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天,祝林影提着空水桶来到水井边准备打水。

房子里传来了母亲对他的呼喊:“影儿啊!影儿!”

祝林影立马放下了手里的水桶,并跑了回去,着急的开门问道:“妈,怎么啦!”

他母亲指着她房间上的横梁对他说道:“你出去给我拿条竹竿过来,要到那个横梁这么高的。”

祝林影匪夷所思地照着他母亲的吩咐跑出去拿了一条长竹竿进来。他母亲接过长竹竿,把横梁上一个用布包着的木盒挑了下来。他母亲解开了那块布,同时拍了拍那木盒上的灰尘,然后把那个木盒递给了祝林影说道:“这世道这么乱,你以前不是想去学武当武师吗?这钱你拿去吧!”

祝林影为难道:“妈,这钱是你和爸攒下来要买耕地的;再说了,拜师学武,哪里需要用的着这么多钱。”

他母亲一把塞进他的怀里,说道:“现在攒钱买地有什么用?都不知道哪一天别人打仗会打到这里来,而且将来这笔钱迟早也是要交到你手里的。”

祝林影无奈地收下了这笔钱,并点头对他母亲说道:“嗯,我会好好保管这笔钱的。”

当天下午,祝林影便去了城里最有名的一家武术学院。他刚想进学院大门,两个守门的侍卫看见他衣衫褴褛;便把他给拦了下来,并且挥手示意说道:“不许进里面乞讨!滚!滚!滚!”

尽管祝林影有些不情愿,但他为了表明自己是来拜师学武的;便打开了背袋里的那个木盒,同时略显谨慎地对那两个侍卫说道:“我,我说来拜师学武的。”

看着那简陋的木盒里装满了钱,两个侍卫顿时感觉不可思议的看了一下对方,但很快他们的表情又平和了下来,其中一个侍卫转过头来对祝林影示意说道:“你进去吧!”

祝林影立即笑着对他们两个感谢道:“谢谢!谢谢二位!”

可祝林影才刚进大门,没走多远,那两个侍卫却在嘲笑的讨论道:“那个乞丐都想来学武,哈哈哈!”

“你说这人模狗样的东西,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鬼知道啊!我又没跟着他去乞讨。”

听到这里,祝林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甘与委屈,但表现的更多的是难堪。他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继续迈步向前走去。

刚走到前院,他却发现一群人围在一棵大树底下踢一个人。他好奇般的走过去想了解情况,走近之后却听到为首的那个青年边踢边骂:“老子今天气不顺,你他娘生出来,就是让老子踢的,你个废球!你别让我听到你的声音,我他妈听到就烦!你以后最好少让我看见你,我看着你就碍眼!”

那人被踢打着的同时,还忍着痛不敢喊出半点声音。

祝林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声制止道:“住手!别打啦!你们在这里胡作非为没人管的吗?”

带头的那个青年放下了脚,打了个哈欠,头也不回的站在那里说道:“啧,刚打完这个废球,我现在都有点困了。”

接着他不以为然的转过来,见到祝林影之后,用手指着祝林影,同时向旁边的人问道:“你们谁认识这坨屎?”

他身边的人纷纷摇头,而他则再次打起了哈欠,并且说道:“你们随随便便给他点教训就行,打这种人,我怕弄脏我的手。”

他身边的那群人听到他这么说;纷纷转过头,气势汹汹地向祝林影走了过来,这时候另外一个声音把他们给喊停了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转头看了过去,一个留着短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那带头的青年见状,立马转身把刚刚欺负的那个人给扶了起来,并且假装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当青年把那个人扶起来的时候,他靠近那个人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说话注意点,不然后面有你好看。”

中年男人对带头的青年开口问道:“严平,发生了什么事?”

带头的青年指着祝林影污蔑道:“徐师傅,这个人刚刚把他打成了这样;我们看见之后,跑过来帮忙了。”

那个中年男子质疑道:“是吗?他一个人能把他踢的这么伤?能把蔡宝灿踢得身上全是他的鞋印?而且他身上穿的还是草鞋,又怎么可能踢出这些鞋印?”

严平看自己的谎言被识破,便皱着眉头对那群准备围殴祝林影的青年喊道:“你们谁打的?自己站出来!”

那群青年面面相觑,然后他们看向他们之中最弱小的那个,一把把他给推了出来。那位师傅生气地喊道:“够了!你们这几个,都给我练习单臂挑枪去!二个小时之后,我要是看见你们谁偷懒或者练习时弄湿了场地的,再多加一个小时!”

严平带着那群青年离开了,当他经过徐师傅的背后时,他狠狠的转头瞪了一眼祝林影;祝林影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直到他转头离开为止。

徐师傅和蔡宝灿说几句话之后,徐师傅最后问了一遍他:“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蔡宝灿坚决地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回去,再见!徐师傅!”

徐师傅点了下头,蔡宝灿便离开了。

徐师傅这时看向了祝林影,并对他喊道:“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祝林影有点不好意思的走过来说道:“我是想来拜师学武的。”

徐师傅打量了他一番,并一脸严肃地对他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英雄不问出处,你不用介意,有没有兴趣跟我学枪法?”

祝林影瞪着眼睛问道:“你愿意收我为徒?”

徐师傅笑着跟他说道:“你跟我来吧!”

一路上,徐师傅介绍道:“我们武术学院有18个兵器分院,我就负责其中一个分院;当然!拳法之类的武术是基本功。”

就在这时,他们两人经过了分院的训练场,严平正带着刚刚的那群人在受罚;他们每个人在扎着马步同时,两只手还分别用铁长枪挑着装满水的水桶。徐师傅这对他们提醒道:“别让我看见你们洒水弄湿了场地,不然结果怎么样,你们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