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妍用南溪的语言问道:“你们是被困在了这里,如果有困难可以与官府联系,为什么做出这等抢夺的事,难道掠夺才是你们南溪国的本性吗?”
听这小娘子开口就能说出一口流利的南溪话,那带头的大哥眉头紧皱,看样子是听懂了她说的话,南荣施恩默默的看了羽妍一眼。
那带头大哥目光冷冷的盯着她,羽妍镇定自若的道:“我曾经在南溪国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时间久了自然就会说你们的语言。”
是啊!南溪国留有她的一段回忆,不知道阿妈和阿爸们怎么样了,两个弟弟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一定能把家里照顾的很好的,还有那个雅歌悬崖上一别再没有过消息,也是她故意将与他有关的一切,藏起不再理会,在这里过着我自逍遥与风笑,哪管那人悲与欢的日子。
羽妍今日倒是有点冲动了,但南溪的话,让她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
南荣施恩自然是好奇她以往的经历,心中探究面上并没有表现。
那个带头大哥细看这小娘子,见她脸上略带病态,整个人娇弱了些并不似他们南溪女子,这周身的气势,自带着一种威压力,这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气派,再看她身边站着的郎君,气度也不俗,也绝非常人。
想到这里他冲着羽妍抱拳施礼道:“在下确是南溪人,在这路上行走了多年,没想遇上如此大的雪灾,我等被困多日实难熬下去,故而生出了这念头,本想尽快筹些钱离开这里,也是实在没有其它门路,也只能如此。”
羽妍听着好笑,没有门路就欺负老弱病残吗?这种人的思维模式真是不可理喻。
她正色道:“千日行善犹不足,一朝作恶恶有余。自心中升起恶念,就会有善念的衡量,他们皆因为你而起了这恶行,而你嫣之在这一刻不是犹豫不决。”
羽妍见他低垂着脑袋沉默不语,继续讲道:“人生不是我们置身在何处,要想后面还有我们未知路,眼前利益并不能满足自己所有的需求,人这一辈子不管活成什么样,都要有承担,莫要推诿责任,欲望无止境,可我们的生命总有尽头。而活得好坏都取决于你自己,佛说,人生的逆境,就像污泥对莲花而言,并不是诅咒,而是祝福;就像茧对蝴蝶而言,并不是阻力,而是助力。每一个困难和障碍,事实上都是一种隐藏的祝福,都是上天的厚遏,最后的抉择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选择。生活就是这样他坏到一定程度就会好起来,因为它无法更坏。许多事情,坚持坚持,就过来了。”
南荣施恩认真听着羽妍说的每一句话,他的眼睛看着她却显得深远。悟难自悟,渡人难渡己,她一心向佛,从善念尽善行,竭力救助他人。此为大善,而是什么让她放下了红尘,如有一天她出家修行,我是真的不可阻止吗?
带头的那个大哥听着羽妍的话,默默不语。他身后有几人也听懂了一些,几个人在一起,悄声无语的用眼神交换了想法。
那人回头看向跟着自己的这些人,有和他一起的朋友,他们常年随着马队讨生活,主家却将他们丢弃在这里,本来可以和普通老百姓一样,可让一些人鼓动下就犯了错事。如今看来在他们当中,那几个村霸才是罪魁祸首。