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
东风酒楼的小院内,此刻就剩他们八极门的一帮弟子了,徐望舒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地找上何子良。
“阿…望舒,何事?”
何子良疑惑地看向新收的小徒弟。
“师父,我来找您是想跟您说下朱家的事儿……”
徐望舒还还未说完,就被何子良打断了:“朱家那边你不用担心,既然你拜入我八极门,当了我何子良的弟子,那一切后果由我和宗门来承担!
至于你到底得到了什么,那是你自己的造化,你不想说没人会逼你!
也没人能逼你!
你师父我还活着呢!”
何子良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徐望舒的担忧,所以一眼就看出了徐望舒的心思。
何子良宽厚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徐望舒的肩膀:
“好了,望舒。
这些事情此战过后再做打算,努力活下去,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儿!”
说完,何子良不再去管徐望舒,挥手召集一众弟子准备前往县衙。
有句话何子良没告诉徐望舒,朱家是不算什么,可徐望舒的少林功夫不好解释啊!
就算这是徐望舒奇遇所得,但少林那帮子秃驴可不是讲理的人。
“罢了罢了,此事过后我上趟少林吧!”
看着一言不发的徐望舒,何子良无声一笑。
此时,天空中飘起了柳絮般的小雪,寒冷的夜色下,一行人揣着一颗颗滚烫的心,壮怀激烈!
途中,分散在青平各处的八极门弟子,纷纷进入队伍。
规模逐渐扩大,等到了县衙的时候,已经由原来的六七人,扩大至四十一人的规模了。
除了最开始的徐望舒七人,后来的三十四人中有三十一人是八极门的弟子,还有三人皆是温如玉的同伴。
徐望舒对他们三人有点印象,他们和那日被阿狮兰废了两条胳膊的张胜祥,应该是一伙的。
让徐望舒惊讶的是,这几人和后来会合而来的八极门弟子一样,都是后天期的小高手。
让徐望舒惊讶的不是他们是后天高手,他惊讶的是这几人明显以温如玉为主,可温如玉如今只是个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
而且以徐望舒前世对温如玉了解的情况来看,温如玉对江湖人士一向没什么好脸色。
惊了个奇了!
“师叔,咱们这次如何行动?”
方厚武是后来会和的八极门弟子之一。
何子良想了想:“厚武,你率领十人跟我直袭衙内,郁文和新华各率领十一人,把守县衙各个出口!”
“望舒、温少侠!”
何子良把两人叫了过来:“你们两人一会儿和我一起杀入院内,直取元人项上人头!”
“是!”
徐望舒两人异口同声道。
何子良突然盯着温如玉阴森道:“温少侠,你既然和望舒这孩子相交甚好,某是相信你的。
可是你的那几个兄弟,要是有人出问题,就别怪某下手无情!”
温如玉听着何子良一点都不客气的话语,他温和地笑了笑,丝毫不生气:“何前辈,不用你出手。”
何子良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只是有点好奇,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书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
不过所幸也就三个后天期的小辈,翻不了多大的浪,到时候真要出问题了,一枪戳死就行了……
何子良不过是看徐望舒颇为在意温如玉,所以多说了两句。
“新华、郁文,你两人任务艰巨,务必严格把守出口,不能放跑任何一人!”
“请师叔放心,我等定死守出口!”
两人铿锵有力地拍着胸脯!
何子良叹了口气,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你们……唉……
好好活着!回去我向掌门给你们请功!”
“多谢师叔!”
两人眼眶泪珠子打转,一揖到底!
“出发!”
何子良收起了心底的怜悯,既然享受了门派所带来的福利,那就要承担该承担的责任!
“诸位,随我杀贼!”
何子良抽出背后铁枪,一马当先地冲进了县衙,直奔俞国生所住的东院,经过混进去的‘卧底’观察,青平叫得上名号的大人物都是住在县衙里。
临行前,徐望舒叫住何子良:“师父,俞国生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是百变魔君假扮的。”
纠结了许久的徐望舒,还是决定告诉何子良这个消息。
“果真如此?”
徐望舒乖巧的点点头。
“行,我知道了!
望舒你和温少侠一会跟着你方师兄,千万小心、别冲动冒进!”
何子良严肃地吩咐着徐望舒。
“遵命!”
……
何子良手持铁枪,如同一只下山猛虎,风驰电掣地冲入俞国生所在的院落。
黑夜里,何子良一双眼睛彤彤有神!
扫视着四周,他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今夜的县衙过于安静了!
“啪啪啪!
一字断魂枪——何子良!
我等你好久了!”
俞国生,偶不!
应该说是百变魔君张继业!
张继业拍着手,大笑着从阴影处走出,一脸调侃地看着何子良。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没想到吧!
大元帅早就猜到你们这些人要捣乱,早早地安排我们开始防备,钓鱼上钩。
为了对付你们,元帅可是派了整整十个先天高手来青平!
你们呢?
最多一家来一个吧?
嗯?
哈哈哈!”
何子良脸色平静地看完了张继业的表演:“都出来吧。”
“何子良好久不见啊!”
一道苍老的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声音低沉难听。
何子良没有说话,两只胳膊青筋暴露,紧紧地握着枪杆。
没有过多言语,何子良挥起铁枪,大踏步向前刺向张继业。
然而就是这平稳无力的一枪,让志得意满的张继业瞬间大惊失色!
“气血-8000!”
要是徐望舒跟上何子良到这的话,一定会看见张继业头上飘起一道血红的数字!
百变魔君张继业,一枪重伤!
“你触摸到那个境界了!!!”
张继业捂着身上的血窟窿,放声尖叫!
何子良还是沉默不语,他的眼里没有天、没有地、更没有张继业两人,有的仅仅是手里这把生锈的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