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者不善,沈衣衣冷笑,“我怕你一个面都不敢露的?你有本事杀我吗?”
沈衣衣真的不相信,在这个拼力气的兽世还能有什么高明的方法杀了自己。
就算是蛇族用毒也得先笨拙的先从沙子里探出脑袋,沈衣衣一样有机会反击。
而这位,声称是猿族,要杀自己,她只能说如果没有热兵器,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虽然双方都空着手,但沈衣衣却不全然是。
药粉蓄势待发,只等着他露面。
沈衣衣的话也没起到激将的作用,客人还是把面具摘下来了。
露出来的脸赫然是那日一言不合就打的雌性,至于是不是猿族尚待确定。
“我就知道是你!”
沈衣衣顿时激动起来,萧御也下意识往前一步护着沈衣衣。
但这雌性却一点都不着急,“本想自我介绍一下,但给死人也不必说这么多话。我调查你很久了,但是一直没发现你是从哪里出来的。我们族内没有雌性走失,你到底是什么?”
沈衣衣心里一凉,怪不得系统让自己远离猿族,敢情谎言是真的会被戳破的。
萧御也很快认识到了严重性,扑过去挥起尖利的爪子。
沈衣衣已经很久没看见他化形了,乍一打起来她又兴奋又害怕。
老客一看不好,但也无法阻止,只能带着沈衣衣躲到外面。
但沈衣衣时刻牵动着萧御的思绪,她一走他就下意识看过去,如此就被这雌性伤了一下。
伤口浅浅的,却痛得很折磨人。
也许聪明的种族害人的法子也阴毒得多,沈衣衣听见萧御疼的抽气顿时不走了。
她心道不好,手里的东西还没用出去就急着走,还留萧御一个人面对,这算什么?
只是最初的时机已经过去,沈衣衣只能等,可他们大开大合地打斗根本没机会。
沈衣衣突然想到一个近身的法子,虽然危险,却很能让她放松警惕。
只是这个时候没机会跟萧御解释了,沈衣衣飞快回头看着老客,“帮我个忙。”
“什么?”老客惊呆了,这个时候还不走,还要说什么?
等沈衣衣说完他眼睛都快掉出来,还没等自己说什么沈衣衣干脆地威胁道,“你不答应我肯定烧了你的铺子。”
于是萧御打着打着,就看见这雌性眼前一亮,她不惜挨重重的一爪子也要跳出去。
再一转头就看见沈衣衣被她抓住了,虽然她奋力呼救,脸色却不见多惊惶。
他的心急如焚也很快过去,意识到是个诈。
沈衣衣动作也快,不等她威胁的话出口就眼睛一闭,手一扬。
粉末扑在这雌性的脸上,没有丝毫防备的眼睛顿时闭上。
沈衣衣趁她下意识伸手去揉眼睛逃开,跑到萧御身边。
“我早就说了,你那点本事还不够看的。”
虽然不是剧毒,沈衣衣的脸上沾到的皮肤也得拿药水洗。
她手往柜台一掏,就多了一条沾了药水的毛巾。
很快擦洗干净,二人去到门口,站在痛苦挣扎着的雌性面前。
“现在可以自我介绍了吗?还是说你死定了,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沈衣衣自问遇到过几个对自己放狠话的,但最后无一例外都心服口服。
智慧诚然是解决问题解决敌人的至上法宝,但知己知彼都做不到,还能称得上是智慧吗?
显然这雌性就太自大了,虽然矫健敏捷到跟萧御打的有来有往,不还是遭了诡计?
“你……你卑鄙!”
“还有力气说话呢,看来是我下手轻了。不过我用诡计,你中诡计,到底谁是猿族?”
沈衣衣也不忘洗清自己的嫌疑,比起什么都不是,还是猿族的身份好一些。
好奇心至少会在“猿族”的名号面前止步,但若是个“什么都不是”就危险了。
沈衣衣恍然想到胖达,虽然是神兽,但说白了就是个只此一个的“什么都不是”。
如果不是自己收留,卖到没良心的买家手里,还不知道要如何凄惨度日。
沈衣衣怼的她无言以对,虽然还是痛苦,但她的手没继续揉了。
萧御询问的目光看着沈衣衣,她摇摇头。
“我还得问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打算,可不能就这样了结她了。”
猿族始终是威胁,沈衣衣看这态度,猿族也不会对自己友好了。
与其屈就讨好,还不如找找对方的弱点,也算是捏在手里的保命符。
现在看来还是有破绽的,而且是大部分种族通用的破绽。
裸露的眼睛是不可能武装到位的,这就是她的机会。
所谓智慧,不就是如此运用的吗?
这雌性突然笑了,给沈衣衣吓一跳。
“你笑什么?什么都不说我也有的是办法。”
“说,为什么不说?我还怕你不知道。如今猿族都知道你了,对你好奇的不在少数,所以才让我来看看。”
“然后呢?不抓我回去问个究竟?”
“是这么想的,但我不想带你回去,你不是我们猿族,我直接杀了你比较干脆。”
沈衣衣默了一瞬,觉得有什么蠢蠢欲动的东西要被自己发现了。
这样的恶意很熟悉,也不可能是凭空产生的。
“你说,为什么大家都对我好奇,只有你想杀了我呢?是不是嫉妒我得到了什么?嗯?还是你在意的什么人对我特别感兴趣,想知道我?”
沈衣衣很快就印证了这种敌意,跟塞拉如出一辙,是情敌的感觉。
这话一出她疯了似的扑过来,好在萧御眼疾手快把她踢了回去。
老客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的,虽然沈衣衣没注意,但他在打起来的时候就把人都清空了。
他那老深的资历和话语权此刻终于派上用场。
沈衣衣摇摇头道,“如果是,那你就是对自己没信心。不过我也不跟你说这些,我只需要你交代猿族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不然你就等着再也不见光明。”
这药粉沈衣衣选的时候还是斟酌了的,有一定毒性但不是非常致命。
她也考虑过如果自己也无可避免地会沾点,那还是得留下一点余地。
更何况她也不是马上要这雌性死。
此刻她结束挣扎,沈衣衣觉得时候到了。
她看着萧御,“麻烦相公帮我把她带进去了。”
又拜托老客,“你准备一个房间,最好是地下密室什么的。我要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