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在你这,孤早已颜面扫地
- 救命!被疯批暴君追着宠
- 梵芯xin
- 2055字
- 2022-02-26 16:47:57
他还当着师哥的面说那么些不知廉耻的话!
心中一气,绷起脚尖,便将小脚蹬出了水面,“你看!不是万不得已,我怎么可能对自己下手这么重!”
脚边的清水被她带起,飞溅到了殷长生脸上……
安倾桃顿时愕住,微张的嘴都忘了合上。
殷长生瞬间闭了眼,防止这丫头的洗澡水溅到自己的眼里。
啧。
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
她倒吸一口凉气,见他自己愣在原地,连忙趴了过去。
条件反射地用自己的衣袖擦着他脸上的水渍,“我不是故意的……”
啧。
他感受着自己满脸的湿意,睁眸淡淡凝她。
啊!她忘记了,自己的袖子也是湿的。
“对不起对不起。”她努了努嘴,双膝跪在木桶的水里给他请罪,却也不敢太过用力,伤口还是很疼。
此时,殷长生的重点压根不在这。
他眸光下移,看着她浑身湿透了的模样,语气带着温温的燥,“孤如今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洗尽铅华呈素姿,依旧红颜俏如花。”
安倾桃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忙低头去瞧,发现自己衣衫极为不整,又赶忙向后往水中缩去。
大腿泛疼,力道一松,整个人失了力气,刚要往水里栽去。
殷长生已经用大掌抚在她后脑勺上,不让她磕到头。
果真,她沉甸甸的脑袋将他的大手当了靠枕,直直到在了木桶边沿。
他的手掌扣到木边,双眸一紧,身子又往下压了压,差水面之剩分毫,“怎么?你又想与孤共浴了?”
又?
为什么要用又?
安倾桃调整好身姿,用力摇着脑袋,“不了不了,陛下去外头候着吧。”
他缓缓抽出那一只已经被撞出一道红痕的手,直起身子,“这次不能如你所愿了。这木桶装不下两个人。”
什么嘛?!
我哪里有这么希望过?!
“陛下就爱欺负臣妾。”她双唇紧抿,泪渍斑斑的小脸上浮出几分不服气。
殷长生无奈失笑,拂了拂自己衣袍上挂着的水珠,“孤在外头等你。”
语罢,他正要转身出去,却被她叫住。
“等等,我还有件事儿,想要问你……”安倾桃想着,借此机会,将所有都问个清楚。
“嗯?”他没有转过身来,玄色长袍泛着淡淡水光。
“刚去世不久的小答应,还有先皇后,以及那些嫔妃,都是你所为么?”她的声音在发抖,声量也极弱。
问得十分没有底气。
她问得男子的一声轻叹。
“是,或也不是。”
语气平淡,一点波澜都没有。
“有的因为勾结外男,被孤杀了吸干阳气,有的死于嫔妃争斗。至于那个小答应,是她自己许得愿望,孤去见她一次,便也算完愿。
她用自己的性命相抵,不算过分。”
原来那一次在越角亭上望见他匆匆从碧湖旁走过,是去了小答应屋里……
安倾桃听他语气轻轻的,就像是在叙述着什么稀疏平常的故事一般。
可话语中,却是他人的生死。
她忽然恍惚了。
原来自己对他还是不够了解,远远不够。
“陛下出去吧,臣妾自己打理清楚便去找你。”她身子沉了沉,将自己全数浸泡在温热的水中。
让自己感觉不到寒冷。
“好,孤等你。”
他站在浴室门外,放眼朝着对面鳞次栉比的宫殿望去,却见某一处较远的屋檐上有一抹青色身影。
他长眸微寒,薄唇紧紧抿着望着许久。
那身着青色的人也望见了他,与他对视片刻,便越下了屋檐。
“那是何处?”殷长生朝远处的吴德朝了朝手。
吴德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见他发髻微湿,紧紧地贴在脸颊边上,从未有过的狼狈模样。
他又不禁看向浴室紧闭的门,“陛下去伺候娘娘沐浴啦?”
“啧。”殷长生剑眉微拢,提膝一踢,将他踹得又是一个踉跄,“孤问你话呢。”
吴德朝他视线所及的远处望去,讪讪笑着回答:“回陛下,那是冷宫。”
他眸子一紧,薄唇勾勒出一丝诡谲的笑,“去把那里打扫一下。”
“陛下的意思是……”吴德清秀的白脸出现错愕。
“该杀的杀了,该放的放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眸子,脑海中的那抹屋檐上的碧色身影却有些阴魂不散。
玄尹,真烦人。
“对了,永巷里那位,也活剥了吧。”他闭着眸子,身子轻轻倚在木门上,笑意愈深。
吴德后背一凉,想起陛下所指的那人。
应是当初的苍嫔,苍碧。
便立马行礼作揖,步子向后退去。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安倾桃自个笨手笨脚地穿戴好衣裳,准备推门出去。
却发觉那门似乎被人挡住,怎么也推不开。
直到大门从外头敞开。
“你还在?”她愕然地看着依旧等在门外的殷长生。
他的头发已经晾干了,就是有些凌乱。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见他衣着单薄,解下自己的长袍外衣给他披上。
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寝衣。
“那倒也不必……让宫人们看见了,有失陛下颜面……”安倾桃低着头小声嘀咕着。
吴德说过的,陛下最爱颜面了。
“在你这,孤早已颜面扫地。”他冷哼一声,弯腰将她腾空抱了起来,朝着寝殿走去。
林一本来端着准备的用品在一旁候着,可见到这般场面,却又不由向后退了退,不敢前去打扰。
昏暗的夜色里,借着屋内红烛熠熠的光辉,才能隐约看见陛下那单薄的衣物在随风起伏着。
“陛下待娘娘,可谓是掏心掏肺了。”
林一轻叹了一声,放下了衣物,转身去了膳房准备晚膳。
+++++++
幽夜寂静,徒留夏风在空中划破空气发出渗人的呜咽之声。
咸福宫的后院耳房之内,还闪动着微弱的暖黄色烛光。
安玉华的影子被烛光晃得,倒映在墙上十分扭曲。
她如获至宝一般捧着一个铜罐子,那铜罐里时不时冒出徐徐诡异的淡蓝色青烟。
她如得魔怔般,两眼发直,激动地轻喃着,“炼成了!炼成了!爹爹,女儿定会为你报仇的……”
“那皇后之位本该是我的!我定要让那安倾桃,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