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林影惊慌失措地跑出了小船外,一下子跪倒在了岸边上,他呼吸急促,身体颤抖;双手在地上捏成了拳头。凉滢追到他的身旁,担心地蹲下来看他的情况,并问道:“你的焦虑症又犯了,别想了,好好平静一下。”
祝林影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他跪在地上回过了头,眼里流着泪;伤心地对凉滢说道:“我想起来了,以前的事。”
正在两人谈话之间,两个年青的渔夫在岸边发现了他们,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渔夫向他们喊道:“什么人!半夜三更在那里干什么!”
另一个渔夫则拿着捕鱼的鱼叉走了过来,祝林影连忙把杜凉滢护在了身后。那魁梧的青年渔夫提着灯也走了过来,当他们两个看清楚祝林影身后的杜凉滢之后,两名渔夫便惊讶地互相看了一下对方,那名魁梧的青年渔夫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说道:“杜小姐?”
由于天色很暗,杜凉滢听到对方的声音感觉有点熟悉,便警惕地从祝林影身后站了出来;担心地问道:“你们是?”
那两名渔夫确认她就是杜凉滢之后,提灯的渔夫立刻把灯照向了自己;解释道:“是我啊!杜小姐,我!辛阳!”
接着他又把灯照向另一个渔夫说道:“您看!这是我弟,辛练!”
他们两个高兴地看着她,但他们却很快意识到了不对,辛练问道:“您怎么会在这里,这位是谁?我今天听说杜老爷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杜凉滢解释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认识的经历和你们差不多;我们被人陷害了,我爹爹他······”
说到这里,杜凉滢顿时难过地哭泣了一下;但她又立马强颜欢笑地抹泪说道:“对了!你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辛阳感谢道:“多亏了您当初的帮助,我们兄弟俩人现在过得还好;如果现在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尽管提!我们兄弟俩一定尽力而为。”
杜凉滢转头看向了祝林影,祝林影在那沉默地思考了好一阵子,见杜凉滢回头看向了他;便提议道:“当务之急,我们应该为你找好一个安身之所;这城里,我们是不能待了,以杜威鹏现在的准备来看,您和我在一起会很危险。”
杜凉滢有点生气的说道:“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累赘!现在事情才刚发生不久,正是我们调查他杀害爹爹证据的最佳时机。”
祝林影则回答道:“对!这确实是最佳时机,但它不是最好的时机;我并不是把你当成累赘,我,我只是,我只是不希望您有什么······”
说到这,祝林影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却沉默不语了起来。
辛阳和辛练在一边看着俩人的对话,辛阳把头凑到辛练的耳边小声说道:“好尴尬,咱们一不小心就要吃了一波狗粮。”
辛练这才回过神来,对辛阳问道:“什么?狗粮?什么东西?”
辛阳质疑道:“你居然不知道?”
辛练回答道:“狗食我就知道,狗粮,哦!我干嘛要吃狗食?”
辛阳无奈地摇了摇头,并回答道:“没有,没事了。”
夜里,王辞宋和孟通在杜家马厩旁的住舍里闲聊,王辞宋和孟通分别睡在各自的床上,王辞宋叹息道:“唉!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祝林影和大小姐会是这样的人,我真的······”
见王辞宋欲言又止,孟通则提醒道:“咱们现在说话小心点,你信不信是一回事,但是咱们在别人面前一但和影说他什么兄弟关系,你可能就要坐牢。”
王辞宋回答道:“我懂!现在是敏感时期,而且祝林影杀害他师傅是不争的事实,但他来这里之前不是失忆了吗?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孟通回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等一下,你听!马厩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见孟通从床上坐了起来,王辞宋便也立刻坐起来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忽然传来了几声马啼,孟通不安地说道:“不好!有人偷马!”
