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如何出手?”祝萍儿望着他的眼中,充满了疑惑。
风远从衣襟内掏出一包他十分不情愿掏出来的东西,递与了她。
这包粉末状的东西,是红魁给他用来防身的迷药。
当时,风远说什么也不收这迷药。
红魁当然明白,武当上下无人用他们声称下五门才使的迷药。
可这总是要分情况的。
若风远是武当高手的话,自是不屑使迷药了。
问题在于,他连武功都几乎还不怎么会呢。这个样子的他闯荡江湖,不遇险还好,一但遇险非伤即死,还不屑使下五门的药粉吗?
祝萍儿接过药粉,方一转身,又旋即转了回来,她定定地瞅着他:“刚才……那一吻,你是认真的吗?”
风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说道:“去吧!我会在暗中保护你!”
祝萍儿虽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可也只能将头一扭,下楼去了。
从支起的窗户缝隙中,风远瞅着她纤细的背影,一种悔意立刻涌上心头。她会有危险?万一那迷药药效迟缓,岂不遭了殃。他欲冲下老旧的早已发黑的木质楼梯,阻挡这一切的发生,可已晚了。
因他瞧见,祝萍儿将药粉投进新拍开的一坛陈年女儿红,且她已抱着那坛酒朝那些危险人物走了过去。
而迈着莲步方一走过去的祝萍儿,立刻就使那群恶霸停住了正在殴打店小二的手。
当祝萍儿一边替那帮恶人斟酒,一边和他们云淡风轻地说笑之时,这时的风远又对她投去了一丝鄙夷的目光。
她不愧是客栈老板的女儿呀,这种女人跟男人调笑惯了的,又怎会对哪个男人用情专一呢?
正思忖间,有七八个恶汉已迫不及待地干了用大碗盛着地陈年红儿女。
可还有三条恶汉,只顾垂涎祝萍儿白嫩的脸蛋和发育极好的身材,并未饮酒。
接着,药效一起,饮下大碗酒的恶汉接连倒地。
而仍然清醒的三条汉子见状,立马暴跳如雷地将祝萍儿按倒在桌面上,只见一片混乱中,一条恶汉“嗤!”地一下撕掉了祝萍儿一条衣袖。与此时则,一个蒲扇大的巴掌瞬间掴至脸上。
为首的那汉子,更是凶神恶煞。只见他一只手揪起祝萍儿的头发,用另一只手去撕扯她的长袍,而他的同伴四只眼睛,直直地瞅着被虐打的祝萍儿的身体。
惊呼中,整个鸿运客栈所有伙计,大厨都抄起家伙,朝那三条恶汉打来,可他们只靠蛮力,并无功夫,冲上来也是无济于事。
而,此时仍不愿在那些人前暴露身份的风远将牙一咬,撕下一块床单来将脸遮住,一个箭步蹿至楼梯之上,怔住!
怔住!
眼前的一切,使他惊呆在原地。
因为他看到被强行按在桌面上的祝萍儿为了不受恶汉的侮辱已血溅当场。
他来晚了!
她死了!
挣扎中,她的小腹撞上了恶汉拔将出来的刀。
一口明晃晃的长刀上沾满了她的血。
风远冲过去,用那双拥有洪荒之力的手臂将三条恶汉狠狠地打死。
可祝萍儿,还是死了。
他将她的尸体抱在怀中,她一双睁着的眼睛仍望向二楼风远的房间。
她临死之前定是万般渴望着他罢。
从那之后,风远仿佛变了一个人。
一个绝不拖泥带水,且行事狠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