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本沉住气往前走,手里紧紧攥着起子,不时地摸着扳机凸起的按钮。这样紧张的环境,哪怕是来一只苍蝇大战都会一触即发。可惜引发大战的不是苍蝇,而是海狗帮的一个打手,他打了一个喷嚏,坂本紧绷的神经促使他向打手扣下扳机,一股冲击波震碎了打手的门牙和鼻梁。
海狗帮帮众一拥而上,跟鬼火帮的人撕扯起来。坂本也成了海狗帮的众矢之的,他只能将箱子护在胸口,身体蜷缩起来。
“砰”
“都他娘的停手”
一个光头端着一把霰弹枪站在吧台上,下面所有人都停了手。倒不是因为光头手里有枪,而是光头背后还站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一头金发摄人心魂,披着大衣,还是依稀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普通男人可能只会注意到这一点了,但是坂本和我妻看见了女人眼角的一道疤,这就是包法利酒馆的话事人。
女人轻咳一声,那群落水狗就都跑出去了。酒馆里只剩下坂本和我妻。光头拿枪指着脸缠得跟木乃伊似的我妻,大姐头向坂本走来。
出乎意外的是,大姐头伸出了手,把坂本拉了起来。“艾丽克丝,你可以这么称呼我”
她伸出手,坂本尴尬地半握上去。
“坂本和也,真抱歉把你的酒馆搞得这么乱。”“不,没关系,反正已经被砸好多次了,再砸一次也不嫌多。箱子里就是杰克带来的货吧。”
大姐头侧头看了眼箱子,坂本赶紧放在吧台上。她打开箱子,金属圆柱安然无恙地躺在里面,大姐头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坂本木然地看着大姐头摘下自己手上的指环,捏碎:其实指环只是糖块做的。
大姐头提着箱子走了,刚到门口,她对坂本说:“我欣赏你的勇气和忠诚,想来我这里工作,我随时在酒馆后面的仓库里等你。”
大姐头走出门,风吹起她金黄色的头发。早晨的阳光照着头发让坂本如痴如醉。只剩下我妻躺在地上一脸难以理解。他帮兄弟找活,莫名其妙当了担保人,出了车祸,脸被割伤,到了酒馆什么没干还挨了一顿揍。我妻明白他不适合这种工作,他明天就回日本,再也不来喀沃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