两人赶紧起床冲了出去,刚出门便看见杜府的老管家在慌忙的阻止马儿啼叫,他的身上还背着一件包袱,看起来像是要半夜出逃。两人赶紧上前阻止,孟通喝止道:“你这是要干嘛!”
听到身后有人喝止自己,老管家慌忙地转过了身,并且着急地过来嘘声阻拦道:“别,别喊,嘘!嘘!求你们了,千万别喊!”
王辞宋斥责道:“你身为管家,你居然偷马,还不让别人喊?”
听到王辞宋这么大声的斥责,那老管家更加着急了,他立马跑过来小声劝阻道:“别喊了,别喊了,先听我把话讲完再喊行不?”
孟通半信半疑地说道:“你说,你为什么要偷马?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借口。”
那老管家紧张地往身后四周看了一圈,紧张到颤抖地解释道:“今,今天的事······”
才刚开始说,老管家的眼睛顿时湿润了起来,他抽泣地说道:“我都干了些什么糊涂事,我应该一开始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
孟通和王辞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只见那老管家忏悔般地说道:“老爷,我对不起您,是少爷,是少爷害死了老爷,他从一开始就用我的家人要挟我不要把他的目的说出去。”
孟通和王辞宋一脸不可置信地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孟通惊讶地说道:“哇哦!这可真算是个惊天大秘密。你有证据吗?”
就在老板家刚想把话说下去的时候,他却惊恐地发现后院来一群守卫,他们拿着火把正在赶了过来。
老管家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便连忙转身跑回了那马旁边,一把骑上了马背上,快速地驶马离去。
正当老管家骑马经过前院时,杜威鹏突然从主屋的大门走了出来,同时他手里还握着一把短柄洋枪;在漆黑的庭院里,一声枪声响起,老管家瞬间应声从奔跑的马背上掉了下来,当场摔死在了前院里。杜威鹏吹了一下冒烟的枪口,并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枪身,正要转身回屋时,一个守卫连忙跑过来禀告道:“老爷!不好了!孟通和王辞宋不知道为什么从后院骑马逃跑了。”
杜威鹏皱了一下眉头,随后想了想,便冷笑了一声说道:“哼,随他去吧!”
事情发生过去了一个月,边境发回通告,由于军备粮资出现供给短缺,战事败退;边境叛军一月内连占了好几座城池,护境大将军庞灵远也不得不退守回了柳天城。宇将军见时机已到,也趁着这个机会,在上河城举兵造叛;一时之间,整个柳天城都被叛军顺势包围了。灵远将军见情势危急,便让人给帝君写信,请求援军解围。宇将军当然知道他接下来会这么做,便在城外派人给威鹏传了一句秘密口信。
这一天,杜威鹏收到城外宇将军的密传口信,让其准备夜里攻城时带人打开城门;于是到了晚上,杜威鹏便带着城中的投降派准备响应城外的叛军。
夜里,城外的战号响起,杜威鹏带着投降派冲进了灵远将军驻扎在城里的营地;可当他拿着剑冲进军营时,却发现军营里全是伏军,一时间,投降派与灵远将军的伏军陷入战乱焦灼的状态。威鹏思考道:“为什么庞灵远会知道这件事?”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战乱的人群中,一个骑着黑色骏马,手握双刃枪的身影出现了;那人骑着战马向威鹏杀了过来,路上阻拦的投降派,纷纷被他用双刃枪给挑死在了地上。
杜威鹏转身一看,那人带着一个帷帽,骑在冲锋的马背上一个空翻,手握双刃枪完美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杜威鹏一句话也没有讲,他深知先发制人的道理,在那人落地的一瞬间;他便举剑朝他脸上挑去。那人反应迅速的举起枪杆挡了一下,原地一个转身躲避的同时,转向用双刃枪尾部的枪头划过了杜威鹏的脖子。杜威鹏的反应也不落下风,他立刻后仰,并一个后撤跃步与那人拉开了距离。
