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同的生活方式已经把我们分成了好几个种族，现在好不容易住在一起就不要内讧了。”
“是，就你说的有道理。你拿着最好治理的地方，把最难的都给我们。”
“有本事换一下，站着说话不腰疼。”
沈衣衣看着他们唾沫飞溅，首领舌战群儒，看戏的热情无限增加。
反正她是真没准备干涉他族内的事情，只是想知道情况。
首领不愧是首领，临危不乱，他声音甚至都还是平静的。
至少沈衣衣听不出来一丝丝心慌意乱，他一抬手就压下了所有的异议。
但这一出之后不少人都露出愤怒后悔的神色，沈衣衣想，这也许是习惯了。
一时半会改不掉的习惯自然可以好好利用，但这就不是自己要处理的问题了。
沈衣衣端看首领如何舌战群儒，听着听着竟然听到了老客的声音。
“有人找你做生意啦，你出来谈谈。”
她给吓了一跳，但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四周，有些问题还在蛇族内部争论，但就是没见老客。
印象里他是跟过来了，但是能跟来这里？
想了想，沈衣衣还是倾向于相信他。
在黑市里待了那么多年的老妖怪，会什么都不奇怪。
“你们慢慢争，我还是出去吧。”
沈衣衣很快关上门，也不管里面是什么变化，她不去听。
她一出来就看见老客了，熟面孔在生地方总是很让人温暖。
沈衣衣脸上也挂上了温暖的笑容，“你这么快就赶来了？刚才的话是怎么回事？什么人找我做什么生意呢？”
老客还是捋胡须，“你急什么，咱们啊，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这次可是大客户，我都没藏私，你可得给我好处。”
沈衣衣眼睛一翻，“那你也得先把客户给我介绍了，谁啊？”
“大客户，很多人，要你很多皮毛做衣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多。而且奇怪的是只要你的。”
沈衣衣琢磨了下，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只要我的？我的名声已经这么大了？”
老客笑嘻嘻的数落她，因为熟识一点都不客气，“那倒未必，我倒是有可能。对了，把你那雄黄粉给我一些，我之前带的都卷进风沙里了。”
沈衣衣也不藏私，很快就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给老客，“你要这些做什么？现在人都完完整整在蛇族门口了，还怕？”
老客瞪她一眼，“防患于未然，你懂什么。就说这单生意做不做吧？鸽子刚来的消息，要是做的话，你一回去就得开始准备。”
沈衣衣当然知道，只是这事，姑且算是好事，来的天突然了。
“我怎么看都是个阴谋，你说呢？”
老客的经验和直觉还是沈衣衣判断所需要的。
只是沈衣衣问了，这老家伙总是露出神神秘秘的笑容，捉摸不定。
“你还笑，信不信我要胖达把你这老狐狸吃了！”
“这事儿我还真看不明白，得你自己去想，我就是个传话的。”
“少来，我看你知道，就是不肯说。”
沈衣衣没那么容易上当，做生意赚钱固然是好，可也要安全赚来的钱才安心。
“要是有人想借赚钱把我钓出来，实则想要我性命，我可是万万不能去的。”
“那你就不急着选，先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回去再说回去的事情。”
沈衣衣一听这样可以，点点头就不再说了。
里面的事情也很快就谈好了，首领们陆续出来。
但最前面的还是沈衣衣知道的那个，她高兴的上去搭话。
“是解决了？以后都归你管？”
如果不是这样，他的脸上也不会出现笑容，沈衣衣是有的放矢。
“是啊，这下算是安稳了。但我也得花心思去解决他们的问题，可不容易。”
“所以我才问嘛，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比方说你们要是想改变沙土的质地，我也是有办法的。”
这可是沈衣衣自认为能做到的最厉害的事情了。
她故意大声说出来，就不信没人心动。
就算是蛇族，找食物也是不容易的，但是如果不只是沙漠，那就有转机了。
首领眼前一亮，其他人姑且不论，他就热情不少。
“是什么办法？需要我拿什么跟你换？”
对哦，沈衣衣才想起来，之前只是确定了合作交易的意向，蛇族付出什么还没定呢。
“你们这里之前不交换东西么？”沈衣衣看来应该是没有货币的，也没有等价物，说不定还需要自己来定一个。
这首领果然摇头，“我们需要的东西不多，一般不交换。”
“如我所料，那你们有什么珍贵的东西？”
首领思索片刻道，“蛇蜕你们也许有用，这是我们产出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了。”
沈衣衣想了想，其实只能算得上是中规中矩。
一条蛇也许换不了几次蛇蜕，但是这东西吧，说有用也的确有用。
她身边的老客早就提醒过，如果跟蛇族做生意，要他们的蛇蜕是最好。
引起更好的东西也拿不出来了，沈衣衣至今还记得他无奈的神色。
“那就蛇蜕？”
“你要多少？”
“你看着给吧，反正现在都是名副其实的首领了，还不都是你说了算么？”
沈衣衣不吝夸奖，首领也喜笑颜开，看胖达也没那么可怕了。
气氛和谐起来，路上沈衣衣还介绍了她的计划。
“虽然你们吃的东西少，而且几乎什么都可以，但我还是想，你们可以改善一下。”
首领也来了兴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如果他做出卓绝的功绩，也不用担心连任。
“怎么改善？其实现在已经没什么改善的余地了。而且你说的改变沙漠，其实我们还挺喜欢沙漠的。”
沈衣衣露出神秘的笑容，“改善还是可以改善的，只要你们相信有更好吃的食物。而且改善也不是都改了，而是一小部分地方，可以先拿出那屋子大小的地方试一试。不行的话还可以改回来的，我都做得到。”
首领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主要是沈衣衣说的太玄了。
“这沙漠这么好改变？”
“其他人不容易，但是在我，我有特殊的药水。这就是我的分内之事了。”
“你改来做什么？我们蛇族可住不惯硬质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