。”
“不、不可能!”韩彰急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我韩彰绝对不会干出背叛兄弟的事情来,更别说帮着开封府绑你了!”
“二哥,”白玉堂按住韩彰的肩膀,认真的道:“大哥一心向着开封府,老三又不信我,老四跟大哥一条心,他们绑我我都不甘心。”
“所以这份功劳,我让二哥你来领。”白玉堂将手伸到韩彰的面前:“二哥,动手吧!”
韩彰都被气的结巴了:“老……老五!你把我韩彰当什么人了!”
“你不信我是吧?好,我走!”韩彰说着,摔门而出。
“小白,”凤卿晚觉得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对不起。”
“跟你有什么关系?”白玉堂好笑的的看着凤卿晚。
“是不是……我娘亲的要求太过了?我没想到你们会吵起来……”凤卿晚垂着头,不敢看他。
“想什么呢?”白玉堂伸出手去抚平了凤卿晚肩上的褶皱,宠溺的道:“我把他们都气走了,才好专心对付襄阳王啊!”
“你是故意的?!”凤卿晚惊讶的抬起头来:“你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白玉堂低低的笑道:“虽然没想到老大会那么信任开封府,但是老四是个什么德行,我清楚。”
“对了,那展昭呢?他去陷空岛了吗?”知道白玉堂没有真的生气,凤卿晚又变得生龙活虎。
“去了,”想到这个,白玉堂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还没见到大哥他们,就被我的机关捉住了。”
白玉堂没说的是,岛上的机关基本上已经被展昭毁得七七八八了,那可是他三年的心血啊!想起他的宝贝机关来,白玉堂的心都在滴血。
“那么厉害?!”凤卿晚瞬间里来了精神:“咱们不是说好的嘛,庞昱贪污的话,就把《冬》借给我看看!”
“你怎么还耍赖呢?”白玉堂刮了一下凤卿晚的鼻尖,惹得她咯咯直笑:“这样吧,你若是带我见一见风雅颂内部是什么样子的,我就把四本书都借给你看如何?”
“一言为定!”凤卿晚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非要到风雅颂看一看啊?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啊!”
白玉堂的眸子暗了暗:“只是好奇而已。”
凤卿晚撇撇嘴,是好奇就怪了!他绝对有事瞒着我!
白玉堂沉吟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风雅颂……是不是只有雅阁才会动手杀人?”
“是啊!风骅管的都是些风月之地,霍老就是一个不会武功的老人家。”
“之前打伤我、给我兄长下毒的人,掉下了一块画着血色彼岸花的令牌,上面写着一个【颂】字。”白玉堂沉声道。
“怎么可能?”凤卿晚猛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我怕你贸然回风雅颂,会打草惊蛇。”白玉堂淡淡的道。
“那你也应该告诉我才对!”凤卿晚道:“风雅颂的规矩,一是不杀无辜之人、二是只取命不害人、三是各阁互不牵连!”
“要是大公子真的是被颂阁的人所伤,那么颂阁一定出问题了!”凤卿晚眉头紧皱:“再说了,颂阁哪来的血令?”
“我之前一心想剿灭了风雅颂,只是遇见你和风骅之后觉得可能有诸多误会,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白玉堂握着拳,狠狠的道:“不过,这件事我必会查的水落石出!”
“那块血令在哪儿?”
白玉堂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小木牌:“我一直随身带着。”
凤卿晚接过沉甸甸的木牌,仔细的翻看:“这块不是代表我们身份的沉香乌木,而是刻任务的紫光檀木,就是上次风骅带来的那种。”
“它比我们的令牌要薄一些,应该是我们废弃的令牌,被人二次雕刻、利用。”
“为了防止有人顶着雅阁的名头办事,我曾亲手在每个身份令牌中藏上一块碎玉。”
凤卿晚说着,用力拧了一下令牌,而它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块木头,没有丝毫反应。
怕白玉堂不信,凤卿晚将自己的令牌掏出来轻轻一拧,一块琉璃珠子就从里面蹦了出来。
“废弃的令牌,你不会随便处置吧?”白玉堂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眼底的仇恨藏都藏不住。
凤卿晚喃喃的吐出几个字来:“孤狼,霍老手下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