那人并不打算给杜威鹏喘息的机会,带着双刃枪跃步追了上去,并在跃步跳起的那一瞬间,他在半空把自己的帷帽当飞镖一样甩了过去。杜威鹏看那帷帽被甩了过来,举剑一剑把它给砍成了两半;可他才刚砍下帽子,对方却已经用枪向他刺了下来。
就在这一瞬间,杜威鹏看清了对方的脸,那人正是祝林影;杜威鹏赶紧躲避,可他没想到的是,祝林影的这一枪,威力非同小可;虽说它刺空在了地面上,但它所造成的破坏力,婉若像一块炸弹掉落在了地面上。杜威鹏被那一枪落地时所产生的冲击波吹飞了出去;他用剑刺在地上滑出去了一段距离,当他从地上狼狈的站起来才发现,祝林影的脚下,已经被刚才的那一枪炸出了一个土坑。
杜威鹏开口对祝林影说道:“照这么看来,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祝林影没有回答他的话,一下子从土坑里跳出来,用双刃枪对着杜威鹏划出了好几道枪气;杜威鹏也立马划出好几道剑气进行攻击,剑起与枪气碰撞在一起,一下子在两人中间形成了爆炸屏障。爆炸过后,两人分别一拿着兵器向对方冲了过去,就在两人快冲到兵器交接的范围时,祝林影率先跳了起来,并在半空对着杜威鹏一枪敲了下去。杜威鹏用剑硬接下了这一招,却没有想到他这一枪敲的这么重。他手里的剑被敲得弯曲变形,无法恢复原样,而他自己头也被敲打成了重伤,一时间头破血流,口吐鲜血。
祝林影用双刃枪指着他,他把手里那把弯曲的剑扔到了一边,讽刺般地笑了起来,并且说道:“呵呵呵!哈哈哈!你和我都是穷人出身,为什么要管这些有钱人的死活?他们行善一只不过是因为一时受到了感触,可怜我们而已;等到有一天,他们对我们厌倦了,他们连我们正眼都不看一下,就跟垃圾一样嫌弃我们。”
祝林影沉默地看着他,没有做任何的回应;杜威鹏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在地上,不服气地对他呐喊道:“你说话啊!难道我们穷,就活该被人欺负吗?处处受人限制,难施拳脚,究其一生也看不见一丝希望,贱如蝼蚁,哈哈哈哈!虚伪的很。”
祝林影只是简简单单地问了他一句:“这就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难道你因为别人践踏过你的生活,到头来你就学着你最讨厌的人去践踏别人?”
杜威鹏发出恶魔般的笑声,并在不停地摇着头。他暗中在手里藏着一枚金币,出其不意般地对祝林影弹了过去,结果却被祝林影用左手给接住了。杜威鹏自知自己打不过他,便立刻转身想跑,可他人还没跑出两米,一条腿就被祝林影抛枪刺穿了;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艰难地爬着。
看着四周战乱的人群,祝林影走过去一脚把杜威鹏踩在了原地。然后对那些投降派高声呼喊道:“都结束了,一切都只不过是杜威鹏和宇将军的诡计而已;你们没必要在这里做无谓的流血,这场闹剧毫无意义;只会徒劳增多无辜受害的人。”
那些投降派看见杜威鹏被打败后,便都停了下来;并且在听完祝林影的这番话后,他们都纷纷看向了周围,看着周围那些战死以及受伤的人们,投降派这时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都丢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而被踩在祝林影脚下的杜威鹏,不甘心地用拳头捶了一下地面,便放弃了挣扎。
庞灵远将军此时正带城内大部分的军队在城墙上进行防卫。宇将军身上穿着一套科技盔甲,站在攻城部队的后方进行着指挥;他见城墙下自己的军队一直久攻不下,便示意投石车对城墙上的守卫军进行投石打击,宇世明此时正担任他的副将,担心地对他说道:“将军!这样做的话,会容易误伤到城墙下攻城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