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黑后奔走,缙云到丽水,35分钟。
爸回妈妈老家居住,如今,要远离乡愁。
他一个人生活,女人映照妈妈离去的痛楚,我些许感动。
曾想着要像玻璃一般通透,可太难,碎了只能自己拼凑。
爸爸搭上救护车,在追他的路上,我把汽车当成火车。
一路是沥青的黑色,伤感伴随收音机的独白,担心变成了这条路的限速。
于是,我撕烂皮囊,慢慢脱掉防护。
没有坚强的支撑,里面似水的明露,我流淌在沿途。
是否有人路过,轻轻将我拾起,倒映出你的不同。
一瞬间,我想起妈妈,想念妈妈就像寄给乡愁的信,里面没写文字,也不需要邮票,如此特殊。
我在缓冲病房,想让他心安,或许要我加上药,再离他半步。
妈妈留在他心中,他留在我眼里,关联着彼此的过往。
以前我曾迟到,现在,能否把他抓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