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随手翻开第一页就瞧见食物神功的功法,以及铁缘者修练神功必先自宫的字眼。
与此同时,风清扬已坐到栀蓝身侧一张木头凳子上,并拿起红泥小火炉上正温着的酒,自斟自饮了一杯。
酒入咽喉,甘醇浓烈,顿时使人清爽不少。
张三丰三步并两步地走到炉边,因屋里没有更多的凳子可坐,他干脆盘膝坐到蒲团上。
那当然不是扶桑样式的蒲团。
只是一个碎布拼成的布垫子。
张三丰一边翻着风清扬新从蛇人前辈手里得来的食物天书,一边问道:“你要修练这套功夫?”
风清扬缓缓答道:“还没想好。”
听他这样一说,张三丰猛然间抬起头来,瞧着隔炉对坐的风清扬:“竟有考虑的余地?”
风清扬又斟了杯热酒,递到栀蓝唇边,她浅浅尝了一口,他饮尽了余下的热酒。
栀蓝拿起一双长筷子翻了翻炉子里正炖着的杂鱼。
杂鱼七八种,叫不上名字。但看起来,很诱人。
“君宝,你对这套功夫有兴趣?”风清扬反问。
张三丰将书页一合,去拿酒壶倒酒:“兴趣?虽说我还没媳妇,以后也未必有。可我这辈子定是要做男人的!”
张三丰的话在情理当中,并不奇怪。
“娶不娶媳妇和做男人没关系。”风清扬道。
“不用绕来绕去,一句话,我不练。”张三丰将翻看了几页的食物天书递还给风清扬。
风清扬接过来,放入衣襟。
栀蓝为风清扬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鱼肉汤。
奶白色的鱼汤当中不同种类的鱼肉切成小段,(从刀法上来看,一瞧就是出自武当之手)。
栀蓝从地上,一张木头板子上摆放的盘子里抓了一小把葱花和香菜,散在鱼汤上。
风清扬先尝了一口,问张三丰:“不错,很鲜美。有胡椒粉就更好了。”
“旋风李就是为了胡椒粉,去了蛇人酒馆。”张三丰道。
“那先等等。”风清扬放下碗筷。
张三丰将另一壶温好的酒递给他:“先喝着。”
“那天书,靠谱?”张三丰转念道。
“有什么不靠谱的。”风清扬道:“你是指自宫吧。”
张三丰点了点头。
风清扬道:“你不用练。”
张三丰又点了点头:“不练。”
“你也不练。”张三丰又道。
“那上面一排小字,不是写得很清楚,修此天书者分铁缘,银缘和金缘人。只有铁缘人才需自宫。”风清扬道。
张三丰饮下一杯热酒道:“看是看着了。可没看懂。你说,铁缘,银缘和金缘人怎么取分?那上面没写。”
栀蓝坐在风清扬一侧,望着张三丰说道:“张大哥,我看是著书者故意不写的。”
风清扬捉住栀蓝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有些东西,无需写明。”
“就是嘛。所以我才问你靠谱吗。”张三丰道。
“既然这样,不如一试。”风清扬道。
“也是,没有其他法子了。最坏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张三丰道:“练不成,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